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欢赶到现场的时候,发现伯钰竟然,没有抓到邪祟。
并且他看起来还有点,伤脑筋……
“怎么了?”
伯钰,“这里完全没有邪祟残留的气息。”
可以说,没事任何异象。
是什么东西,竟然让伯钰都无法察觉找出。
这还是头一次碰到。
“但是那个宫女确实就是在这里不见的,妖风就是从那儿吹进来的。”
箬欢说着便指了指她的浴桶正对着的那扇窗。
伯钰走了过去将窗打开,再朝外感知,也完全没能发现异常的气息。
看来这件事,还真有些棘手。
伯钰关上了窗,转身看向箬欢,发现她肩头的那条毛巾,以及她还没干的头发。
他向箬欢招了招手,“过来。”
箬欢有些疑惑地走了过去,才惊觉他竟然是用手掌生风,不过瞬间便将她的头发吹干了。
末了还将她肩头的毛巾拿了下来,扔进了浴桶。
伯钰纤长的手指撩起了她的长发,用手指替她轻轻地梳着,挽成一个道髻后便向她伸手,“你的道簪。”
箬欢这才想起那道簪在沙曼国王手上,“刚刚沙曼国王准备帮我擦头发的时候拿下来了。”
听到这话,伯钰眸光一滞低下头来看着箬欢这张出挑得张扬的脸,似笑非笑地弯起了嘴角,随意变幻出了一根白木道簪,替她别好了头发,“看来,师弟的情缘就要出现了。”
“情缘?”
“嗯。”伯钰点头,“沙曼国王应该看上你了,箬欢。”
但箬欢并没有因为被别人喜欢而有所喜悦,她只随意地反驳了伯钰的猜测,“不过是想帮我擦个头发而已,你就觉得他看上我了?可我对外是男儿身,难道沙曼国王会喜欢男人?而且,你刚刚也帮我擦干了头发,还帮我梳了发髻,难道你也喜欢我了?”
箬欢说这话的时候故意瞧着伯钰的眼睛,企图在他眼睛里看到一点尴尬做乐子,可伯钰的眼神却毫无波澜,他不过愣了片刻后才淡淡道,“也是。”
这句也是让箬欢不知该怎么回应,只好微微一笑,然后转移话题,“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伯钰思考了一会儿,“先吃饭吧。”
吃饭……
箬欢的笑容微僵,“可是那个被抓的宫女……”
伯钰,“又死不了。”
箬欢,“可你不是对吃饭不感兴趣么?”
伯钰瞥了她一眼,“但是现在不是已经到了你该吃饭的时间了么?”
原来,他是照顾自己的时间。
晚宴期间。
沙曼国王的眼睛时常落在箬欢的身上,箬欢的眼睛则通通落在食物的身上。
伯钰则在用心思考,为什么会没有一丝痕迹。
当晚宴结束后,他们各自都有收获。
沙曼国王:这小道长果然越看越好看。
箬欢:宫宴的菜果然美味。
伯钰:今晚在王宫何处布下隐形道符,带着箬欢一起守株待兔。
就这样,伯钰的收获最重要。
箬欢在酒足饭饱之后就跟着伯钰一起,在大大小小的十来个宫殿的里里外外,每一处角落都步上了隐形道符。
这些道符是感应符,只要有任何邪祟进来,就会立刻感应,并且将位置传送到伯钰手中的那张主符上。
可整整一夜,这张符都没有反应。
第二天,宫女也没有回来,按照以前的案例,被抓走的人应该在第二天变成疯子回来才对。
第三天也没有。
但是沙曼国王却一点儿也不着急,他反而派人来请箬欢去他的寝殿,赏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