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过之后,巫巫开始投简历找工作,去了一家小网站做美编,工资不高还常常加班,巫巫不是不委屈,还一直刻意不回复在外地拍摄的顾璟琰发来的信息,她没把握和暴露在镜头和镁光下的顾璟琰一定能有一个未来,一心想着如果没有他自己的生活也要继续下去。
差不多过了三个月,顾璟琰终于回来了,趁着夜深,顾璟琰裹着连帽外套打开小公寓的门,穿着家居服的巫巫垂手而立,想念、孤独、不安、委屈一时间涌上心头,渴望他,又放不下心中对他的怨气,只好木木地站在那里,一双眼睛盛着悲伤盛着怨念也盛着喜悦,而被思念折磨的顾璟琰顾不上消化巫巫的情绪,一把将巫巫搂进怀里,抱得巫巫喘不过气来。
顾璟琰的怀抱还是那么暖,透着清爽的皂香,巫巫拼拼凑凑建造的小堡垒毫无抵抗地融化了,当初决定和顾璟琰在一起时的那种奋不顾身,又一次在她的心里熊熊燃烧,工作之余,巫巫争取所有能休假的时间,不分昼夜地追到顾璟琰出现的地方做他不为人知的影子。
就如同现在这样,巫巫眼看着顾璟琰身边的女星名气越来越大,围着顾璟琰尖叫的粉丝越来越多,自己和顾璟琰的距离越来越远,他身边越热闹,她心里越孤单,而顾璟琰偶尔任性地霸道地回馈她这样隐秘又热烈的欢愉,她就能再坚持下去。
为了“探班”和“陪着”顾璟琰赶通告,巫巫自己的工作几乎没有起色,身边也少有常常联络的朋友,面对电话里父母的关怀和询问也只能搪塞敷衍,在不得不和顾璟琰分开的日子,独坐房中的巫巫似乎与整个世界断了连接。
而顾璟琰是无处不在的,各种访问、综艺当中,顾璟琰被越来越多地问及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对合作的女明星印象如何等问题,巫巫就一遍一遍在这些剪辑过的片段当中,搜索顾璟琰眼神、话语之间的小细节,寻找他爱她的证据。
这段时间,网络上关于顾璟琰和韩萱的消息越来越多,随处可见两人片场亲密互动的照片,每次看到,心里的委屈就被放大一点,那条“深夜密会”的新闻曝出来的时候,巫巫再也不能忍受,明知道他们的新戏即刻上线,正是炒热度博关注的关键时刻,可是那张偷拍的暧昧照片,正是在顾璟琰住所的楼下,是他还从没带巫巫踏进过的家。巫巫拉黑了顾璟琰的微信和电话,连续几个晚上喝酒喝到眩晕还是失眠。
顾璟琰终于回到北京,匆匆忙忙冲进小公寓的时候,眼前的巫巫瘦的脱了相,他把墙边零散的空酒罐一个一个收进垃圾袋,忍不住红了眼眶。顾璟琰想抱一抱巫巫,却迎来歇斯底里的反抗,巫巫崩溃大哭,心痛像一只猛兽要从枯瘦的身体里冲出来,顾璟琰拉着她:“巫巫……宝宝……别这样好吗?什么都没有,都是演戏而已啊……”
巫巫把顾璟琰甩开,抢过他的手机:“演戏……演戏要演到家里吗?到底要怎样才够劲爆?你跟她也会像跟我一样发信息吗?下次工作需要会不会让你们躺在一张床上……”
顾璟琰眼神黯淡地靠在墙上,任由巫巫翻看他的手机相册和微信记录,她渐渐止住了哭号,只剩肩膀无声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