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相谈甚欢时,外面的护卫突然暴呵一声:“来者何人?”
他们自觉的将马车围的水泄不通,拔剑对着那一群蒙面人,神色凶猛。
其中一个蒙面人明显是个领头人,他稍站前一点,只见那些护卫立即将剑对准他,好似他只要再往前一步,那么就会被捅成筛子。
那蒙面人一眼就看出了那是南朝的皇兵,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看了一眼那马车的方向,冷笑一声,不甘心的说:“撤!”
马车里,江无看着他紧张的准备随时逃跑,随即听到“撤”,又徒然放松下来,整个人斜斜的倚靠着,长长的吁了口气。
长安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憨笑道:“麻烦了!”
“无事。”江无浅浅一笑,随即脸色一变,开始剧烈的咳嗽,他拿帕子捂唇,一股血腥味咔在他的喉咙里,拿起帕子一看,果然,洁白的帕子上多了一抹鲜红。
这下可把长安给吓到了,他手忙脚乱的拿起杯子想倒杯水,可是发现水壶早已空了,“没……没事吧?怎……怎么都咳血了?”
他苦着脸,手在他背后轻拍,心里想着:你可别死啊!好不容易有个容身之所,我可不想又开始逃亡啊!
“没……没事,我早已习以……为常,只恐吓……到公子。”他脸色惨白,唇角还有一抹鲜红,目光带着歉意看着那明显被吓到的长安。
长安见他如此,心里堵得慌,他别开眼,不去看他,这时,车夫回来了,吃到嫩草的马儿终于不闹脾气,肯上路了。
路上颠婆,使得江无脸色惨白。
长安身量较小,缩在一旁,倒也不觉得拥挤。
他用手轻扯江无的衣角,本想试探一下江无睡了没,结果他才刚一有动作,江无立马就睁开了眼睛,“怎么了?”
长安讪讪的收回手,看他面带笑意,忍不住问:“我瞧着你在家应该不受宠吧?”
江无饶有兴致的问:“何以见得?”
长安正色道:“你看啊,你都在马车里咳成那样了,可有人来询问?而且这一路上不是石头路就是七绕八弯的小路,那车夫可有因为你身体不适而慢下?由此可见,你在家里并不受重视!”
江无看他说的眉飞色舞的,不免被逗笑了,这下,长安又不解了,他说:“你都这样了,怎么还笑的出来?”
江无声音很好听,如同山间清泉,他缓缓开口:“公子说的不错,我在皇……家中并不受宠,但我有个朋友曾经告诉过我,苦着脸是一天,笑着脸也是一天,既如此又何必使自己难受呢?倒不如啊,每天开开心心的过好,不要理会那些人的闲言碎语。”
他的声音很轻很温柔,说着说着,他发现旁边的人已经没了声音,显然已经睡着了。
他脸上的笑容不变,只是眼神还是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
营帐里
顾辰突然出来,找了辆马独自离开。
“还请先生代为转交!”顾辰恭敬的对着一位即将前往京城的老者说道。
那老者颤颤巍巍的说:“将军不必客气,东西一定会帮你送到的。”
“多谢!”
等到马车离去,顾辰抬起头时,已然面带寒霜之色,他愤然上马绝尘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