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使劲将秦南书的手臂甩开,扭了扭脖子,双手抱拳,还没来得及出手。
突然间——
喻衍一个跨步上前,一把抓住高虎的右手手臂,用力一拧,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肩关节已经脱臼,还没待他反应过来,又是一个急拳向他扑去,猛地打向腹部。
高虎吃痛地捏紧手臂,大颗大颗的汗珠从脸上滑落,原本绯红的双颊变得苍白。
“你...特么...”
话音未落,喻衍紧接着闪电般地飞踢一脚,对方那肥胖的身体直接飞了出去,撞在墙上,随后,无力地滑落在地,连一动也不敢动。
秦南书缩在一旁,揉捏着沉痛的太阳穴,身子软绵绵地使不上一点劲。
一瞬间,四周全都安静了下来。
当她再一次抬起眼皮时,看见的却是喻衍站在她的面前,一只手抱着七夕,一只手不知道从哪去拿了个花瓶,土壤上的君子兰还长得很茂盛。
“小朋友,这次还是用花瓶吗?”
“花...你...个...头!”
...
最终,秦南书还是放过了高虎,临走时愤恨地用高跟鞋踢了他几脚解气后,便被喻衍扶着跌跌撞撞地回了包厢。
江欢听见开门的声音,担忧地冲了上来,见到酒保,眼底蓄满迟疑,接过他手里的女人。
“欢欢,拿包,我们走。”
秦南书少有如此虚弱的声音,听得江欢的心脏咯噔一跳,迅速提起包,头也不回的扶着秦南书走了。
“喂,秦南书...”
白妙妗的喊叫声回荡在包厢里,渐行渐远。
...
出了娱乐会所大门后,秦南书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软,翩然向后倒去,失去意识,还好被喻衍一把接住。
江欢急得在一旁直跺脚,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一颗接着一颗落下。
“书书,你没事吧,都怪我,都怪我不好,那个李易特么死死的拦住我,我出不来。”
“书书,你醒醒啊,你要是有事,艹,那一包厢的人全都过不好,我江欢拼了这条命也要让他们受到惩罚。”
“书...”
喻衍生怕她真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开口解释到:
“你放心吧,她没事,没受伤,可能只是被吓到了,有点虚弱。”
江欢还是不相信,用手臂抹掉脸颊上的泪水。
“真没事吗?”
“真没事,你放心吧,不然...你回洗手间去看看躺在地上的高虎,就知道了。”
听见高虎受伤,她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破涕为笑。
“呵,那就好,没事就好。”
喻衍将提在手里的七夕放到地上,一把将秦南书横抱起来,迈开长腿朝着马路对面走去。
七夕扑通一下从楼梯上跳下,乖巧地跟在三人的身后。
...
凌晨。
多次确认秦南书没有大碍后的江欢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喻衍送回酒保后,靠在公寓门口的墙壁上,早就困得不行,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终于等到开门的声音,趁着江欢出门的那一刻,迅速溜了进去。
二楼。
秦南书侧躺在床上,橄榄棕色的波浪卷长发如云般铺散在枕头上,听见男人上楼的声音,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