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依邀请大卫到餐厅的台前跳支舞,跳着跳着,她的头靠在了大卫的胸前。她感觉很累,靠在大卫身上,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人。
马克,你到底想干什么?就像一个任性的孩子,手里有一粒握了很久快融化了的糖果,却硬要去剥不经意碰到的另一颗。她猜不到他的心,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因为她疲倦地闭上了眼。
幸亏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他的脸木的象冰雕,目光却有伤人的锐利。手紧捏着杯子,像要将高脚杯捏碎般的狠。杯子里的葡萄酒没有喝进嘴里,却倒在了桌子上。
伊依,你是在和我玩游戏吗?妈妈总是说自己从小就任性霸道,不轻易喜欢上什么东西,如果一旦喜欢上,就非得到不可,如果得不到他会闹得人仰马翻,好像世界的末日到了。你,是逃不掉的!
突然,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但那笑好像是冰山崩裂了一角,让身边的迎宾小姐不寒而栗。他拉起她的手,说陪我跳支舞吧。不等回答她已被拖拉到台前。在伊依和大卫的身边旋转。
三两分钟后,他靠近大卫,说今晚好像只有我们两桌,真有缘,你介意我们交换几分钟舞伴吗?
大卫不知所措,马克却直接从大卫手里拉过了伊依。
伊依没有拒绝,她知道他有话对她说,她也有话想跟他说。
他们渐渐地拉开了距离,分舞在台的两边。
他问,今晚你会和大卫上床吗?
一股凉意由心头升起,她打了个冷颤。没想到他问得这样无耻。
她挺了挺脊梁。冷漠地迎着他的目光说,是的,你猜到了!
他怔了一下,不知道该怎样接话,她竟回答的那样干脆。
她却露齿一笑,问你想和我上床吗?如果你想,我会跟大卫改在明天,你是掌握我工作前途的老板,应该先巴结你。
他的血一下子冲上脑门,浑身的温度骤热,他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伊依的手却凉如冰,收住了笑,目光里满是轻蔑。
正在这时音乐停了,拯救了他的狼狈。
他们各回原位落座。菜上来了,两桌四个人,吃的都很斯文,很沉默。
大卫想着伊依的问话,自己想跟她上床吗?他知道是伊依在生他的气,但即使她是真心问他,他也给不出答案。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是个随意但不随便的人。伊依对他就好像是一粒让他倍感兴趣的糖果,他想拿到,剥开,但没有想过要不要吃下去。
伊依想着马克的问话,他就像是她在心里供奉了五年的塑像,他的一句问话,让塑像轰然倒塌,原来那只是一俱空壳。
吃完饭,马克和迎宾匆匆地离座。
伊依和大卫又闲聊了一会儿。
伊依问大卫明天几点的飞机。大卫说早上7点。
伊依说:“我可能赶不及送你了!对不起,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
大卫好像已经知道了答案,就在刚才她的头靠在他的胸膛上时,他就感觉到了,他们的距离很近,但她的心很远。他耸耸肩说:“没关系,我们永远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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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网站首页看到了一句“谁的心不曾柔软”,一下触到了我埋在心里多年“柔软”,就写了一片2千多字的文,因为旧事重提,有点心累,可能今晚就只有一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