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宝宝的牙根又开始发痒了,怎么搞的,刚才下的“离人醉”都这个时辰了居然还没有发作。
她被景渊扣着脉门,一步一步地拖回里间,一直到赤凤轩的大门关上,景渊才放开了她。
“痛死了。犯得着对一个弱女子用这么狠的劲吗。”
文宝宝甩甩手,嘟着嘴巴,一面胡言乱语,一面眼睛也没有闲着,到处打量着房间有什么地方可以逃跑——当她的视线扫到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上全新被褥的龙榻时,文宝宝的心忽然突突一跳。
“你是弱女子的话,这个后宫就没有强壮的人了。”
景渊坐到了龙榻上,施施然。
“再强也打不过你。”文宝宝看着那床簇新的被褥,心里毛毛的,“喂,你打算今晚让我在这里过夜?”
景渊用一种“你在说废话”的表情看着文宝宝。
文宝宝提醒景渊,“这里只有一张床。而我趴在桌子上是睡不着的。除非你有足够厚的地毯,否则我会用你的朝服当被子。”
“谁让你趴桌子了。”
景渊的表情更像看到白痴了,他微笑着轻轻拍了一下龙榻。自诩聪明伶俐的文宝宝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呱呱大叫:
“我不要!”
景渊嘴角噙笑——他今晚的心情真不是一般的好。
“真奇怪,侍寝又不是第一次了,你怎么现在才怕起来?”
“真正意义上的翻牌子,有且只有一次,而且那次还被你的宸妃搞砸了。”文宝宝怪眼一翻。
景渊微笑着手臂一舒,又扣住文宝宝的脉门,“你很不满?那要朕怎么补偿你呢?”
别说现在文宝宝身上的化功散药力未退,就算是平时十成功力的时候,她也是躲不过景渊这么一抓的。
文宝宝只觉得半身又没有了知觉,惊叫,“你再碰我,我就咬舌自尽!”
虽然景渊不相信文宝宝会做出那种傻事,不过他还是放开了文宝宝的手,然后说出了让文宝宝更加毛骨悚然的话。
“你是不是在想,‘离人醉’怎么还没有发作?”
宝宝满脸通红,“你……你说什么……”
“好宝宝,难道你不知道,在没有内力的情况下胡乱下毒,很容易被反弹?”
怎么可能!
“你知道我下了离人醉?!”文宝宝的眼神恍惚起来,被景渊以牙还牙的她,忽然觉得整个赤凤轩都开始旋转。
景渊,怎么会知道她的——她的独门秘药的名字?
离人醉,下在梅花荔枝木炭中,随着炭火缓缓地散发出来。
而文宝宝,她已经在刚才自己吃下去的那块花生酥里下了解药,应该没事才对呀?
为什么现在眼神恍惚,天旋地转,恍如醉酒的人,会是她,而不是景渊呢?
文宝宝想不明白,继而无法思考。
景渊温柔的声音,慢慢地变得飘渺而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