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沫今晚真是倒霉的事一大筐,好好的合作被苏灿折腾走了。自打见过苏魔女后,便一直不对付。
陈嘉沫十八,在国内小有名气,有她父亲陈况娱乐公司资源的支持,近两年在欧洲发展,走过几场大秀后在人堆里也能混个脸熟。偏偏总有一个苏灿,没什么背景实力,一个小矮子硬是用两米八的气场碾压她数次,风头光彩都让她占去了,原本属意她的杂志周刊也被她都抢走了。
不过这天算算,她有血光之灾,其实也就是在洗手间听到她生气,所以偷偷先跑回去从她抽屉里拿走了姨妈巾。
本以为胜券在握,只要不是她最得关注就好,但是还是让她化险为夷。
她的眼睛,好像藏了繁星万千;眼下那颗泪痣,浑圆深邃,盯得久了会让人迷失心智;她有一种不染尘世的气质,可以勾人魂魄,为之倾倒。
今晚,真叫人魂不守舍。
据中年大叔秘密窥探,也就是苏灿公司的经纪人陆广深先生说,陈嘉沫着意国内一家知名时尚杂志社,他们今年秋季打算启用一名新人主打杂志封面和首推板块,为赛琳娜团队做宣传和推广,而杂志社老板恰好在巴黎,后天要参加一场慈善拍卖会,然后回国准备工作。
苏灿听后,咂咂嘴。
“也该回去了。”
在外边漂泊了十年,也得回去探探宋家的人了。
当天晚上,让她的青梅竹马,无所不能的杨爱心搞来一张慈善拍卖的邀请函,她要单刀赴会,孤军作战。
这场拍卖是一位华侨知名企业家发起,出售自家几件珍贵的古玩和字画,所得善款为重修一家福利院,听起来很怪异,但也不免为是一次让明星网红攀上富豪的变身机会,有利于社会流动。
苏灿画了一个精致的妆容,穿上米色鱼尾礼服,开着她的小粉,不论怎样,只要搅和了陈嘉沫的合作就好。
得教训教训她,哼。
刚刚入场就看见陈嘉沫穿着绿色小抹胸裙,坐在前排和光头叔叔聊天,笑的花枝乱颤。
不急。
陈嘉沫的小习惯,无论任何场合都会中途离开补几次妆,或者和小姐妹去洗手间撕战,这是一个真理。
苏灿悠闲的在后边看了会展品,不足十分钟,果然,陈嘉沫提着小裙子悻悻离场。
下次憋坏你估计都不会再去了吧。
苏灿提着礼裙,落落大方,优雅的坐在陈嘉沫的位置上,未等转头,耳边传来一阵呼唤。
“灿灿?”
“表,表舅?”
神仙队友啊,怪不得熟悉,麻麻的堂兄耶。
“表舅,好巧,近来还好吗?”
“哎呦,真是灿灿呀,好啊好啊,牙牙长大了,出落得这么好看呢,我很好,你妈妈也很好,就是听说你奶奶最近身体大不如前了,有时间回国看看吧。”
“嗯,最近打算回国发展,表舅呀,你看看哪家摄影棚,杂志社能用的上外甥女呢,我刚回去肯定一筹莫展,还不想麻烦爸爸。”
“傻牙,真当模特了呢,自家就有哪用得上找别人,回国告诉舅舅,咱家杂志都挂上你。”
“我都多大的人了,还叫我傻牙,哼。”
等陈嘉沫回来后,那其乐融融的场面真真扎疼了她的眼睛。
踩我空子,我还怎么回去,臭苏灿,好想拍死你。啃了一口阿玛尼,真的提前离场了。
下回有你的地方我再去一次洗手间我就叫你爷爷!
不想日后,不止叫了一次,两次三次,好多次。
苏灿不过是个小女孩,从出生起便不被待见,今天养在这家几天,明天养在那家几个月,宋的姓氏也不给冠上。
九岁的时候,彻底被宋家老妖婆赶了出来,韩国、意大利、西班牙、法国、挪威,来来往往跑了快十年,在最需要被关爱的年纪,她却独自流浪。
哪怕十八岁的生日,都是宋满和苏明善偷偷带她去香港过得。
如果有人问她,为什么去当一名模特,她大概会说,想多看看她的家,像追逐北斗不会迷失的碎星。
在阳光里,电光里,永远映照出,翩翩的,节日的Severini般般舞蹈般辉煌的画幅。
阳光明媚的巴黎,暂时和你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