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杜小姐的行李基本都收拾好了。”夕梅他们收拾完行李走过来禀报道。
洛闻倾耸耸肩,突然能理解为何前世杜若溪喜欢为难羞辱她了,这种羞辱的感觉真是让人身心愉悦啊,她又换上了面善的笑容说道。
“那就好,夕梅,随本小姐送客!”
客字特意加重了语气,洛闻倾要让杜若溪清楚的知道她到底只是镇南侯府上叫来的亲朋长客罢了,可不是主啊。
洛闻倾说罢从衣袖里拿出手绢为杜若溪擦去她脸颊上的眼泪,笑道:“姐姐嫁人是喜事,回家筹办婚礼也是好事,怎的就哭了呢?”
又是一副与杜若溪姐妹好的模样,洛闻倾来回切换自如却叫杜若溪完全无法适应,她打开洛闻倾为她擦眼泪的手,眼底是杜洛闻倾无尽的仇恨。
“洛闻倾你等着,我不会轻易放过你!”杜若溪恶狠狠道,看着她方才还精致整洁的屋子现下凌乱不堪,地上全是摔碎的首饰瓷器,心疼不已。
今日的仇她杜若溪记下了,他日必定要洛闻倾偿还。
“哟,姐姐你瞧着这一地的废物心疼什么啊?妹妹命丫鬟砸自己的不要的东西可是吓到姐姐了?”洛闻倾阴阳怪气的说道,明知故问的用别样方式嘲笑杜若溪这么多年来吃她的用她的穿她的。
醇儿站在一旁拿着几袋夕梅收拾出来的衣裳难以置信的看着洛闻倾居高临下的模样,还是念了一场主仆情谊的扶过杜若溪道:“小姐,该是时候走了,老爷在外可能候着呢!”
洛闻倾斜眸盯上醇儿,之前就是这丫鬟帮着杜若溪讨祖母欢心的吧。
“醇儿,本小姐记得你不是从杜府过来的丫鬟吧?”
“启禀小姐,醇儿是别院陈嬷嬷带来的丫鬟。”醇儿说道来历,她原本在偏院是个打杂丫鬟被陈嬷嬷赏识就被派来服侍主子,不想这上来就遇到杜若溪这么个恶主子。
洛闻倾点点头,眼底对醇儿也有了半分赏识。
“你既不是杜府的丫鬟,好歹服侍杜若溪一场,帮衬着将若溪姐姐送回杜府后,就来我院子里当差吧。”
醇儿惊讶的看向洛闻倾,心底直打鼓,她之前帮衬着杜若溪,回来该不会要被洛闻倾刁难吧。
“洛闻倾!醇儿是我的丫鬟!”杜若溪昔日从洛闻倾那要去的东西她都可以奉还,但是醇儿不行,醇儿一开始就跟着她。
洛闻倾就喜欢看杜若溪一副恨死她又不能拿她如何的模样。
“醇儿是镇南侯府的丫鬟,不是杜府小姐的。”
“你!”杜若溪被彻底激怒,抓住洛闻倾的衣衫眼看要与洛闻倾大打出手,正在这时魏忠走到屋子门外。
“小姐,杜小姐,老夫人让老奴来问问你们是否收拾妥当了。”
洛闻倾拿开杜若溪抓他衣衫的手,眼底掀起戏谑,仿佛她此刻正在戏弄耍猴一般,兴致正浓。
“魏伯,小姐这会子和杜小姐说些家常呢,这就出来。”夕梅走到门边说道。
“滚回你的杜府去吧,别住着金屋就把自己当凤凰。”洛闻倾小声冲杜若溪说道后,便转身换上温文尔雅的笑容去门外候着杜若溪出来。
“瞧瞧杜小姐这妆都花了,醇儿你快些招呼杜小姐梳洗一番,我们和小姐在外候着啊。”夕梅说道领着夕菊他们也出去了。
杜若溪咬牙咽下这口气,心底无数遍的谩骂这洛闻倾贱人,可她此时又真的拿洛闻倾无可奈何,反而他们彻底撕破脸了以后杜若溪感到很无助,眼下姑母也将她弃之不顾了。
“洛闻倾你等我得到秦王世子宠爱后,如何整治你!”杜若溪咬牙道,任由醇儿为她整理仪容,她却不知她所期望的秦王世子迟早也会是洛闻倾的手下败将。
洛闻倾发泄一番可是心头痛快极了。
“夕梅,方才我的模样是不是像极了大恶人。”
夕梅捂住笑道:“俗话说的好,恶人自有恶人收。”
“是吗?那本小姐便做做这恶人。”洛闻倾被逗乐,望向天空心情愉悦了,连看天都觉着云彩美极了。
等了半晌后醇儿扶着杜若溪开门出来,洛闻倾已然调整好状态,笑容满面。
“姐姐,走吧。”
“哼!”杜若溪气的干蹬脚,侧头不理洛闻倾的率先走向中院大堂中。
?来到大堂的时候,杜父早就将杜若溪的聘礼先一步运送回了杜府中,深怕被老夫人强行留下一般坐在马车里候着杜若溪。
老夫人携着孟氏洛闻倾将杜若溪送到门口后不放心的嘱咐两声杜若溪回去要听父母的话。
“祖母,若溪舍不得你。”杜若溪依依不舍的抓住老夫人的手,舍不得镇南侯府的大宅院,更加舍不得镇南侯府的气派,她想从这风光嫁出去的梦彻底破碎了。
洛闻倾可见不得杜若溪还不死心的模样,抓过杜若溪依依不舍的手说道:“若溪姐姐,要记得常来看我们。”
杜若溪眼底对洛闻倾闪过一丝厌恶,碍于老夫人在她很快就收敛下,挣开洛闻倾的手在醇儿的搀扶下上了杜父叫来的马车。
目送马车渐渐远离,洛闻倾终于松了口气,终于送走一个瘟神了。
阳光照常在秋日里洋溢着它的暖,一片秋景在暖阳的衬托下美不胜收,可就在秦王世子的府邸中一间屋子中被封闭的完全不见光。
“唔!”秦王世子痛苦的倒在地上,嘴角挂着鲜血。
“你上次是如何信誓旦旦的跟我保证的?”黑暗中一个男人愤怒的声音传来。
秦王世子躺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胸口,没一会又是一口鲜血吐在地上,他艰难的爬起来跪在男人面前。
“我办事不力。”
“你还有脸说!”男人怒声道,一脚将跪在他面前的秦王世子踢翻在地。
秦王世子原本就伤的眼中现下又被踢上一脚倒在地上如何有人挣扎不起来了,心头所有的怨恨都归根到将要过门的杜若溪身上,都怪那个女人迷惑他不然洛闻倾就该是她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