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事,芷染记起,默之好像活不过三十岁!
当下震惊的瞪大了眼问:“你今年多大了?”
“十八!怎么突然对我的年纪好奇起来了?”默之微有疑惑的看着芷染。
芷染讪讪的露出笑容,略有心虚的说道:“没有什么,就是突然好奇你比我大多少岁而已!”
默之轻笑,眸中微起波澜,立即知道芷染的用意,她或许不记得了,他这身子的事情,他是知道的,根本无需隐瞒。
不过见芷染不说,他也不拆穿。
只是笑道:“刚好八岁。”
芷染笑了笑说:“是啊!开年了,我就要满十岁了!说来,这个冬天可真是长。”
“也不长,马上就要过年了!你们不过是刚到帝都,每日的事情多,才觉得日子难熬!等习惯了帝都的气候什么,就容易了。”
默之轻声安抚,也知道芷染这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经历了许多事情。
“说起年纪,我倒是想起,我大姐的生辰还在我之前,马上就要满十五岁及笄了,倒是要跟娘说说,好好操办才是,这可是大事!”
芷染有意扯开话题,便说起了家里的事情,没多时,就到了牡丹亭。
默之抱着芷染下了马车,芷染小声嘀咕说:“你不用这样的,我武功好着呢!”
“我乐意!”默之瞥了一下不懂情趣的芷染。
芷染翻了翻白眼,更加小声的斥道:“不过就是满足你大男子的心理,你当我不知道呢!”
默之听到芷染的嘀咕,只是勾唇一笑,将人放了下来,牵着手就进了牡丹亭。
门房是早就有人得了消息,守着的,见到默之过来,立即恭敬的叫道:“爷!”
“嗯!”默之轻应了一声,就带着人直直的入了府。
不需要人带路,就直接去了偏远的院子里,院里微有亮光,他们刚过去,马上就有丫鬟出来迎接。
“爷,您来啦!”
显然都是默之早有吩咐,这点才都等着他过来的。
默之冷漠的问:“他今天安分吗?”
小丫鬟说话动作利落,芷染细看了下,发现她走路下盘很稳,像是会武功一样。
“还算安分,这会儿正在屋里看书!”小丫鬟知道默之今晚要过来问话,便一直拘着刘均浩不许他休息。
好在默之这会儿终于来了,刘均浩人在屋檐下,自然是听之任之,只得看书打发时间。
刘均浩听到门口有声动,房门再被推开时,他连从书海中抬眼的过程都没有,直接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要拖拖拉拉的!”
这么些日子下来,没有跟他说一句,就是这样关着他,平白磨灭了他的意志,时日越久,他的壮志就越被磨灭一分,久了倒突然贪生怕死。
趁着现在还能挺直腰肢说话的时候,刘均浩就吼了出来。
芷染皱着眉,看到刘均浩平安无恙,眉间这才舒展,但听他这样说话,又不高兴了。
当下出声斥责:“怎么着,何婶子把你养这么大,就是让你这般不自爱的吗?你也不想想何婶子一个寡妇带大你容易吗?”
刘均浩听到熟悉的声音,惊得抬眼,书本‘叭’的一声摔落,人立即弹起身,几步就冲了上去。
却是直接被小丫鬟制住了,小丫鬟轻轻松松一只手,就制住了个头高大的刘均浩。
刘均浩怒红了眼对默之吼道:“君澜,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她什么都不知道!你把她放了,你要知道什么就问我!”
芷染眨了眨眼,懵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当即笑了起来,“均浩哥,你是猴子请来的吗?这么逗!”
刘均浩脑子像是被人突然打了一拳似的,莫名其妙的看着芷染。
默之这时候突然说起,“也不枉费我看在染儿的面子上饶你一命。”
刘均浩罢工的大脑,这才突然运作起来,却是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芷染笑过之后便叹息的说:“你是在替太子做事吗?太子让你做什么?怎么对付默之?”
刘均浩看了两眼,还是有些难以质信,不解的问:“太子殿下不是你姐夫吗?”
默之当下有些醋意的说:“我还是染儿的未来夫君呢!”
刘均浩这下彻底懵了,完全找不到头绪了,这都哪跟哪啊!
“你少胡说了!”芷染一声斥责,不悦的瞪了默之好一会儿,这才将视线落在刘均浩的身上。
她轻浅笑说:“好了,先不说这些!你先说说太子让你做什么呢!”
刘均浩哑口无言的看着芷染,沉默了许久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芷染当下白眼一翻,没好气的说:“你傻了吧!不管是太子还是默之,他们俩斗得你死我活,你掺和在中间干什么,现在还要瞒着我!你知不知道你失踪的这些日子,你娘怎么过的,她一个人只身来了帝都,一路受尽苦难,若不是找到了我,你能想象你娘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吗?”
刘均浩当下惊得抬眼,慌张的问:“我娘来了帝都?她怎么样?没什么事吧?她住在你家里吗?”
芷染娇斥道:“你还知道你有一个娘啊!你做这些事情之前,你就没想过你娘会担心吗?你若是出了事可怎么办?要不是默之知道我一直在找你,知道我和你相熟,你觉得你还有命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吗?”
刘均浩被问得哑口无言,身子一垮,无力的垂下。
“到底怎么回事,跟我说清楚!我会跟太子殿下说清楚的,把你撇干净,你以后还是安安心心的考你的状元,少掺和这些!你也不想想你一个什么身份,这些是你能掺和的吗?出了事,你就是炮灰,只要死的命。”
芷染声色皆厉的斥道,默之抬起冷清的眼,看了一眼刘均浩,这才对芷染轻声说道:“算了,他也不容易。”
“有什么不容易的!”芷染一时没反应过来,仍然有些咋呼的说:“他有什么不容易的,我看他容易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