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硕大的宝库没三两下便经不起谢凌天的折腾,那堆积如山的财宝很快便见了一个底,谢凌天缓步走到藏宝室的一个小角落,弯腰捡起一块不起眼的石盘,放入口中轻轻一咬。
“咔嚓...”谢凌天那轻易便能咬碎玄阶法宝的好牙口瞬间龟裂,化为缕缕灰屑无力的消散于空气之中。
谢凌天吃痛的小叫了一声,夜夜看着哥哥坐幅出糗的模样,也不也不得轻笑了几声。
谢凌天看了看妹妹,用一张里面空无一物的小嘴对她做了个和善的笑容,只不过看起来有些吓人。他又将那块石盘放在地上,左手凝聚出一道光波向石盘轰炸而去,霎那间烟雾弥漫、尘土飞扬,地面也无端地被轰出一个小坑。
谢凌天甩袖一挥,那在空中弥漫的烟雾尽数退散,他睁眼一望,那石盘却毫发无损。谢凌天的脸色微微一惊,立即释放出神识深入石盘里面探查,却始终查探不出任何玄机。他只好捡起石盘在手中细细吧弄,抚摸着石盘上那深浅不一的纹路,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谢凌天单膝跪在原地思考一会儿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连忙用神识把自己的牙口复原,他摸了摸自己新生的白牙,似乎又明白了什么连忙小跑到夜夜身前,捡起那块被夜夜丢掉崩碎她牙齿的石块后,将俩块石盘紧紧的贴在了一起,又轻轻一扭,霎那间,一道耀眼的白光从石盘中闪出,遮盖了整片藏宝室。
待那光芒散去,谢凌天也原地消失,没了个踪影...
而还在思考怎么推到哥哥的夜夜才晃过神来,看着那四周空无一物的宝库,她小跑过去捡起从空中掉落的石盘,迷茫的望了望四方,才发现哥哥又没那个踪影。
她抱着那块石盘泣不成声、又缓缓地开始嚎啕大哭,柔顺的黑发在末端也渐渐有了一丝血红。
……
在九大界面的交界处,有一片虚无的空间阻碍着人们私自越境。那一片空间不属于任何一个界面,不规划于任何一片势力。
从古至今,它就是那样孤独的存在,无论多久一如既往。
而今日在那一片片虚无的空间裂缝中,有一小截空间被无端地翻起阵阵涟漪,有一块巨大的石盘携带着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穿梭空间而来,丝毫不受空间裂缝的干扰,它就屹立在那儿一动不动,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人似的。
“来了吗?”在那石盘之上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听起来极富有岁月的沧桑感,就像是从上万年前留下来的录音一样。
话语刚罢,那石盘上突然一阵银光闪烁,在那石盘上的一座传送阵中走出一名两鬓苍白的老者,看起来约莫是已是古稀之年。虽然他的头发已是灰白,但这似乎并不能遮掩他那来自灵魂深处的英气,他躬身向那布满灰尘的雕塑做了个道辑后,才用沙哑的喉咙缓缓开口道:“应该来了吧!”
那年迈老者的语气中似乎有些不确定,不过那高达数丈的雕塑听到他的回答后,却没有做任何回答。一片沉寂之后,那雕塑终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目光所视之处,连空间裂缝也不由得暂退三尺!带他完全睁开眼睛后,身上的杀机陡然迸现,宛若一尊太古神魔,浩然存于万古之间!
那句雕塑所迸发的气息,进与谢凌天阵天合道时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它身上的气息更为浓厚、更为凶戾。若是有太古时期的修士立于此地,肯定无不例外会惊叹这具雕塑修为之恐怖,所散发的气息竟能与天道比肩,甚至在大道感悟之上,这句雕塑似乎还隐隐胜过天道一筹。
那位两鬓苍白的修士看见那具雕塑突然释放出自己的气机,一脸镇定的连忙释放出自己的气息前来抵挡,也是斩天合道之意,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被那席卷而来的气机击退了数步,显得有些吃力。
“龙帝啊,上万年都过了,你的修为还是没有什么长进呀?”
那位两鬓苍白的老者身后缓缓走过一位满脸皱纹的老枢,她撑着一根拐杖在那气息浪潮中竭力保持着自己的身形,并且缓步前行。虽然显得有些吃力,不过她的脸上却装的风轻云淡,不过显然她也不比龙帝好受一点。
“邪帝,别来无恙呀?”那两鬓苍白的老者向身后老枢打了个招呼后,又突然对着她冷哼一声,邪帝显然也没有料到这一幕,在这股气机浪潮里竭力保持身形的她突然受到这道气机攻击,就仿佛是遇到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身形一个不稳,一个踉跄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邪帝对着突如其来的攻击有些不满,强行撑起身子后,脸色似乎变得有些年轻的,那满脸的皱纹已经消失不见,不过她似乎并不在意这些,挥舞着双爪向那两鬓苍白的老者抓去。
不过那屹立于石盘中央的雕像对这二人的打闹似乎视而不见,过了一会儿后那二人的气击释放的越来越强,待他们准备动真格的时候,那雕像才冷哼一声、轻踏一脚掀起万丈浪潮,转瞬之间便把石盘上随意打闹的二人狠狠地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而在这一瞬间,又一座空间传送阵被突然启动,从那空间隧道中走出一道青衫少年郎的身影,正好位于在互相张牙舞爪的二人中央。
那青衫少年郎望着那向他跪俯的二人,眉头轻皱。用神识查探二人强大的气机后,脸上露出一股惊叹之意,不过很快他便收复了神色,露出一脸和善的笑容,对着二人轻声开口道:
“前辈何须行此大礼,还不快快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