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死鬼在人们心中一直是最可怕的存在!
上吊而死的人死相恐怖,双眼外凸,吐着长长的舌头,表情狰狞可怕。但凡看上一眼就让人心惊胆战噩梦连连。传说凡是上吊而死的人,是不能投胎转世的,鬼魂会一直在人间游荡,唆使另外一个人上吊作为替身,才能投胎转世。农村经常发生这样的事,某人因为屁大点的小事,就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之下,忽然间就选择了上吊。
我错了,药爷爷也错了,我们错的很彻底!通过了事情的发展,我们发现吊死鬼针对的原来不是我。
春天是农村最忙碌的季节,雪儿从地里干活回来,经过泉溪岭时,雪儿突然感觉一股寒气迎面扑来,心里升起一阵莫名的恐惧,眼前好像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手里拿着一根绳子。雪儿吓得拼命往回跑,有个声音在耳边回荡:你该走了!你该走了!
说来也怪,雪儿听完后反而不怕了,没事一般慢慢走回家,只是雪儿的眼中少了以前的那种明亮。
吃晚饭时雪儿她娘看着精神不振的雪儿说道:小雪,娘看你不精神,是不是累了?多吃点饭!
娘,我不想吃饭!雪儿说。
雪儿爹看着女儿:这孩子怎么不懂事!这长身体呢,必须好好吃饭!
雪儿突然委屈地推开饭碗,起身从地上拿起一根麻绳,向外走去。
她娘一看不对劲,起身想要拉住雪儿,可是今天雪儿的力气极大,她娘拉都拉不住,雪儿爹拼了老命死死地抱住女儿。对着雪儿娘喊到:快去叫人!
雪儿家的屋子里坐了七八个人,爷爷和老药还有飞爷三人商量着什么。迷糊,李四和二肥爹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我和雪儿爹紧紧地盯着炕上已经睡着了雪儿。
小雪这是被吊死鬼抓了替身!她的心里只是想着上吊。药爷爷说道。
爷爷问道:有什么办法吗?
药爷爷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除了找到正宗的道士!
飞爷眼睛一亮对着爷爷说:大哥,我在寺院当和尚时倒是听过一个方法。
老二,你快说说!爷爷急切地道。
大家都支起了耳朵听着飞爷讲来:那是个从三教寺(儒教、佛教和道教。三教合一的庙)来的挂单云游和尚对我讲的,他说对付吊死鬼抓替身,只要拿桃木剑斩断吊死鬼所拿的绳子,它就抓不了替身了。
老药说道:我倒是有一把桃木剑!(其实一个合格的中医祝由传人都会拥有三把木剑,桃木剑、槐木剑、柳木剑。桃木震鬼魅、槐木可通鬼神、柳木可养鬼通冥。但老药只学会了鬼门十三针)
李四你去榆底去取!爷爷说道。李四答应一声向外面跑去。
迷糊问道:几位叔,我们如何才能找到吊死鬼呢?
老药看了看迷糊沉思了片刻说道:大家一起去阳气太旺,迷糊一会你自己去试试,毕竟你有经验!
迷糊打了个冷颤:为了大侄女我去!只是我能干过它吗?
我看够呛!二肥爹瞅了迷糊一眼道。
还是我去吧。飞爷说道。
爷爷点头说道:老二去最起码可以全身而退!
这时李四提着一把木剑走了进来。只见这把桃木剑长约三尺,宽约一寸半,在剑身正面刻有“太上敕令”四个繁体字,背面上刻北斗七星图案。
药爷爷接过桃木剑,要来一个香炉,点燃九支清香,面向北方拜了三拜,手握桃木剑念动咒语:拜请神兵天将,降下人间天地巡,至吾坛前听真言,小坛祭神剑,打杀恶人命无存,打杀邪魅魂魄散,吾奉真武大帝敕,神兵火急如律令。加持完毕后,把桃木剑交给了飞爷。
迷糊不合时宜地瞅着老药问了一句:然后呢?
我就会这些。药爷爷有点尴尬地说道。
飞爷接过桃木剑后,转身就要离开,却被爷爷一把拉住:老二,大哥在韦陀老庙附近接应你,口哨联系。
飞爷点点头,随即出门二人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雪儿突然从炕上坐了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外面,她猛然下地想要往外面跑,我一把死死地将雪儿搂住,雪儿挣脱不开,她的眼睛慢慢地开始变红,突然雪儿一口咬住了我的肩膀,我没有挣脱只是紧紧地搂着雪儿,渐渐地雪儿的力气越来越小,她的头慢慢地靠在了我的肩上,我把雪儿轻轻地放在了炕上,看着她那煞白的脸色,我的心真的很痛很痛!
后半夜一点多钟,两个黑影一前一后飞快地冲入房门,正是爷爷和飞爷,老药急忙问怎么样了?用飞爷的话讲就是,他在泉溪岭呜呜渣渣了半宿,什么玩意也没有。老药说:大家轮流看好小雪,容我在想想办法。
夜里两点多了,我偷偷地拿起了桃木剑,假装上厕所走出了房门,直奔泉溪岭的方向而去。
其实我的内心是很害怕的,但是为了雪儿,我一定要去干掉那个红围脖,我咬了咬牙心里想到,我赢了雪儿就没事了,我输了,大不了和红围脖一样,到时候我还是有机会干掉它!
夜晚的泉溪岭阴森森的,仅有的一点光亮来自弯弯的月牙,都说恐惧到了极点是愤怒,我现在是恐惧和仇恨都到了极点,眼中除了愤怒以外还是愤怒!
左眼中的白雾一闪而过,我知道它们出现了,我四下寻找着,可能是因为愤怒使我的阳气大旺,也可能是右手中紧握的桃木剑,众鬼见我纷纷躲避,我来回寻找,终于我发现了黑暗中的那一抹红色,只见它飘在一块大石头旁,还是那么狠狠地盯着我,但今晚它的风格变了,红围脖不见了,长长的舌头耷拉在胸前,像极了一条红色的领带,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我大吼一声:不管你系领带还是戴围脖,我今天都他妈弄死你!我提着桃木剑向它冲了过去!
它飘在那一动不动,我一剑劈下,它只是轻轻地往旁一飘,就躲过了我的桃木剑,我一剑劈空就式横扫过去,只见它轻轻地一窜,又轻松地躲了过去,它的眼中流露出轻蔑和嘲讽的目光,就这样我左一剑右一剑的,可总是劈不到这个反物理现象的鬼魂。我的动作越来越慢开始气喘吁吁了,终于红领带开始反击了,它的一条绳子就是它的武器,它的出手极快,绳子不时的抽在了我的身体上,火辣辣地疼,可是我的心中却是大喜,只要桃木剑砍断绳子,就可以解除雪儿的替身魔咒了!可是无论我如何挥舞桃木剑,连绳子的影子都没有砍到,
突然一个黏黏糊糊的东西缠在了我的脖子上,我暗道一声不好!刚要回身一剑斩去,突然绳子重重地打在了我的手腕上,桃木剑随即脱手掉在了地上!我只觉得那舌头越勒越紧,我双手胡乱地向后抓去,可抓到只是空气,原来它的身体是没有实质的,只有它的舌头和那根绳子是真实地存在,我用力掰着它的舌头,好给自己一点点的呼吸空间,
舌头越来越紧,我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了,我只是本能死死地拉住了它的舌头,混乱中我的十八罗汉手串从衣袖中滑出,被我的手腕压在了那舌头上,一道微光一闪而过,那舌头就像被开水烫到地蚂蟥,猛地松开,我捡起桃木剑大口的呼吸着,吊死鬼愣愣地看着我,我右手一剑劈下,吊死鬼本能地向左飘去,我左手一甩,十八罗汉手串飞了出去,正好打中了吊死鬼,一道黄光一闪,吊死鬼的身体微微一滞,现在!就是现在!我用尽最后的力气,一剑斜斜地斩下!啊地一声惨叫,这一剑劈开了它的身体,连同它的绳子,还有那条令人讨厌的红领带!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前断为两截的舌头迅速的腐烂,化作了两摊血水。
突然远处的草丛中传来了沙沙的声音,我大吃一惊,拿起桃木剑向后望去,借着微弱的月光,两道黑影快速地向我奔来,那身影我太熟悉了,正是赶来寻找我的爷爷和飞爷。
回到雪儿家时,雪儿已经醒来,正在大口地吃着馒头,我看着雪儿的样子,笑了笑说道:你慢点吃!
我站在屋地中间,详细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我洋洋洒洒滔滔不绝地把经过讲的那叫一个跌宕起伏,大家的表情随着我的情节变化而变化着,当我讲到最后,也是堪称经典的一剑定乾坤时,迷糊大喊一声:好,在来一段!众人都惊愕地看着他,迷糊尴尬地笑了笑:本来就好嘛!
雪儿走了过来:谢谢你!听雨哥!
应该的!应该的!当着众人的面我真不知该说什么。
突然雪儿看见我被血染红的肩头:啊!听雨,你受伤了!
我笑着说:没事!刚才让驴给啃了一口!
哪头驴?雪儿急忙问道。
大家笑得前仰后合!雪儿娘来到雪儿身边轻轻地对她耳语了几句。
雪儿顿时小脸通红,但我却看见了她眼中闪烁的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