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肥家,老药把熬好的汤药灌进二肥口中,这时迷糊突然拍了一下大腿:糟了!众人把目光投向了迷糊,迷糊接着说道:光顾着忙活二肥了,那座老坟我们还没有给埋好,骨骸也不能见三光啊!(三光指日,月,星三光,无论尸骨下葬还是迁坟等必须白布遮蔽日月星三光,才能令尸骨不被日光所伤,月光所引,星光所侵。)
二肥爹迷糊和村里的几个棒小伙,拿着铁锹和祭品急忙向老坟赶去,来到老坟旁大家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骨头不见了!迷糊蹲下仔细地观察发现,一趟黑色的脚印顺着棺材里一直向着西山而去,大家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自从和鬼打过交道后,迷糊现在还是很镇定的,迷糊对大家说道:大家先把坟弄好正常祭拜,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大家点头称是,大家很快地就堆起了一个圆圆的坟包,二肥爹摆好祭品,拿出一只香,可是那只香怎么也点不着,二肥爹急得满头大汗,迷糊想想说:王海,你跪着点试一试。二肥爹点了点头跪在了地上,说来也怪,香一下就被点燃了,二肥爹把香插在了坟前,口中念叨着:小孩子乱跑,打扰了老人家,求老人家勿怪,求老人家勿怪!说罢连磕头三个,一阵凉风袭来,吹动坟旁的野草来回摆动,烟气却直直的没有一丝地晃动!与此同时躺在炕上的二肥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里流露出来的是困惑和迷茫,二肥妈靠前轻轻地叫着:二肥!二肥!二肥愣了一下,转头向四处寻找,突然他说了句令人头皮发麻的话:二肥他走丢了!二肥一阵傻笑:梯形,s面积 a上底 b下底 h高。面积=(上底+下底)×高÷2。s=(a+b)×h÷2。说完二肥笑地流出了眼泪。
漆黑的夜晚,二肥已经睡着了,二肥妈把二肥的鞋用烧纸包起来,轻轻地塞到二肥的枕头下面,然后把一张用过的邮票,点燃后放到一个旧碗内,二肥妈轻轻地呼唤着:二肥啊,快回来!二肥啊.快回来!突然炕上传来了一个忍不住地笑声:二肥走丢了!二肥走丢了!
二肥傻了!这个消息迅速地在村子里传开了,村民们有的震惊,有的惋惜,有的帮忙寻医问药。直到现在二肥已经十五岁了,用尽各种方法二肥依旧不见好转。
二肥虽然傻了,但我一直还是把他当成好朋友,有时间就和二肥在一起玩,当然这里也少不了雪儿,二肥爹是雪儿没出五服的哥哥(五服指五辈人,有“五服之内为亲”的说法,往上推五代,从高祖开始,高祖、曾祖、祖父、父、自己,凡是血缘关系在这五代之内的都是亲戚,即同出一个高祖的人都是亲戚,从高祖到自己是五代,就成为五服。)所以二肥叫雪儿为小姑,每当二肥叫我二哥时,雪儿都会嚷着让我也管她叫小姑,都说天才在左疯子在右,二肥的傻与众不同,他在数学方面天赋异禀,有一次我给雪儿出了道题,第一天给我1分钱,二2分.三4分,四8分,五16分六32分.以此类推,到了30天.把30天的全加起来她得给我多少钱?雪儿拿个笔在那算的头都大了,二肥在那傻傻地笑道:21474836.39元。
二肥有时会变的很奇怪,有一次我们三个人在小立柜砬子下面烧苞米,眼看苞米就要烧好了,二肥的眼里突然闪过一道光芒,他猛地站起来对着我俩大喊:快跑!快跑!说罢转身就跑,我和雪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慌忙地跟在二肥后面,跑出不到50米,只听见身后一声巨响,我们回头一看,不觉呆立当场,只见一块巨石从山崖坠落,正砸在了我们刚才烧苞米的地方,雪儿吓的钻进了我的怀里,二肥凑了过来,嘿嘿傻笑:我是叫你二哥,还是叫你小姑父,我激动的差点热泪盈眶,我们最不被看好的一对,最认可我们的居然是我这个傻兄弟!我用力地拍了拍了二肥的肩膀,其实本来应该来个大大的拥抱,可我搂着雪儿的手没舍得松开,雪儿小脸通红的一动不动,眼中充满了幸福的憧憬,走!哥请客。说完我一手拉着一个向供销社走去。
那是一个夏天二肥父母从地里干活回来,走在崎岖的小路上,突然一个黄乎乎的东西从路边草丛中窜出来,吓了二人一跳,二肥爹随手一锄头打去,那东西一声惨叫,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一只黄鼠狼,此时,正拖着一条受伤的后腿往路边的草丛里钻进去,这该死的东西,二肥他娘你没事吧?二肥爹恶狠狠的骂了一句,然后看了看媳妇。
二肥娘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说道:“我没事,黄皮子很邪性啊,你打了它,不会有什么事吧?”
“能出什么事”二肥爹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二人朝家走去。
此时,从草丛里探出个小脑袋,眼神怨恨的盯着离去的两个人。
隔天早上,二肥娘做好了早饭,站在大门前的大石头上,大声地喊着:二肥,回家吃饭了。
我捅了捅二肥:你妈喊你回家吃饭!
二肥妈宠溺着拉着儿子的手走进屋内,二肥爹还躺在炕上。
“孩他爹快起来吃饭了!”
“腿,我的腿”二肥爹痛苦的说道。“你的腿怎么了?”二肥娘焦急的看着他。
原来当二肥爹刚才醒来后发现,自己的左腿完全动不了,一点知觉都没有,也使不上劲。
二肥娘害怕地说道:“怎么好好的腿就突然这样了,一定和昨天的黄皮子有关系”
二肥傻傻地看着这一切,突然他的眼睛变得血红,那种要滴出血来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