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温柔地吹着,偶尔会将花瓣吹落在客人的酒杯里。
客人也不恼,反而觉得这样很美。
花醉酒。
箬欢一杯又一杯地喝着这开春的青梅酒,这才开宴不过两柱香的功夫,她就已经将自己喝得半醉了。
三公主看了看箬欢,将酒杯放下,对在场的所有人道,“今日,宴上无身份之差,在场皆为友人,既为友人,应当有所游戏,我有一个游戏,不知大家想不想玩?”
说罢,她瞥了身旁婢女一眼,那婢女便立刻离开,不一会儿便让人拿上来了一颗深紫色的玉珠来。
这颗珠子是当年三公主出嫁时,皇上给她的嫁妆压箱底的珍物,此珠还有一个名字叫做“星河”,听说在夜晚放于月光之下照一照,就能真的看见星河。
婢女将星河绕场一圈让所有人皆有机会赏识一眼后就递归给了三公主。
“想必在座的各位都听说过星河,我便不做介绍了。”三公主笑道,“你们其中有多少是听说了小公主回来赴宴,所以挤破了头也要来的,我也明白,所以这场游戏的头筹,便是这颗星河,以及与小公主独赏樱花的机会。”
箬欢猛抬头,看向三公主。
她可没听说还有这一出啊。
这时尚书家的公子立刻问道,“请问三殿下,这游戏,怎么玩?”
“很简单。”三公主用她的芊芊玉手指向箬欢,“与她斗诗或词或棋都行,赢过她便可。”
箬欢半醉之间托腮笑道,“若无人赢过我呢?”
三公主,“那星河就是小公主的了。”
“有意思!”箬欢激动地拍了拍手,环视场上的人,“你们放马过来吧。”
可这一时之间,竟无人敢第一个出头。
毕竟那首《望江》他们都读过,自恃有超过小公主才学的场上一个也没有。
李钰哑然,他看了看像小孩一样的箬欢,又看了看在场文质彬彬的才俊,竟然没有人敢以文战之么?
他终日埋头武学兵法,两耳不闻窗外事,当然不知道箬欢的才学之名已经传遍大荣了。
恐怕贵胄子弟里面不知《望江》的,只有李钰一人了。
这个僵局持续了好一会儿,还是尚书家的公子第一个上前的。
估计他人觉得若在场这么多男子竟然真怕了一个小姑娘,传出去恐成人笑柄,便做第一人,就算输了,也有个勇士之名。
“在下陈坊,向公主请教棋术。”
箬欢笑得很甜,“好啊。”
这时因为两人距离比较近,陈坊更能看清箬欢的容貌,此时她小脸扑上一层粉红,再配上甜甜的笑容以及身上那淡淡的甜香。
陈坊有些许愣住,感觉心跳快了半拍。
就连后来坐上棋局的时候,也有些心神不灵,似乎是不能专注,最后惨败。
“好可惜啊。”箬欢将他的棋子一颗颗放回自己的盒子里,“要把你吃光了哦。”
陈坊却完全不在意,心里反而想着,“吃吧,都吃光也没关系。”
李钰看好友一脸痴相,竟有些不忍去看,他又再度瞧了瞧箬欢,“这少女,有这么大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