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是个很奇幻的东西,那里有迷幻,有真实,有情感,有堕落。很多走进梦境深处的人都深陷其中,最终迷失掉自我,成为其中的一份子。
梦中的阿克蒙德一直重复着一个女人的名字,脑海里不断闪过她甜美的笑容,但身后突然出现的仇人抓住了她,将她的衣服撕碎,而她脸上始终挂着坚强的笑容。
阿克蒙德死死的捏住拳头,猛地睁开双眼,他被噩梦惊醒了。
“哦~醒了...”乔雷尼亚放下火铳,将脸凑到阿克蒙德面前。
阿克蒙德眉头紧皱,见到不认识的人,立刻警惕道:“你是谁?”
“出了不少汗啊你,劳伦斯...还是你问吧。”说完乔雷尼亚往后退了几步,让出了一个位置。
“劳伦斯...!”阿克蒙德心中一惊,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了。
劳伦斯拿下帽子,蓝色的眼眸中有着一丝喜悦,“你终于醒了...阿克蒙德...”
“果然是你!”阿克蒙德一下坐起,却牵动了伤口,闷哼了一声。
“你现在伤还没好...”劳伦斯稳住了阿克蒙德,阿克蒙德被扶着靠上了床头。
“你怎么会在这?”阿克蒙德急切的问道。
“这话...我应该问你!”
“我?”阿克蒙德没明白劳伦斯话中的含义。
稍微定了定神,阿克蒙德理了一下思绪,才问道:“我现在在哪?”
“在罗伦城外的镇子上。”劳伦斯回答道。
“镇子上...”阿克蒙德捂着脑袋,之前发生的事情,他有些记忆模糊了,只记得自己被狼群撕咬,喝了一些狂化药剂之后,就失去了意识。
“我们很长时间没有见过面了,自从那次试炼之后,我就再也没有你的消息了...”
阿克蒙德眉头跳了一下,然后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发生了很多事情...不过,你上次在圣尼亚搞出的事情挺大的。”
劳伦斯低头笑了笑,他知道阿克蒙德说的是哪一件。
乔雷尼亚看漫不经心,不在意两人的对话,实则双耳高高竖起,聚精会神的听着,他听到圣尼亚两个字觉得有些奇怪,心中暗道:“他不是猎人吗?怎么会称圣尼亚呢?这个称呼只有从小生活在帝都的权贵们才会使用,其余人都是帝都或者旧王城代替。”
阿克蒙德关心道:“那一次之后,我听说你受了很严重的伤?”
劳伦斯点了点头,“确实挺严重的,休养了很长时间。”
阿克蒙德放声大笑,“哈哈哈,没想到你真的敢去招惹教会这尊庞然大物,而且还把他们的天之骄子给重伤了,你小子真的很厉害!”
“呵...”劳伦斯谦虚了一下,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怎么没什么大不了的!?”阿克蒙德越说越兴奋,道:“你可是被剑圣追杀的人啊,搞得满城风雨,没想到最后竟然让你给跑了...”
“不是靠我自己跑的,最后还是托了会长的福,我才侥幸活下来。”劳伦斯目光深邃,陷入了当初的回忆中。
“教会应该没有那么简单会放过你吧,应该提了某些条件,我听说菲尼克斯是很护短的。”说完,阿克蒙德有些忧心忡忡的看向劳伦斯。
劳伦斯倒也显得坦然,似乎并不将那些事情放在心上。
“那些事情都过去了,算是和平解决了。”
听到劳伦斯的回答,阿克蒙德倒也放心了,他询问劳伦斯是什么时候离开圣尼亚的。
劳伦斯想了想回答道:“应该有半个月了吧...差不多伤好的时候,我就走了。”
对于劳伦斯来罗伦城的目的,阿克蒙德也猜到一点,“你来罗伦城...想必是找老猎人吧...”
劳伦斯答道:“对的!我已经有他的消息了,相信再过不久就能遇到他。”
“唉...”阿克蒙德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感慨,“我要是像你一样就好了,能够坚持住自己的目标,可惜,我做不到...做不到啊...”
阿克蒙德的语气很伤感,劳伦斯连忙追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阿克蒙德岔开话题,道:“你离开圣尼亚之后...出了很多事情...”
劳伦斯回忆了一下当时离开的情景,旧王城几乎和平常一样,没什么不对。
“旧王城,出了什么事情?”劳伦斯不解道:“我走之前还很好啊?怎么突然就出事了?”
阿克蒙德耐心解释道:“你应该知道帝国的政治体系吧?”
劳伦斯摇摇头说道:“我对这种事情不是很关心...”
“那倒也是,那我就跳过这部分,你走之后,帝都的阶级几乎被清洗了一遍,很多人的家里都被血洗过,其中不乏大臣和地位崇显的贵族。”
“怎么会这样?谁有这个本事?”劳伦斯听到这个消息,着实是吃了一惊,在他的印象里,旧王城的贵族就和神灵一样高高在上,哪怕是教会和公会这两个势力都不敢轻易招惹,怎么有人敢对那群人出手?
“后来死的人越来越多,摄政王和各大家族都心惊胆战,曾经有人怀疑是血手组织在背后作梗。”
“血手?”乔雷尼亚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他翻着白眼,想起来之前好像有人来墓园里面袭击过,那时候自己年纪还太小,只知道一个眨眼的功夫,那些杀手就被老头钉死了,老头轻描淡写的拖动他们的尸体当柴火烧了,其中有一个人掉落的委托信证明了他的身份是来自血手。
劳伦斯的脑中翻过以往阅读过的书籍,道:“那个杀手组织?听说过一点,以前好像还刺杀过国王。”
“对,他们什么样的委托都敢接,以前还暗杀过教会一个未成名的剑圣,后来教会震怒,所有战力倾巢而出,但仍然没有剿灭血手,他们至今还在逍遥法外...”
“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们估计也不敢对各大家族出手吧,毕竟这其中的利害很深。”
阿克蒙德笑了笑,道:“看来你还是清楚一些帝国的政治体系的,不过...后面查出的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查出来什么?!”劳伦斯追问道。
乔雷尼亚也竖起了耳朵。
阿克蒙德的眼神中笼上了一层畏惧,他曾经见到过那个凶手,洁白的抹胸长裙,不洁的黑色长发,手持镰刀,月光照在她身上,圣洁而庄重。
“是一个女人...很可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