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话来,也没有一个条理,完全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对了,二姐,你有什么话要带给太子的吗?你快和大姐说说,等到我十五岁,也就是五年后,到时候你都十八岁了。”
这五年里,不用想,也知道语烟定然也是离不开凤族的。
她和太子的婚事,自然也只能因此而耽误下来。
语烟神色茫然,几经张口,却是黯然的说:“你跟瑾说,让他不用等我了。”
芷染怔忡的看着语烟,急切的问:“为什么?”
语烟开口,只觉得满嘴都是苦涩的滋味。
她说:“太子不比常人,她本就虚长我几岁,怎么可能等我这么多年,我不强求。”
芷染望着语烟,只觉得深深的看入了她的眼。
她觉得语烟是在害怕,怕她抱有希望让太子等她,到时候太子做不到,她会失望。索性她便直接不想了,这样也就不会失望了。
这一次因为凤族的事情,也因为太子的试探,让语烟对太子失了原本该有的信心,她才会如此惧怕。
“不然跟大长老说说,我留下,让语烟回去,行吗?”希瑜担忧的看着语烟,与芷染商量的问道。
芷染摇了摇首,无奈的苦笑说:“对于她们凤族而言,地位都是一块石头说了算的,当初二姐滴血时,祭司就说过了,二姐与凤真不相上下。在我们没来之间,凤真是最有机会当上圣女的,二姐这样,凤族怎么可能让她走?”
希瑜眼神一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芷染拍了拍她的手背,无奈的叹息:“一切都随缘吧!若是太子有心的话,他自然不会忘了二姐!你把我们这里的情况也和太子说说,我对默之的要求,你也跟太子说一遍,就说是二姐说的。”
语烟张了张唇,轻声的嘀咕了几句,却是没有大声反驳。
由此可见,在她的心里,她还是希望太子能够等她的。
姐妹话别的时间,总是特别短。
吉时一到,芷染就被带进了圣坛。
过程其实和昨天是差不多的,同样是请圣石,滴血获得圣石的认可,只是这一次不同的是凤族的人都来了。
在血与圣石接触的一刻,圣坛里发出耀眼的光芒,所有人都吃惊的张大了嘴,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一向以血统高贵自居的凤真当场就白了一张小脸,讷讷的说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在圣石的认可下,虽然还有许多不甘不满的目光,但芷染仍然顺利的接下圣女之位。
自祭司手里接过凤纯,在一片仰望的目光中,她正式成为凤族第二十四代传人。
祭祀结束时,也是希瑜离开的时候。
芷染和语烟依依不舍的送着哭成泪人儿的希瑜,此时一别,再见已经不知道是何年了。
想起这种生离的痛苦,芷染喉间像被人掐住了似的。
她哽咽的说:“大姐,你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爹娘和恩恩,五年后,等我们回去!”
希瑜泪流满面的紧抓着芷染和语烟的手,“大妹小妹,你们一定要顾好自己,不要担心家里,家里我会照顾好的!你们一定要平安回来啊!我在家里等着你们。”
芷染眼眶一湿,回身道:“大姐,走吧!”
“大妹、小妹……”
芷染拉过语烟,俩人缓缓的往回走,身后是希瑜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哭声突兀的停止,吓得芷染和语烟猛然回身。一路肩负送芷染回去的族人,一脸无辜的说道:“圣女,这是族里的规定,我只是点了她的昏睡穴。”
芷染嘴角一扯,一脸戾气的威胁道:“你最好将我姐姐平安送回相府,不然的话,我绝对不放过你。”
族人一怔,有些震慑于芷染的气势,不解的偷看了几眼,却是忙应了下来,见芷染无话再交待,便匆匆驾着马车离开了。
长长的道路上,只剩下语烟和芷染俩人。
俩人在原地站了良久,芷染才紧了紧握住的手,侧目说道:“二姐,我只有你了。”
语烟目光一柔,怜惜的说:“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芷染抬眼,轻轻笑开,淡淡的目光望着远方,轻声道:“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与希瑜匆匆一别,已经过了四年多,每当有空了,芷染便会站在这条路上静思,回想当初希瑜被送走的场景。
“圣女、圣女……”族人由远而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怀念家人的心情被人打断了,芷染虽然不悦,不过却仍然淡然的回身,轻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来人微有一怔,看着芷染的目光有几分痴迷。
三千青丝仅用一根白玉钗束起,一对柳眉弯似月牙,却偏在眉宇染上了淡淡的冷清。一双美眸漆黑得不见底,眼角微微向上挑。
鼻梁挺拔且不失秀气,一张樱桃小嘴颜色红润,仿若无声的诱惑。美好的五官被完美的脸部线条一直引到了尖尖的下颚。
白皙的肌肤几近透明,散发着女子与生俱来的体香,但这香味与一般的香粉有异,不知是什么味。
明明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清模样,却偏偏散发出一股迷人的暖香,让人不自觉的想靠近。
一袭白色的曳地长裙,仅配一块凤纯彰显身份,白衣如雪,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目光中寒意逼人。清丽秀雅,莫可逼视,神色间却冰冷淡漠,不知她是喜是怒,是愁是乐。
几年的时间,芷染竟已经出落得如此绝色了。
“什么事?”芷染眉宇间尽是不耐,很是不满眼前的族人,在和她说话时却是一副神游的状态。
族人回过神,尴尬的红颊说道:“大长老有请圣女去一趟议事厅。”
“嗯!”芷染轻应的声音还没有完全消散,人就已经消失在族人的面前。
他微微感叹道:“圣女的武功越发精进了。”
芷染悠闲的踏入议事厅,就听到里面吵得不可开交,一派以大长老为首,一派以二长老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