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染眼眸一翻,没好气的说:“我怎么可能被人发现。再者,你当人家都是傻子啊!我这样的身形,换了一身男装在家里走动,别人也看得出来是我好么。”
毕竟谁家盗贼只有十岁的身高,又不是街上被逼无奈的小偷。
“啊!不换啊!”绣儿觉得被人浇了盆冷水一样,瞬间就没劲了。
芷染哭笑不得的说:“不换,而且你们也不准跟了去,这次行动我一个人去。”
看她们这装扮,就知道她们打算跟行,芷染便将话说在了前面。
锦绣姐妹俩同时不满的出声,“小姐,怎么这样嘛!”
芷染翻了翻白眼,轻斥:“人多只会引起人的注意,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芷染看锦绣姐妹俩失望的表情,好笑的说:“最多我穿你们替我准备的衣服去!这次是办正事,十分的重要,不要闹了啊!”
锦绣姐妹俩见芷染一脸认真的神色,当即也不敢使小性子说要跟了,忙侍候芷染沐浴换了衣服。
芷染在屋里休息看了一会儿棋谱,待到夜色差不多后,这才潜入袁姨娘的院里。
袁姨娘不在府,她院里的下人也休息得特别早。
芷染倒是来过袁姨娘院里,知道她的卧室是哪一间,熟门熟路的到了门前,侧耳倾听了一下,这才小心翼翼的推门进去。
今晚的月光很暗,照进屋里的光十分的微弱,使得袁姨娘的房里看起来就跟漆黑一片差不多。
好在芷染夜视的能力还不错,四周看了一眼,这才开始地毯似的搜查。
“这女人倒是有财!”芷染小声嘀咕一句。
她整个梳妆台堆满了各种首饰,衣柜里上层是衣服,下层是两个大箱子的珠宝首饰。
“也不知道是不是相府的银子!”芷染一边找兵符一边小声不满的嘀咕。
若是相府之物,这些就原该是唐素卿所有,芷染能高兴才奇怪。
正翻箱倒柜的时候,芷染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朝着这边过来,她忙四下看了一圈,找位置藏身。
芷染隐藏在屏风的后面,只见闫嬷嬷提个一个灯笼小心翼翼的进了屋,进屋关门前,还贼头贼脑的左右看了几眼,发现并没有人看到,这才安心的将门关上。
芷染皱着眉,不解的看着闫嬷嬷,看她往梳妆台边上走,心里冷笑一声,猜测闫嬷嬷该不会是趁着主子不在,进屋偷东西的吧!
若真是这样的话,袁姨娘可就是一个笑话了,自己养的人,竟然是这副嘴脸。
芷染幸灾乐祸的看着闫嬷嬷,只见她越过梳妆台,直接往床边走去,在床头翻了翻,像是摸索什么。
不一会儿,芷染就听到一声响动。
闫嬷嬷直接爬上床,将墙边的床幔缓缓掀起。
芷染定晴一看,就见闫嬷嬷直接消失了。
芷染又等了一下,直到没有动静了,她才三步并两的走到床边,爬上床一看,原来是一条密道。
“相府姨娘的屋里,怎么会有密道?”芷染危险的眯起眼。
她猜测这密道的事情,慕相应该是不知道的。
否则的话,慕相应该早就让人来查了。
芷染望着一道漆黑的密道,没有多想,就小心翼翼的顺着下去了,密道的越往里走,就越亮。
直到里面有声响传来,芷染这才停了脚步,细心聆听里面的对话。
“你家主子怎么回事,这时候去山上求子!”说话的是一道男人的声音,说话的语气并不好。
闫嬷嬷声音也透满了不满,低斥道:“你当主子愿意吗?还是被老不死的叫去的!还有,什么叫你家主子,小姐也是你的主子!不要以为老爷不在了,就可能对小姐不敬。”
男子沉默了一会儿,才不耐烦的说:“我知道,不过就是怒其不争而已!当年若不是小姐,老爷也不可能死得这么冤枉。”
闫嬷嬷几声叹息说:“还说这些做什么,老爷直到死都是护着小姐的,你若是心里对小姐不敬,老爷地下也不会安乐的。”
男子不悦的叫嚣道:“我能不知道,我要是想不通这些,也就不会在替小姐卖命了。”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我跟小姐说的事情,她考虑得怎么样了。”男子不耐烦的打断了闫嬷嬷的指责,说起了正事。
闫嬷嬷沉吟了一下,才说:“小姐有些担心,这事安全不,若是出了什么问题,可是掉脑袋的大事!小姐倒是不担心自己,但是小小姐还这么小,还有大把的好时光要过。”
男子斥责说:“成大事不拘小节,小姐是不是忘了,当年爷就是被狗皇帝杀了的!如今小姐只要愿意拿出兵符把兵马全部都招回来,我们掌握了朝里五分之一的兵权,说不定也能对抗一番,毕竟护国公可是巴不得皇上快点死呢!我们都能查出老护国公夫妻是被皇上害死的,别说护国公自己查不出来!”
芷染惊讶的捂着嘴,心里诧异极了。
原来默之的爹娘都是被皇上害死的。
若是这样的话,默之自己身上中的毒,难道也是……
而且这杀父杀母之仇,默之查清后,难道真的能忍吗?
可若是不忍的话,他就势必要与皇上为敌,到时候景南瑾肯定是站在皇上一边,然后二姐,再然后她们……
“这可不一样,护国公一直以守护南乌国为己任!至今没有动作,可能是不想动摇国之根本。”
闫嬷嬷也不傻,护国公毕竟是南乌国的守护神,哪里会亲手打破这一切。
男子冷笑一声,说:“不要看护国公年轻,就轻视他!心思极深沉呢!我们的人,在护国公府潜伏了几年,至今还没有得到信任,护国公的一点消息都打听不到,说来看是泄气。不摸清楚护国公的心思,我们也不敢冒然与他结盟。”
“和护国公结盟?你这跟小姐说了吗?小姐不会同意的!难道你不知道护国公与相府三小姐的关系,我们与护国公结盟是与狼为盟。”
男子气急败坏的说:“做大事哪能只顾这些儿女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