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往往七皇子知道,洛闻倾不会是这样的女人,偏偏他就盼着会有这么一天出现。
“洛小姐聪慧,若不是本皇子平日里多读了些诗书,恐怕要栽了。”
“七皇子,你不是早就栽了么?”严去反问道,七皇子自从与洛闻倾定下婚约后,便是日日夜夜的念着洛闻倾。
顾舍噗的笑了一声,扬手在严去的脑袋后面打了一巴掌道:“就不能给七皇子留点面子?到底谁才是你主子?”
严去想了想,又说道:“等洛小姐嫁过来,当了七皇妃,不也是我们的主子。”
“好你个严去,胳膊纣都快拐到洛小姐那去了。”七皇子故作怒声说道,嘴上却是笑的。
别说严去他们要听洛闻倾的了,就连现下洛闻倾还没嫁过来,七皇子都已经对洛闻倾是百依百顺了。
既命瞧着这三人的打趣,不想这洛闻倾不止人聪明,还这般的招人喜欢。
秦王世子梦中呓语的是洛闻倾的名字,七皇子为了洛闻倾更是全数倾注了。
“既某相信,洛小姐,绝不止会是我们的主子。”
既命说道,他相信洛闻倾定然会是将来的王者,只是可惜了洛闻倾是个女儿身。
“此话怎讲?”顾舍好奇道。
既命看着七皇子他们,思绪了许久还是说道:“你们只知既某是猛虎,难道不想知道洛小姐是怎的将我降服的么?”
既命如此一说,便将几人的心思全给勾出了好奇心。
“是如何?”七皇子问道,之前他便问了洛闻倾数次,是如何降服的既命,次次都被洛闻倾给含糊了过去,现下能得知,他很是心急。
他想知道,这洛闻倾到底还有什么是他想不到的,还有什么惊喜是没有给他的。
“原本既某被洛小姐抓着一同摔下屋檐后,便被洛小姐关在洛家土地的一个看管小屋之中,锁了我的琵琶骨,派了慕弩守着我。”
既命说道,那段时间,他过的可真糟心啊。
顾舍却瞧了瞧既命后笑道:“洛小姐也算待你不薄了,都没有对你用刑,身子上看不见伤,连脸都还这般的白嫩着。”
“顾公子还请不要挑战既某的底线。”既命生气的威胁一声,顾舍之前说他俏,现下说他白嫩,皆是形容女子的词汇。
“对不住了,对不住,顾舍保证不再出声。”顾舍笑道,便将嘴巴闭上。
既命斜了顾舍一眼,确定顾舍是真的老实了,便又开口说道:“原本洛小姐与既某一起从那屋檐上摔下来,既某身怀武功都伤的严重,原以为那洛小姐这次也是必死无疑了,不想没一段时日,那洛小姐居然来看既某了。”
七皇子听罢,转念一想,若不是有戴俊神医在,恐怕洛闻倾真的此刻生死难测。
“那日,洛小姐一来便与既某说了许多事,她说既某跟错了主子,但是多是一些劝服归顺洛小姐的话罢了,既某当时一心只想效忠秦王世子自然是,听不进去的,也丝毫不会相信洛小姐的话,可既某万万没想到洛小姐为了得到既某的信任,居然取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的刺了她自己一刀。”
既命说道,便想起那日洛闻倾对他说的每一句话,还有那时洛闻倾捅了她自己后倒地挣扎着爬起来的模样。
“洛小姐连死都想换来既某人对她的效忠,这般诚心,既某又怎能动容呢!”
既命说罢,心中又是好一番的震撼,他聪慧过人,身怀武功,还懂得行军打仗的本事,可是一向都是遇人不淑,不是因为没银子而被挤兑,便是遇到不真心待他的主子。
除了秦王世子以外,洛闻倾是第一个让既命这般想要诚心效忠的主子。
秦王世子虽然对既命挺好,但是太多的好都形于表面,多数给的皆是权势钱财,还大有要是将来大业成就要与他既命一分天下的承诺。
可是这一切对比洛闻倾愿意用生命来交换他既命信任的行为比起来,既命更加信服洛闻倾。
顾舍与严去都不得不佩服洛闻倾,简直女中豪杰,为了博得既命的信服,居然敢用生命赌上这一把。
就在三人对洛闻倾的敬佩开始水涨船高的时候,七皇子突然拍桌发怒吼道:“简直胡闹!”
七皇子这一发怒,让既命他们三人识趣的收了声,皆都不知道七皇子的气从何来。
“她身子原就虚弱,从屋檐摔下的时候,若不是有戴神医,她便就在鬼门关走上一遭了,怎的才治好又敢这般的轻视自己的身子,简直胡闹!”
七皇子怒道,他从未见过这般不爱惜自己身子的女人,平日里那些个千金小姐,身上稍微磕着绊着就要着急请大夫看看,怎的这洛闻倾能拿她的生命这般开玩笑。
“洛小姐,随意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确实不是什么好举动,但也是为了既某而这般,所以这是既某欠着洛小姐的,还请七皇子帮着既某记着这笔帐,既某定然全力协助七皇子,还清这笔账。”
既命抱拳说道,心中对洛闻倾确有一分愧疚,他虽不是什么谦谦君子,但到底洛闻倾因为他,的确在鬼门关走了两遭了。
“好,那既命你这笔帐本皇子就记下了,顾舍,随本皇子去趟镇南侯府邸。”七皇子应下既命的话,便对顾舍说道,他心中对既命已然放下大半,既命是洛闻倾用命给他换来的。
“是。”顾舍应声道。
两人便要起身去镇南侯府,既命这时也从石凳上起来冲七皇子抱拳说道:“还请七皇子莫要怪罪洛小姐,七皇子应当将洛小姐当作宝贝一般疼爱。”
“无须既命你提醒,本皇子在与她定下婚约的时候,便已经觉着本皇子是如获至宝了。”七皇子回首应道,便带着顾舍朝镇南侯府去,他此刻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洛闻倾。
“阿嚏……”洛闻倾手中的针还未落下,她便狠狠的打了个大喷嚏,细针便就顺着她的手扎进了手掌之中,扎的很深,细针几乎没入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