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声音不大,很温和,说的课也不难听懂,许多内容芷染都有些印象,唐氏都跟她说过了,她学起来倒是不难,更何况语烟和希瑜,她们俩就更加不用说了。
上午下了学,芷染就跟着岳珊家的马车去了岳家,同行的还是昨天的一群人,岳珊特意吩咐了家里,中午的时候派两辆马车来接人,男女各一辆,位置倒是宽敞。
坐着岳珊家还算高档的马车上,芷染想着,她们家的马车是不是该换换了,毕竟太过普通了,若是她以后打算在上学的路上处理店铺里的事情,确实需要把马车改得舒适且好用一些。
见到岳将军夫妇,才发现岳将军夫妇年纪也不大,岳府的人口更是简单,后面听岳珊说起,芷染才知道,她们家在帝都也就四口人,倒是在边关,岳将军纳有一名小妾,负责照料岳将军的生活起居,多年来并未生育,也就一直没有带回帝都。
芷染想着,这位小妾应该就是单纯的负责解决岳将军身理需要的吧?没有怀孕也是有原因的吧?
芷染这样想着,倒是对眼前即使笑得亲切却也不失将军威严的岳将军有了几分好感。
毕竟生的年代不一样,在这时代的男子,能有岳将军这份心思的男人,就算得上是一名好男人了。
岳将军夫妇很高兴的款待了芷染她们一群人,特别是唐家三姐妹,岳将军夫妇最是喜欢唐希瑜。
由于岳珊性子不拘小节,和男儿一般,岳将军夫妇最是想岳珊哪天能安静下来,如大家闺秀般娴静。
所以唐希瑜的性子,最是得岳将军夫妇的青睐。
餐桌上,岳夫人热情的看着芷染三人说:“以后要常来走动,我们家岳珊也没带过几个朋友回来,难得今儿你们一起来。”
芷染笑盈盈的说:“夫人不嫌弃的话!我们往后就多打搅了。”
“这孩子说得,你们能来我巴巴得呢!”岳夫子也不是娴静的性子,笑起来和岳珊如出一辙,很是爽朗。
有种待人颇真诚的感觉。
芷染三姐妹都被唐氏用心教导过,餐桌上的礼仪从来就不敢马虎,更何况到人家家里做客,一举一动就跟作秀一般好看。
岳夫人欣赏的看着唐家三姐妹,对自家女儿报怨说:“岳珊,你哪里要是有她们这样子,娘也就放心了。”
岳珊看了芷染三人一眼,颇起眉说:“娘!你就别想了。”
她看着就觉得芷染她们三人憋屈,一举一动都被刻意教导过,这该多累,她随性惯了,才受不了这种折磨。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岳夫人嗔了岳珊一眼,倒也没有真的怪她的意思,不过就是抱怨抱怨罢了。
吃过饭后,芷染就给岳将军看病,一圈人围在边上,都是一脸紧张的样子。
芷染好笑的看着他们,“你们这么紧张做什么,是担心我的医术吗?放心吧,不用担心的。”
她的医术说不出神入化,但也是十分高超了的,至少目前甚少有病痛能够难得她,她还没遇上让她束手无策的病情。
“你们也别围着了,小神医的医术,全南乌国的百姓都知道,你们这样围着她做什么。”岳将军开玩笑的说道,却没有起作用,根本没人买账。
“爹,我们就是知道唐三小姐厉害,所以才围观学习的!”岳珊双眼晶莹透亮,一副打算细细围观,好好偷师的样子。
芷染摇头失笑,也不再理睬她们,认真的诊脉。
“岳将军手受伤了,应该是还没恢复就急着动刀箭了吧?”
岳将军怔了一下说:“这有影响啊!战场上都是如此啊!受伤了包扎好了,自然是要继续上战场的。”
芷染笑意渐浓,也没有解释,反而继续说:“后来将军发现手不能用力了,是不是越用不力,将军就将手折腾得越厉害。”
岳将军严肃的脸上闪过不一抹不自在说:“偶尔有用右手挥两下刀剑。”
芷染皱眉不赞同的笑说:“这样不行的噢,这也是为什么将军的手越来越严重了的原因,若是将军一直如此,这只手是不会好的噢。”
“啊?这么严重?”岳夫人一脸紧张,她最是知道这只右手对岳将军的重要。
自从手受伤后,岳将军就有些低迷,就是夜里也深深不能好眠,有时候睡着了半夜也会醒来。
这些事情岳将军虽然有心隐瞒,但她是他的枕边人,瞒得了一次又怎么瞒得了第二次。
“我爹的手可还有救!”岳祺紧张的问道,并说:“我爹是将军,手不能有事的。”
芷染眉间尽是无奈的笑问:“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能治了,这点小伤,我还不看在眼里,就是岳将军手筋断了,我都有办法替他治好,更何况只是局部组织拉伤,算不得严重。”
岳珊脸色有些发黑,看了一眼同样尴尬的岳家人,对芷染说:“还是不要让我爹手筋断了,来证明你的医术了。”
“去!还有心情说笑。”芷染嗔了岳珊一眼。
她回身对岳将军说:“将军,你这手需要慢慢调养,急不得的!这一个月的时间,就麻烦你配合我治疗,右手就不要使力了,这接连七日,我会过来替你针灸,你配合着喝药,到了后续,我会安排你做物理治疗。”
“什么是物理治疗啊?”岳夫人即好奇又紧张的看着岳将军。
她是直接照顾岳将军的人,所以在听不懂的时候,立即出声询问。
“就是在我的指导下,使用右手,不可操之过急。”芷染拿出金针,细心的在岳将军手上扎针。
“啧,你的针可真漂亮。”岳珊大惊小怪的叫了起来,“竟然是金子做的,乖乖,你可真有钱。”
芷染扎针空档中,抽空白了岳珊一眼,没好气的说:“你见的金子还少了吗?”
她就不相信堂堂岳家小姐没有见过金子,像她们这样官家子弟,平日里拿在手里玩的金豆子肯定不少。
岳珊撇了撇唇说:“这两者的价值能比拟吗?你当我是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