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不知道洛闻倾已经再是那位娇柔的洛大小姐,而是前世身经百战的沙场骁勇女将军,多的是对付强敌的计谋与手段。
洛闻倾在花丛中抓起一把石沙藏在左手心中,右手拿剑爬上屋檐。
刀剑比拼的声音清脆的响在耳畔,洛闻倾爬到他们撕斗的屋檐另一侧静静等待时机。
“洛小姐,奉劝你还是下去,免得我伤及无辜。”那既命武功这般高强哪会察觉不到洛闻倾已经爬上屋檐呢?出声劝道。
洛闻倾是秦王世子心爱之人,谁都可以动手杀之,既命不会,他怕被秦王世子怪罪。
“哦,你既然知道我上来了,你的目标不就是我吗?为何不抓我回去找秦王世子领赏?”洛闻倾丝毫不惧怕的答道,左手背在腰后。
“既命今日并不想动杀心,你看你这三个侍卫都不是既命的对手,若是洛小姐怜惜他们的狗命不如叫他们停手如何?”
既命虽说不会败在这两人手上,但是他们纠缠着他,一时之间实在无法脱身,既命并不想把今日的事闹大,若是闹大了秦王世子必然又要受到一番责罚。
“既然是下人就该做好时刻为主子卖命的时刻,这位公子大可一展拳脚让小女子开开眼界看看你的高强武功。”洛闻倾说道一番主子该有的威严话语,步子一点点挪向既命。
这人居然能厉害到与严去慕弩打斗的同时还能与她平静谈话,洛闻倾不禁也为自己捏了把汗。
“你们俩给我听着,严公子你且攻他左侧,慕弩右侧,本小姐从后面用剑刺他,我就不信他这样还能赢!”
洛闻倾刻意说道一番她的计划,胸有成竹的语气招来既命大笑道:“洛小姐,你别把既某当作莽夫草包,知道你聪慧又怎会中你的声东击西呢?”
“是吗?”洛闻倾反问一句,大喝一声举起手中的长剑冲向背对她的既命。
慕弩与严去面上一惊,皆以为洛闻倾是声东击西的招式,岂料洛闻倾说的是真的,都纷纷快速听从洛闻倾的命令左右两侧攻击既命。
既命看着左右而来的刀剑,纵身跃起腾在空中躲开左右夹击,不想那严去反应迅速的转动剑的方向也是纵身跃起,慕弩虽然反应慢了一点倒也还是机灵的跟上。
一时之间既命又面临了左右夹击,他沉身跳回屋顶上,洛闻倾趁机将剑刺向他的心脏位置,不想手腕被既命抓住,掌心在她的手腕上一震洛闻倾手中的剑便掉落在屋檐上。
“小姐!”夕梅他们在下头看到洛闻倾手中利剑掉落手腕还被擒住担忧大叫。
岂料洛闻倾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容,被抓住手腕的手反抓住既命的手趁其不备往回一扯,一直藏在她左手心中的石沙便全被洛闻倾抛向了既命的眼睛里。
“啊!”既命痛苦的大叫一声,扭过洛闻倾的手腕将洛闻倾擒在他身前!
洛闻倾手被反扭住,双膝跪在屋檐上,疼的她不敢再有其他动作。
石沙进入既命的眼睛中,一时半会他根本睁不开眼睛,洛闻倾计谋得逞了可美中不足的是她被这暂时的瞎子擒住了,被反扭的手若是既命在大力些,只怕是要废了。
“既命我告诉你,你大可将我的胳膊现下就扭断了,我既知道你是秦王世子府上的人,你认为你逃的掉吗?”洛闻倾即便被擒反而敢威胁既命。
既命不断用衣袖擦去眼睛中的石灰,疼的眼泪直流,只是这石灰在眼泪的冲刷下渐渐淡去。
洛闻倾眼看着大事不好,严去慕弩因为她被擒住了又不敢对既命轻易出手,若是让这暂时的瞎子好了那就完了。
想罢,洛闻倾看向这高高的屋檐,心中一个狠厉的想法滋生。
“既命,你当真不要小命了!”洛闻倾大道一声以此来分散既命的注意力,被反扭的手抓住既命的手后,洛闻倾一个咬牙往着屋檐下跳!
“小姐!”
“洛小姐!”
就在众人的惊呼下,洛闻倾拉着眼瞎的既命一起跳下了屋檐,伴随着掉落的瓦片一同摔在地上。
疼痛蔓延了全身,洛闻倾意识朦胧的只听到瓦片噼里啪啦摔碎在她身上头上的声音,她的手还紧紧握着既命的手深怕他跑了。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夕梅在耳畔焦急的呼唤让洛闻倾暂时有了半分清醒。
“快,抓起来!”洛闻倾撑着一丝清醒说道,既命可是秦王世子的人,只要活捉到手了必然能问出一些关于秦王世子谋反的罪证。
严去和慕弩也已经到达地面,抓起既命的时候,既命已经昏迷过去。
既命之前就被朔风一剑划破手臂伤筋骨,之后又带伤与严去慕弩一番困战,身子早已疲惫了,哪料到洛闻倾会如此生猛,撒石灰,还不怕死的拉着既命从高楼房顶下落下,只是洛闻倾先落地,既命砸在了她身上为她挡去了屋檐上摔下来的瓦片,导致被砸晕。
“抓……抓起来了吗?”洛闻倾迷迷糊糊间不知道她已经在夕梅背上,不放心的问道。
“小姐!已经抓起来了!已经抓起来了!”夕梅着急的回答洛闻倾的问题,脚上毫不敢慢的将洛闻倾往屋中背去。
严去和慕弩站在洛闻倾屋外看着夕梅带着夕菊他们忙前忙后的打水换布缕,不禁心头对洛闻倾起了敬畏,还是第一次遇到能对自己狠成这样的人!
严去自小在七皇子身边暗中保护,见识过不少的江湖侠士,更加见过不少的尔虞我诈之人,还是第一次见洛闻倾这种狠起来自己都不放过的人。
且不说洛闻倾只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从小娇生惯养的,居然能做出这等对敌对己皆不留情的事,当真是让严去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家七皇子看中的女子,果然非凡人。
“小姐真是英勇啊!”慕弩不禁夸赞道,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女子能对自己下那么狠的心。
洛闻倾是不知道她此番的心狠,彻彻底底叫两个大男人对她感到敬佩,身子就跟被拆开又重装后一般的,那屋楼很高,摔的她骨头架都散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