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这几天一直待在城里,他不是个懒人,而且还非常聪明。二狗子每天都在旧物市场转悠,掌握了不少老玉的行情和信息。他明白了老玉的价值主要看两点,一是老玉的材质和雕工,二是老玉的来历和其背后的故事。
二狗子一想到马上就要有钱了。心里就美滋滋的。他买了两瓶白酒和二斤猪头肉,笑呵呵地奔着北大岭走去……
村外不远处的苞米地里。马寡妇正在锄草,马寡妇白白胖胖。她的长相一般,俗话说一白遮百丑,雪白的皮肤让她看上去很有味道。
锄着草的马寡妇感觉一阵尿意上涌,她放下勧头,褪下裤子蹲了下去…………
二狗子哼着小曲儿走在回村的小路上,路边苞米地里传出来的“嗷”的一声把二狗子吓了一跳,二狗子循声望去,一个白色的影子猛地从苞米地里窜出来,白白的屁股在二狗子的眼前一晃而过,二狗子一下子愣住了,他揉了揉眼晴,没错儿,不是自己眼花,就是一个白白的屁股!
二狗子急忙喊道:出什么事啦?马大嫂!马寡妇一听有人喊她,急忙的提起了裤子。她回头一看是二狗子,顿时满脸通红!她捂着胸囗心有余悸的说道:二弟!刚才有人在苞米地里摸我!
二狗子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谁他妈这么大胆!今天让我捉到弄死你!
他捡起了一块石头拿在手里,转身钻进了苞米地里!二狗子在苞米地里寻找了好久,最终还是一无所获。苞米地旁的草丛中,一只满是白骨的小手,对着二狗子竖起了一根中指!
二狗子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奔向了小木匠的家。小木匠正在院子里刨着一块木板,看见二狗子的到来,他急忙放下手中的刨子迎了上去。
二狗子瞅着小木匠笑了笑说:兄弟,这是给哥哥做桌子吗?
嗯呐,哥哥你可算是回来啦!小木匠说。
出什么事儿了吗?兄弟!二狗子问道。
差点儿就看不到兄弟啦!走,哥哥咱们进屋说!小木匠说。
二狗子把猪头肉递给了小木匠:你去把肉切了,咱哥俩边喝边聊。
屋内的一张破炕桌上,摆着一盘花生米一盘儿猪头肉,二狗子边喝着酒边听着小木匠的讲述…………
二狗子沉思了片刻:兄弟,把那牛角梳子拿来我看看。
他接过了小木匠递过来的梳子,只见那牛角梳子,通体黑色,手感温润如玉厚实圆润,梳把上纹理清晰,条条血纹隐隐的组成一个牛头的图案。那图案很像芝加哥公牛队的logo,二狗子双手把牛角梳子递给了小木匠:这可是宝贝呀!以后可不能用啦,用无根水把它清洗干净,梳子上系上红布把它供起来。定会保你身体健康,事事顺意。但就有一种样东西不能碰!
什么东西?小木匠急忙问。
二狗子笑了笑说:赌!赌博你可千万不能碰,你家供的梳子,你必定逢赌必输!
哥哥,那什么是无根水?小木匠把牛角梳放到了炕琴柜上接着问道。
无根水也叫天水,是指天上落下的水,也包括霜,露水,雪,冰雹等。只要是没有落在地上的都算无根水。二狗子讲解道。
我知道啦,来哥哥我敬你一杯!小木匠端起酒杯说。
放下酒杯,二狗子瞅了瞅那张破桌子说:兄弟,不是哥哥说你!你一个木匠就用这么破的桌子。
小木匠笑了笑说道:老话说,卖盐的喝淡汤,卖布的老婆腚光光。
一听到腚光光,二狗子噗嗤一声笑了:兄弟我跟你讲,刚才我回来的路上,马寡妇从苞米地里窜了出来,那大白屁股…………
哥哥,这件事你怎么看?小木匠问道。
怎么看都白!二狗子嘿嘿地说道。望着小木匠古怪的目光,二狗子收起那猥琐的笑容,轻咳两声来掩盖尴尬的气氛,他略做思索说道:我找遍了苞米地,连个鬼影子也没看到。苞米地的四周都是矮矮的草丛。如果是人一定藏不住。除非那只是一只手!
会不会是那晚从坟中逃走的那只手?小木匠紧张地说。
很有可能。很有可能啊!二狗子目光闪动地说道。
哥哥,我们有什么办法能干掉它吗?小木匠急切地问。
二狗子的目光突然变得坚毅起来:祸是我们惹的,不能让乡亲们跟着吃瓜落!办法一定会有的,让我再想一想。
好是好,我们能干过它吗?小木匠说。
二狗子拍桌而起,站到了地上用悲壮的声音说道:自古邪不压正,我就算搭上小命,也一定把它干掉!
望着正义凛然的二狗子,小木匠喃喃地说:那屁股真有那么白吗?
扑通一声!二狗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小木匠笑着搀起了二狗子:哥哥我跟你开玩笑呢!
望着盘腿端坐在炕上的二狗子,小木匠一本正经地说:哥哥,听我给你分析分析,如果那玉牌是墓主人的。这就说明那墓主人就是蒋慕寒,那么这只手就是蒋慕寒的手。我认为,首先我们要想办法了解蒋慕寒这个人。他的脾气秉性爱好。然后根据这些制定抓捕手的方案。
二狗子直愣愣地看着小木匠半晌:兄弟,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北大法律系的?
小木匠嘿嘿一笑:别逗我啦哥哥!你说我的想法对不对?
太好了兄弟!了解出他的品性后,无论是色诱,还是追捕,总会想出办法的。另外,还能顺便得知玉牌背后的故事。真是一举两得呀!二狗子兴奋地说。
当二人正在交谈时,一只白骨森森的小手爬上了外面的窗台。与此同时,炕琴柜上梳子牛头上的双眼,突然变得血红,微微的有着红光泛出,那小手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危险,跳下窗台飞快的向着后山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