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揽着伊依随着音乐起舞,,伊依有点晕眩,不知是因为刚才喝了红酒还是跳舞时多旋了几个圈,身体轻盈地像一片羽毛,飘浮在云彩里,思绪也不再苦闷纠结,脑海里只有蓝天白云,她想,就这样一直旋转下去吧,什么都不要想,如果只是个梦,就在梦里老去至死,当然这跟舞伴也没有关系,并不因为与之旋转的是路易,换了谁都一样......
但是她的梦还是因为有人使劲地捏着自己的手腕而疼醒了。
她抬起头,半梦半醒的迷离目光看着捏自己手腕的人,确切地说,是人们,因为是两个人。
路易和马克各捏了她的一个手腕各不相让。
她半醉半醒地笑着说:“你们两个都想跟我跳舞?好呀,我们三个一块而跳个圆圈舞,那可是我最喜欢的一个舞蹈,好久没跳了!最后一次跳是在幼儿园毕业典礼上......”
“你喝醉了吧!这可是两个人的舞乐!”马克的眼里几乎喷出怒火。他将她向自己身边拽了拽。
路易也不相让,又将她向自己身边拽了拽。
她被他们拽疼了,不禁“哎哟”了一声。
马克和路易不禁同时撒了手,但很快又同时拉起了她的手。
路易说:“为什么不问问她自己到底愿意与谁共舞到底。”
马克冷笑了一声,你以为她的脑袋还长在自己身上,她想我们三人一起跳圆圈舞,你刚才不也听到了吗!“伊依突然笑起来,说:”没人和我跳?“她看了看马克又看了看路易,突然目光变得冷冽起来,她使劲地甩开了他两人的手,抽身向大厅外跑去。
马克和路易赶紧在后面跟着。
在安全通道里的楼道口他们追上了她。
她的目光忽然又变得那么无助,像个孩子迷了路的孩子似的,慢慢地坐在了楼梯上。
两个男人站在她面前一时也不知所措。
很快,马克先开了口说:“不知道你是否晓得,如果你不晓得,路易先生,今天让我郑重地告诉你,她是我女儿的妈妈,请你以后不准碰她!“
路易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意,他说:“真是笑话,你有权利不让我碰她?她是生了孩子,但不管是谁的孩子,她又没嫁娶,谁都有权利追她。”
”你!......”马克被激怒了,但却无言以对。
“你跟她求婚了吗?她答应了吗?”路易继续以挑衅的目光看着马克。
“我,我总有一天要向她求婚的!”
一直木木地坐在楼梯上的伊依听到这话,身体忽然一震,散漫的目光聚了焦,她抬头看了看斗鸡似的两人,但他们谁都没有看到她的变化。
“总有一天?是哪天?你好像还跟别人有婚约在身吧!等你解除了婚约或着离了婚以后再来发这个豪言壮语吧!”路易还是不肯相让。
她又慢慢地低下头,目光又游离起来。
“这是我个人的私事与你无关!“
”是吗?那我和伊依交往是我个人的私事与你无关!“
马克在去大厅找伊依之前因为心情不佳,也独自饮了几杯,在大厅看到路易搂着伊依跳舞热血上涌,完全不顾自己在公众场合的体面正面与路易发生了冲突,现在他的脸涨的更红,却不知道那什么来“压”住路易。
当然路易也喝了酒,否则他不会有那么不理智的提议。他见马克说不出话来,就”趁胜追击“,他看了看坐在楼梯上仿佛置身世外的伊依说:“要不我们赛车决定,今晚她与谁共舞!”
“好,到哪里去赛呢?”马克不假思索地答应了。
”估计现在是晚上,找两辆赛车得费点时间,我不想浪费了今晚上的美好时光,我们换种比法,你的车是不是就在地下停车场?我们就用你的车,停在同一个车位看谁驶出停车场的速度更快,怎么样?当然这需要保安配合不让人车进出。”
马克点点头,他们俩同时俯身向伊依说:“你做我们的证人怎么样?”
伊虽然好像“神体”分离但却清清楚楚听明白了他们谈话的意思,她非常生气,他们竟然游戏般地拿她做赌注,就想小孩子比赛争一粒糖果那样随便。她想反驳但却没有半点气力,感到无比的累,她扫视了他们一眼,缓缓地说:“求你们了,轻让我一个人静静地休息一会儿,今晚我不会再跳舞,今后我谁都不会嫁.....”
两个血气方刚的”赌徒“都已经失去理智,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
他们对伊依说:”那好,你在这里休息,别走开!十几分钟后我们当中的一个会回来!”
说着他们快速离去了,伊依挣扎着想起身去追他们,但起来后走了几步,觉得头重脚轻,晕眩得厉害,只得扶了楼梯扶手,慢慢地又坐了下来。她喃喃自语,这两个人都疯了,如果自己也疯了该有多好,疯了就不会再有绝望和心痛的感觉......
时间过的好漫长,十几分钟应该早过了,但他们还没有回来。
忽然外面传来了刺耳的警笛声和救护车的鸣叫声,让她的耳膜感到被撕裂般的痛,心也开始从高处向下坠。
正在这时,路易慌慌张张地跑来,脸紧张地都没了血色,他一把拉起伊依,一边向外跑一边气喘吁吁地说:“快快跟我来,马克出事故了......”
伊依听到这句话,心一下子落下了万丈深渊,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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