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一听,顿时张口结舌,捉了人家狼崽子,怪不得人家倾巢出动地追过来啊。
村民们听到这番话,脸都黑了,某个大汉冷着脸质问:“你当人家狼群这么好欺负吗?”
兴望也不好说什么,他儿子惹的祸事,只能低着头,一副歉疚样。
当下无话,所有人沉默不语的看着刘兴望,或叹息或埋怨。
芷染钻过人群,站到黄少爷的身边,说:“现在什么情况?”
黄少爷先是看了一眼语烟,俩人视线缠绵了一番,他才一脸沉重的回话,“狼群还没有退开。”
芷染拧着眉说:“现在我们把狼崽子还回去,还有用吗?”
兴望立即附和说:“是啊!我马上让我家兔崽子把狼崽子还回去。”
“别,千万别。”黄少爷立即出声阻止。
他说:“现在把狼崽子抱出来,这群狼指不定会疯成什么样,它们现在不动,明显是在等时机报复我们呢!”
芷染看了眼这群大汉,再看看远处山林,满脸沉重。
“它们应该是在等天黑。”
村大汉不敢置信的问:“不可能吧?这都成精了?”
芷染不屑的翻了翻白眼,“你别把它们当傻子,狼作为食物链的上层,总是有它的原因的。”
“是啊,我们还是看看怎么度过这劫吧!”有人附和。
这么一番议论,最后都把目光看向了黄少爷,等着他拿主意。
黄少爷看了眼旁边的村民,淡淡地说:“你们村长呢?”
芷染这才注意到,村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村长并没有现身,莫说是村长,就是村长的两个儿子也没有出来。
兴望主动揽下活说:“我去请村长过来。”
他一人往村里跑,没多时又一个人回来了,脸色讪然的轻咳道:“村长说他感染了风寒,身子骨不太好,起不了床!说是我们有什么主意就去做,这事是我们家惹出来的,这次的事情,就由我负责了。”
芷染冷笑的问:“怎么,他们一家子都感染了风寒,就是两个儿子也风寒上身了?”
兴望不好说什么,毕竟祸事是他儿子惹的,就是在村长家被责骂了一顿,眼下也不好说村长的不是。
众人听兴望这样说,脸上颇有些不屑,特别是何婶子重重的哼了声,说:“我一个寡妇都出来了,亏得他这村长好意思。”
遇到狼群这种事,大家都是男女老少齐上阵,身为村长不仅不出来,就连他两个正值青壮年的儿子也不见人影。
平日里耀武扬威的时候没见他不好,收人丁税时也是走起路来虎虎生威,一遇到事情就突然身子骨不好了。
大家报怨了几句,就都提议,“黄少爷,你主事吧!我们相信你。”
“对,你做主,你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村民齐齐附和。
祸事是刘兴望的儿子惹出来的,村民哪里能相信他,刘兴望也知道这理,讪笑的摆低了姿态请求比他还晚了一辈的黄少爷。
“黄少爷,虽然你不是我们村里的人,但是我们都相信你,你说吧!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芷染突然看到狼群里一阵骚动,立即紧张的拉着语烟后退一步,并说:“狼动了,动了!”
一句话,引得村民们再次紧张了起来,手中的火把握得紧紧的。
或蓝或绿的眼神幽幽的望着他们,一阵骚动后,却是有条不絮的退出了众人的视线,回到了深山之中。
村民中不知道是谁,先松懈的吁出一口气,说:“总算是走了,再冲过来,我可就要吓尿裤了。”
“哈哈,你这没胆的家伙。”狼群退了,村民又恢复了笑容,轻松的互相调侃。
“哼,别说你没有吓尿。”
一人一句斗着嘴,气氛缓和了许多。
黄少爷目光悠远的看着狼群退离的方向,心中更加断定,它们晚上会卷地重来。
他沉思了下,一锤定音:“在这里搭一个草绷吧!晚上轮班守在这里。”
狼群十有八九会再来,这是入村的第一道入口,必须将这里守好,村里都是一群老弱妇孺,得好好保护才行。
“狼群不是退了吗?”有目光短浅的村民,不解的问话。
芷染冷冷的横了说话的人一眼,“你太低估狼了,你若是有这想法,你就准备洗干净脖子等着被狼咬吧!”
他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孩子斥责,不论事情是否属实,总是面上过不去的,尴尬的低吼:“你一个孩子知道什么。”
黄少爷悲哀的望了他一眼,冷淡的说:“她的话说得不错,这是一场常期抗战,打不赢就等着狼糟蹋我们的村子,打赢了就能震慑到它们,把它们吓回山中。”
兴望不敢冒一点险,村里有一人有点闪失都是他的罪孽,宁可做白功,也不愿意什么准备也没有。
当下就对黄少爷抱拳说:“黄少爷你吩咐,我们照做就是。”
黄少爷说:“这不是一时半刻能解决的时候,我们先在这里搭一个临时的草棚,也让之后轮班的兄弟能换班休息,这入秋了的夜里,还是很凉的。”
由于黄少爷之前领着大伙把狼群赶走了,所以他的话,大多村民还是信服的。到底是人多力量大,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搭出了一个临时的草绷。
有了草绷,再就是粮食的问题,兴望一肩揽下这活。
他对荣达说:“去把你大嫂叫来。”
“诶,好勒!”荣达答应着,就往村里跑。
后勤安排好了,村里人七嘴八舌议论着怎么打狼的事,说着说着大家也就住嘴了,都把目光投黄少爷,看他怎么说。
虽说黄少爷在这群庄稼汉子里显得稚嫩,可是大家却很是相信他,他身上就有这么一股魔力,让人不得不信服。
“黄少爷,今天晚上狼一定会来吗?”
黄少爷没有满口答应,只说:“我毕竟不是狼,也不清楚!但从我看来,它们今天晚上再来扰村的概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