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听见门外有脚步声,此人立即夺窗而出。
司徒愁推开房门,说:“大人,就是这儿。”安禄山做了个请的姿势让奶奶进了屋。
莫狸的眼睫毛闪动了几下,缓缓睁开眼看见朱颜等人就问:“朱颜,我怎么会在这儿?”朱颜走到她跟前,说:“刚才你喝醉了,司徒愁就带你到这儿歇着了。”莫狸笑着对司徒愁说了声谢谢,司徒愁只尴尬地笑笑不说一句话。
莫狸正欲起床却感到脑袋生硬地疼,安禄山赶忙向前凑了几步说:“既然妹妹醉了就先歇着吧。”莫狸说道:“刚才是觉得不胜酒力有些晕乎乎地但现在好多了,真的好多了。”
司徒愁的目光在屋内扫视随即又紧紧地盯着地板似乎要把地板盯穿一般,突然猛抬头看向开着的窗户,心里一紧。他迅速屏气凝神,果然屋外有人!虽然此人轻功了得但他依然能感觉到窗外之人的陌生气息。当屋外的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司徒愁已飞身一个无影脚出去与窗外之人打了起来。
剑剑相碰,火花四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的安禄山与朱颜跑到窗边想看个究竟。莫狸也忙问:“怎么了?”朱颜回道:“不知道。”他只觉得与安禄山交锋的人很是熟悉但因为那人蒙着面因此一时也想不起是谁。莫狸一看,不是石轩师父吗?于是不由得叫了声“石轩师父。”石轩?朱颜再一看果然是石轩。
听到莫狸的话石轩停下了手上散发着巨大杀伤力的宝剑,司徒愁听莫狸叫出了对手的名字心想他们一定认识,自己如果贸然伤到了他也不好向主子交代,于是也立即收剑入鞘。
朱颜走到石轩的面前问:“你怎么在这儿?”石轩小声回答道:“我……我要保护莫狸。”朱颜说:“你回去吧,这儿暂时还不需要保护。”石轩只好点点头,偷偷瞥了眼莫狸便离开了。
“奶奶,他是?”安禄山问,朱颜笑笑,说:“他是莫狸的一位朋友。孙儿,后天就是宫内选秀女的日子了,你就在这儿多住些日子吧。一来与奶奶好好聊聊天儿,二来呢让你的莫狸妹妹粘粘你的光,也好在选的路上走得更顺利些。”“奶奶,孙儿也想与奶奶多呆些时日,可是孙儿不得不回去,朝廷之事责任重大耽搁不得。孙儿还是希望奶奶像先前孙儿说的那样与孙儿一同回家。至于莫狸妹妹的事儿孙儿自然会托给可靠的人打理的。”安禄山说道。
朱颜见孙儿的意思强烈也不好多挽留,自己没有看着他长大,两奶孙在一起没怎么想处过,因此并没有想象当中的亲热。于是朱颜说:“那好吧,你明个儿先回去吧,待莫狸入了宫我就回我那深山带上灵儿就到你们那儿来。”“奶奶!”安禄山佯装生气地说:“不是‘你们’那儿,是‘我们’那儿。那是您的家,您怎么能说得好像是一个和你无关的地方呢?”
回到宫中,安禄山的眼里总挥之不去莫狸的笑靥,他若有所思地来回踱着。
司徒愁上前问:“大人是否是在想莫狸小姐的事儿?”
安禄山很奇怪,平时自己不问司徒愁事情司徒愁就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儿,今天他却主动问及此事,想必他对这件事儿对莫狸这个女人也有什么不解或解的地方。于是点点头说:“嗯,这个莫狸颇令人费解,要说她贪恋钱财之物,本大人的奶奶那可不是个普通的老年人,她身上的财物可是不少。她和奶奶情同亲人,要是她真爱么爱财物的话直接挖空心思管我奶奶要不就是了。一定要牺牲自己的幸福自由来这万劫不复的深宫幽院?”
司徒愁说道:“而且更让人生疑的是莫狸小姐的身边还有个武艺高强的朋友,小的与他交手时都感到此时功力甚强,看来此人一定非同一般。”
“朋友?”安禄山反问道。
“大人的意思是?”司徒愁问道。
安禄山说:“与你交锋的那个人口上说什么要保护莫狸之类的话,我想他可能并不是莫狸的朋友那么简单。”
安禄山的眉锁得更深,他想起初见莫狸时莫狸对自己这个达官显贵并不重视反而对自己的手下嘘寒问暖。所有的疑惑把安禄山的脑袋撑的满满的。
“大人,”司徒愁继续说:“莫狸小姐因不胜酒力而醉了但她不一会儿又醒了。”
“这是为何?”安禄山问。
司徒愁说:“小的看了下发现莫狸小姐的头发是湿湿的,连衣服、床罩也是。虽然那湿气难以看出但小的还是觉得不对劲。”
安禄山目不转睛的看着司徒愁等待他的下文。
司徒愁说:“小的觉得莫狸小姐是用内力把体内的酒逼出来的,又因为她强行用内力将体内的就逼出所以才会觉得头疼不适。”
安禄山回想着当时的情景,觉得司徒愁说的也不无道理。“你是说莫狸会内功?”安禄山问。司徒愁回答道:“有这个可能。大人,莫狸小姐为何执意要入宫呢?”安禄山摇摇头沉默。他唯一可以断定的就是莫狸绝对不是简单的为了荣华富贵才想进宫的。
安禄山突然抬起头,说:“不管她进宫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与你我二人都无关,奶奶吩咐我的事儿我做好就行了,其他的我们少管。哎?对了,你等会儿去宫里打声招呼,让那些负责选秀女的公公们多注意下莫狸。只要过了地方性的初级选会就好了。”
“好的。只是小的不明白为何大人要说过了初级选赛就好了呢?”司徒愁不解地问。
安禄山笑笑,说:“这越是地方上的越是初级的人越多,这些公公们的眼睛都快看花了又怎么会认真地选呢?所以很容易就会被淘汰。而真正到了宫里就会认真多了,其实真要到了宫里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真正的帮她,那些后宫女子可比男人有手段,要真正在后宫立足还不是要靠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