“我可从未怪罪过你,只不过是有些觉着那糖葫芦先甜后酸的好尝的很。”洛闻倾笑道,让跪下的夕梅起身。
夕梅不解的看向洛闻倾,方才洛闻倾都让酸的瘪嘴皱眉了,居然还说那酸的厉害的冰糖葫芦好尝的很,这实在是让夕梅想不明白了,莫不是她家小姐的口味有了变化?
“小姐,你方才都酸成那样了?居然还说那糖葫芦好尝,小姐莫不是怕奴婢愧疚才这般说的吧。”夕梅不禁开口问道,她实在费解那糖葫芦究竟好尝在何处?
这对于经历过前世大起大落的洛闻倾来说的确能尝出她前世人生的味道,但是今世夕梅与她皆是镇南侯府中还算心思单纯的丫头,尝不出滋味也是难免的,洛闻倾摆手笑笑说道:“杜若溪未嫁之前好歹也是一府之中的千金小姐,被奴婢们好生伺候着,算是一甜,先下她嫁给了秦王世子,虽然是秦王世子的妾室,身份比的许多人都要金贵,但是她入府便毁了容貌,不得秦王世子宠爱,在那秦王世子府邸中自然也不会被下人们所重视伺候,这般被人看不起的日子,算是酸苦,你说说这滋味与她而言不好尝,而与我而言好尝不好尝?”
洛闻倾用了杜若溪来打个比喻,将她尝糖葫芦的一番心思说给夕梅听,这么一说来,既是简单明了,又能让夕梅更加明白许多道理。
虽说这生活起居之上洛闻倾全要仰仗这夕梅,但是这做人看形式,分事理的事还是由洛闻倾来了,通过谈话她一点点教着夕梅他们许多大道理,洛闻倾只希望她一番说辞能让夕梅他们受用终身。
“小姐,奴婢知道了,奴婢相信小姐以后定是尝着甜过的日子。”夕梅听明白了洛闻倾话里的意思便开口说道。
“怎会这般说道?暂且我这日子还挺甜的。”洛闻倾笑道,现下她被祖母重视,被七皇子疼爱,被夕梅他们当做宝贝一般的伺候着,洛闻倾可是幸福极了。
而夕梅却摇摇头,视线飘向洛闻倾手上的包扎处道:“小姐现下过的只是表面之甜罢了,小姐为了抓那既命从屋檐之摔下差点丢了性命,为了许多事把自己弄的伤痕累累的,这般的苦,若是换了旁人,定人是受不住的。”
这让洛闻倾不禁想起腹部早已不疼的刺伤,不禁开怀大笑起来,这些伤都是她自己给自己造成的,虽说这些伤都为她带来了她所想要的利益,但是洛闻倾认为只要是值得的伤,那都不算是苦头。
“这不是苦头,这只是对等的交换罢了。”洛闻倾潇洒说道,虽说受伤那会确实是疼的她难受,但是现下新伤旧伤全都在痊愈,她便能这般释然笑笑。
夕梅不懂洛闻倾那些个对等交换的心思,她只知道洛闻倾受伤了便是受伤了,她身为洛闻倾的贴身丫鬟,就有责任去承担一切。
“诶!你去将侧院里枫洛扫扫。”夕竹的声音透过窗户传来,招去了夕梅和洛闻倾的侧目。
只见窗户外头有个家丁扫着枫洛扫着扫着的便快扫到了洛闻倾的闺房门口了。
“这该死的家丁,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居然敢扫到这来。”夕梅开口怪罪道,一老夫人虽然派了好一波的侍卫还有家丁来洛闻倾的院子里当差,但是洛闻倾的闺房与闺房门前都是由夕梅他们几个亲自打理,不需要这些个人伸手过来。
洛闻倾顺着夕梅的视线看向那位跛脚的家丁,眼底掀起一丝异样,虽说这些都是洛闻倾的祖母指过来的人,但是洛闻倾始终还是觉着有一丝的不对劲,她厉声说道:“夕梅,看来在这样下去,我便会坐以待毙了。”
洛闻倾这句话可将夕梅给吓的够呛,这些日子她担惊受怕的就怕洛闻倾再出点什么事,现下洛闻倾这么一说又让夕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四处看看后确认都是自己人后这才将窗户合上小声问道:“小姐怎的突然说这般话?”
洛闻倾看夕梅这般紧张的模样,心中欣慰的很,还是小声说道:“现下我这般的被门禁家中,等同与外面断了联系,若是出点什么事只会让我防不胜防,况且我前段时间撒下的一张小网,也是时间收了。”
夕梅似懂非懂的说道:“那小姐是想要违背老夫人的命令吗?”
“瞒天过海的事那么多,多我这一件不多,少我这一件也不少,你说是吗?”洛闻倾沉声说道,她不是不知道老夫人的身子虚弱,若是这些老夫人指来的人里,没有一个半个是孟氏的人,洛闻倾定然是不信的,所以洛闻倾不得不防着,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她暂且躲躲,就利用躲躲的这段时间,她在杨裘那里撒下的网是时候被收回来了。
“奴婢明白,夕竹的身形与小姐神似,暂且可假扮小姐一段时日。”夕梅听明白了洛闻倾的意思便开口将洛闻倾的想法更加完善一些。
现下老夫人管洛闻倾管的紧,虽说老夫人在自己院子中养着病,但是那些个侍卫家丁可是双双眼睛都替老夫人盯着洛闻倾。
洛闻倾算来,明日便是她与杨裘的十日之期,若是杨裘在明日来找她,定然要被老夫人抓去一问究竟,这一问岂不所有事情全都穿帮,所以洛闻倾无奈之下只好出此下策。
“那杨裘,现下到哪了?”洛闻倾问道夕梅,杨裘虽说被洛闻倾放走回去查那丁家小姐真正的死因,但是洛闻倾还是留着心眼的让夕梅派人去暗中跟踪着了,以免杨裘真的去秦王世子那告状。
“今日已在进京的路上了,想必天黑之前定能赶到京中。”夕梅如实说道杨裘现下的情况,心中很是佩服洛闻倾看人很准,夕梅当初还很担心杨裘会这么一走了之,几番劝了洛闻倾都没劝动,如今看来洛闻倾当初执意放人是对的,杨裘确实是一个说道做到的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