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最小,还天天想着嫁人!”希瑜破涕而笑,戳着芷染的额头。
“这主意倒是好!”唐氏眼里尽是喜色,再看芷染画的几个模样,越看越喜欢,怎么看都觉得可爱。
由于要做下来,长久保留的,芷染又用了点心思,画了衣衫,按照各人喜好,及经常爱穿的颜色所画,和希瑜一起用了几天的时间,才将图画定了下来。
为此,希瑜还耽误了布衣坊新衣的推出。
不过现在的布衣坊,少了她绣的一两件花色,并不会影响大局,所以根本没有关系。
芷染陪着希瑜做了几晚刺绣后,也终于得到了师父的允许,她可以去师父家里看默之了,换言之,就是默之的毒清了,人好了。
一路上,芷染有些雀跃,默之毕竟也在她身边待了一段时间,芷染已经将他视作朋友了。
知道朋友大难不死,芷染高兴是在所难免的。
“师父,我来了。”芷染和每次进屋一样,到了门口总要扯着嗓子一声嚎叫。
没法子,现在多了一个师叔,她可不想看到少儿不宜的画面。
接受是一回事,亲眼看到是一回事,不过就她看来,师父和师叔俩人都是美型,就是妖精打架的画面,也该是极美丽的。
“想什么呢!进屋就发呆。”白云帆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芷染。
这几日教她武功,这丫头总有办法将他气得半死。
一向慵懒且冷淡的他,就算是有人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抬一下眼皮,可是芷染这丫头就是有本事气得他吹胡子瞪眼睛的。
好在他没有胡子,不然画面可就好笑了。
“你想知道吗?”芷染笑得诡异。
白云帆直觉没有好事,而且还和他有关系,堤防的看着芷染,也不开口。
芷染眉眼一扬,得意的说:“我就不告诉你。”
说罢,兴冲冲的跑进了屋,去找白云飞和默之。
“我迟早有一天毒哑你!”白云帆气得咬牙切齿的跟着芷染进了屋。
屋里白云飞正在给默之把脉,他身着单衣倚在床头,一双眼眸轻轻颤头,脸色苍白。
此时的他,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样貌。
还是她记忆中的少年,飞眉入鬓,俊美出尘,唯独淡紫色的唇泛白,明显体力还未恢复的原因。
“这么盯着人家男子看,让你娘知道了,不剥了你一层皮才怪!”跟着芷染后面进屋的白云帆,兴灾乐祸的说道。
眉眼却是有些担忧,他是听说过唐家的身份复杂,师兄也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世家,但是芷染毕竟是他们乾坤派唯一的弟子。
他虽然不会说,不希望芷染嫁人什么,但绝对不会想她嫁入世族大家。
毕竟这样的家族,女子鲜少活得快活的。
默之眼皮颤了颤,吃力的睁开,入眼就看到芷染亭亭玉立的站在他的面前,唇角微动,笑意的弧度还未勾起,便已隐去。
“你来啦!”
芷染颔首浅笑,“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谢!”默之微叹,沉静的眸子闪过一抹异样。
“这小子……”白云飞不高兴的出声,“我救了他的命,这些天对着我一声不吭,若不是看得出这小子不是哑巴,肯定就被他唬弄了,他倒好!不谢我的救命之恩,反倒是谢你。”
芷染窃笑,眼神微动,瞟了一眼身后的白云帆,狡黠的问:“难道师父吃醋了?”
白云飞还没来得及跳脚反对,白云帆已经先忍不住了,眼神微凉的看了眼默之,挑眉反问白云飞。
“吃醋?”
他眼中的杀意不加掩饰,虽然只一闪而过,但芷染却是看得清楚,吓得她小心肝一颤,默默的想着,以后再也不开这种玩笑了,除非是她的仇人。
有过亲身经历的白云飞更是明白白云帆是个什么性子,当即一张脸黑得都能滴出墨来了。
他忍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却是没有憋住。
朝白云帆直接骂道:“这小子毛都没有长齐,吃毛醋啊!你当我跟你一样变态啊!”
白云帆目光闪了闪,危险的眯起了眼,冷哼一声。
“变态!”
他动作迅速的出手制住白云飞,把他往肩上一扛,大步走出门。
还说道:“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变态。”
芷染摊手,不是她不想救师父,而是以卵击石是十分不明智的决定。而且她深信,这是师父和师叔之间的情趣。
坏人婚姻死后可是要下十八屈地狱的。
她含笑的目送两位出去后,才拖了一把凳子坐到默之的床边。
“我师父已经将你身上的毒全解了,身子调养一下就会好了的,之后你有什么打算没?”芷染开门见山的问话。
她不喜欢弯弯绕绕,而且她觉得以默之这样的性子,也定不会留在她身边继续扮演一个丫鬟。
与其到时候被动接受他离开的事实,还不如现在就问清楚,早有思想准备。
默之目光微沉,垂下眼帘,并未立即回话。
芷染对默之并不算了解,但是这一刻,她却是知道,他正在思考,想着如何回她的话。
或者说是怎么告诉她,她觉得他早就有了决定。
“我要走了!”
良久,默之才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及不舍。
“嗯!那就祝你一路顺风!”早就猜到了的答案,芷染并没有太大的惊奇及失落,甚至还眉眼弯弯的向他表达祝福。
这一幕,落在默之的眼里,自然不是这意思。
他张了张嘴,原本要说的话,也没有说出来。
“我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默之说这话时,声音幽远,透着一股子压抑。
其实芷染有些好奇默之口中的事情,但见他没有说的打算,芷染也就没有再多问了。
他说:“能把我送你的玉佩拿出来看看吗?”
芷染不解的皱皱眉,她算是看出来了,这玉佩对默之可能真的很重要,便想着解下来,还给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