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时,韩秋做了一个美梦,他梦见了一个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老神仙,老神仙派那只翼展三四丈宽的银雕将他接引去了一座仙门,一番修炼之后,韩秋功德圆满,举霞飞升,位列仙班。有一大群的仙女都相中了他,让他几乎挑花了眼,最后终于同一个冰肌玉骨,美貌无双的仙女喜结连理,洞房之夜被翻红浪,共赴巫山,云雨无数,奇妙不可言……
第二天清晨韩秋直接喊来了如墨,让他准备洗澡水,本公子要沐浴!望着如墨那见了鬼一般的表情,韩秋喝道:“愣着做甚,还不快去!”如墨被韩秋吼得一哆嗦,颠儿颠儿地去了,一边走还一边琢磨,是不是少爷昨日受了惊吓,头脑不大清楚,这大清早的洗什么澡啊?要不将此事禀报给夫人,请回春子老先生来看看?
“如墨,去账房领上个千儿八百两的银票,跟公子我出去走走!”吃罢早饭,韩秋乜斜着眼对那小书童如墨如此吩咐。
如墨打了个寒战,战战兢兢道:“公子,这个可有些使不得,若是让老爷知道了,恐怕会打死小的!”
韩秋满不在乎地说道:“怕什么,是本公子让你领的,出了事儿,本公子兜着,保准你少不了半根汗毛,听见没有,快去!”
如墨答应一声,跑了出去,他哪敢自己去账房领银票,撒丫子就奔韩百川书房去了。
“什么,少爷要你领千两银票?他可曾说要做什么用?”韩百川皱着眉看着眼前的小书童。
“回老爷,少爷之说让小的去账房领银票,却未曾言明用处,小的不敢私自去账房支取,特来禀报老爷,不过,不过看少爷那意思……”如墨说着偷眼望了下韩百川。
韩百川笑道:“吞吞吐吐作甚么,有话便说,跟谁学的鬼头鬼脑的?”
如墨讪讪一笑,接着道:“小的看少爷那意思,领银子出去也未必便是用于正途,弄不好便是去赌场……”
韩百川哈哈大笑:“好,好啊,我韩百川之子若是不会赌钱,那也太给我丢脸了,你就去账房领了银子,陪他去吧,看看他到底能输多少才肯罢休。”
等如墨出去了,韩百川才淡淡地自语道:“都说崽儿卖爷田不心疼,今日看来,也有几分道理。就不知这逆子到底输多少才会心疼?”
他面前一个白色人影一闪,出现了一个三十余岁,面色阴翳的男子,那人一身的冷冽,目光犹为阴冷,淡淡地开口道:“盟主多虑了,在这沧云城里,少爷便是败家到了极致,也绝无可能将盟主的家业败了的。”
韩百川淡淡地一笑,脸上一丝落寞闪过。眼下韩百川正当旺年,自能保得韩秋无虞,若是韩百川百年之后,留下这么一个败家子,那这偌大的家业,怕是用不了几年就会被他挥霍一空!届时怎么办?难道让他去洛城?那时老爷子韩陌齐怕也早就不在人世,韩东建即便不死,估计也没几年活头了。当家的肯定就是韩秋那个堂弟韩兵,韩兵会允许一个败家子住进洛城么?
韩秋果然未曾让韩百川失望,领了银子直接就带着如墨奔城中最大的赌坊,聚宝坊!沧云城百姓富足,皆家有余粮,因此这赌坊的生意也是极好。但沧云城的赌坊有一个死规矩,若是来人进赌坊赌钱一次输光了,那么这人临出门前,赌坊便会将他的一半赌资奉还,并且三月之内不得再进赌坊!就是想进也进不去,沧云城二十三家赌坊,绝无一家敢收!也不知这怪异的规矩是怎么形成的,但是在沧云城这一亩三分地上,这个规矩却被当成了铁律!
因此当韩秋输光了千两的银票,出门时,便有赌场的伙计,将五百两的银票双手奉上,并告诉他,三月之内不能再进赌坊。韩秋勃然大怒:“你看不起老子啊?是不是觉得老子的银子就不当银子使?老子钱多,花也花不完,就爱往你这赌坊里丢,有银子不赚你他娘的傻啊?”
赌坊的活计嘿嘿笑道:“这位公子爷莫要着恼,沧云城的赌坊都是这个规矩,小的也不敢随意更改,还望公子爷见谅。”
韩秋捧着那五百两的银票一时之间有些无语,这开赌坊的竟然还有这么一种说法?这倒是奇了怪了,公子我还不信了,花钱还花不了?
“如墨,你可知道咱们沧云城里最好的青楼是哪家?”
如墨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地说道:“公子,要不,咱们还是先回府吧,若是让老爷知道小的带公子去了青楼,还不得打死小的啊?求公子看在小的尽心尽力伺候少爷多年的份儿上,就饶了小的吧,这赌坊来了也就来了,但青楼是万万不能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