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她们这群孩子手里,也各个装了五两。
冬子腼腆的说:“这都超过一年的工钱了,东家可真是大手笔。”
芷染笑着横了他一眼,“所以明年你们都要好好干活,铺子里再不挣大钱,我可就养不活你们了。”
“嗯!我们一定好好干活,铺子已经装修好了,明年开年就可以开业了。”冬子握拳一脸斗志的表示。
赶在年前,铺子装修完了,差不多用了两个月时间。
这两个月时间里,冬子、益北和大明,他们忙着走关系拉关系,在青河县做宣传,银子花了不少,但成效好不好就要看开年后。
他们本来打算抢在年前十天开业的,芷染想着反正开业不了几天又要休年假,还不如直接年后开业。
三十早上起来吃过早饭,大伯和二伯就领着杨氏、周氏和孩子来了唐家过年。
一年的辛苦就为了这一天,芷染也想这天过得痛快,便摈除了成见,见到他们进屋就热情的打招呼叫着人。
杨氏和周氏各递了一个红包纸过来,芷染摸了一下,也就两个铜板罢了,不过这对于现在的刘家而言,算是大方的了。
唐氏和秀兰也各递了红包给刘强刘敏他们。
唐氏她们包红包的时候,芷染在一边看着的,都是给的一两的碎银子,还是唐氏和秀兰商量好了的。
知道她们这是变相的在帮刘家,芷染也没有多说什么。
得了红包,杨氏和周氏看到红包重,眼睛都直了,也不顾人多,就抢了过去,并虚伪的说:“娘替你们保管着!”
刘敏懂事,家里这情况她是知道的,羞涩的朝芷染她们笑笑,就主动的把红包递了过去。
刘强毕竟玩性重,抱着红包就不肯给,还要冲出去。
他十分抗拒,边跑边摇脑袋说:“不要不要,这是婶婶给我的压钱岁,我要自己去买糖吃。”
周氏当下就叫了起来,“买什么买,家里穷得连饭都没有吃了,你还想着买糖吃。”
“就要就要!这是婶婶给我的压岁钱,是我自己的银子。”刘强像蛮牛一样。
蔡老娘走后,别说刘兴望和刘荣达他们这些大人过得不好,就是刘强他们也是不好。
刘睿、刘智见了,在后面有样学样。
杨氏和周氏可不管人多不多,只知道他们手里的红包可是一两银子啊!哪里能放在孩子的身上,当下就追了起来。
一屋子鸡飞狗跑的闹腾。
芷染轻嘲的笑了笑,跟唐氏打了一声招呼就要去接李大夫。
“嗯,接了你师父早点回来,一会儿就吃饭了。”唐氏没抬眼的交待。
芷染连声应道,漫步走出家门。
站在角落自成一派的默之看了,快步走向芷染。
本来和裕辰还有林家兄弟聊天说笑的孔文隽没有注意芷染的动作,看见默之横穿过庭院,看了一眼,也立即跟了上去。
芷染回眸浅笑,“你们跟着我做什么?”
孔文隽先发质人的责问默之,“你跟着她做什么?”
芷染无奈的皱了皱眉,好气又好笑的说:“你们俩也不小了,天天这么斗气有意思吗?是主要的是默之都不说话,也不知道你们怎么斗得起来。”
不说还好,一说孔文隽更来脾气,他斜着眼看着默之说:“他这玩的是冷暴力,最讨厌了,害得我每次胸中有气,都发泄不出来,若不是看她是女人的份上,我就揍她了。”
听到女人两字,默之微眯了眼,神色冷厉的看着孔文隽。
芷染翻了翻白眼,说:“你们老实点在屋里待着,我去接我师父就过来,不准跟着我。”
芷染说完就转身走了,走了几步,回头看见孔文隽还不老实的想跟,她立即一记刀眼瞪了过去,孔文隽这才撇嘴回屋。
之前和李大夫说一起过年的事,他说不想打扰他们一家团聚。
不过她眼下亲自过去请了,李大夫怎么也会给面子过来的,毕竟一个人在家里过年太显冷清。
芷染现在就是担心,这好好的一个年,蔡老娘和刘凤娇会突然出来,她的心里总有点不踏实,感觉要出事了。
芷染漫步走到师父家里,家门大开,她也没上心,师父是大夫,家里的门户一直是敞开的,方便病人上门求医。
但一进院里,芷染就感觉有些不对劲。
压抑的喘息、身体相撞的声音,芷染眼眸暗了下来,没好气的冷哼一声。
鼓足了中气,恶作剧的大声叫唤:“师父,吃饭啦!”
芷染听到屋里摔倒的声音,又听到师父压低了声音叫人滚,芷染得意的露出笑容,她这一叫,只怕要吓得师父不能人道了。
芷染笑意还未来得及收敛,就看到一名陌生男子出现在眼前。
门边慵懒地斜倚了一个男子,披了件红色的宽大袍子,衣襟大开,露出胸前白玉般的肌肤,额间带有妖气,绝色的姿容携带了入骨的媚惑。
凤眸星目只轻轻一扫,芷染就被勾住了视线,只知随他眼波流转而起伏跳动。
他静静立于一隅,仿若纤细无骨,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脖颈,却勾起些许暧昧。嘴角噙着邪笑,看人的眼神透着一股子邪气。
“小徒弟?”男子声音慵懒,软绵无力,就如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
芷染当下就皱了眉,娇声呵斥道:“你是谁,你对我师父做了什么?”
“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现丑!”男子衣袖一挥,毒粉就挥到了一边。
芷染咬了咬唇,自从这几个月又是学心法又是学毒后,她下毒的技术已经高明了许多,一般人是看不出来她下毒的。
而这个男子却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再联想刚才她听到的声音。
芷染一张小脸苍白,“你强奸了我师父?”
难怪她觉得心里不踏实,原来出事的人是师父,师父被人吃掉了?
男子眼中一阵尴尬,神色却是笑得诡异,“强奸?不错,这词我喜欢。”
“死丫头,你在胡说什么。”又一男子匆匆出来,衣衫都还没有整理好,颈间大片的红紫,傻子都知道他们刚才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