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样？”女孩疑惑地看着王大有，她听着他讲了半天，可是还是没有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
“你听我慢慢给你说”王大有满脸神秘地说道，他喝了口水把杯子放到了桌子上。
“快说！”女孩急切地问道，她拎起水壶又给他把杯子倒满了。
“这可是我长久以来的一个计划，说起来也有好长时间了，今天算是第一次实施，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王大有又把杯子端了起来，他刚要喝就被女孩给打断了。
“什么计划？”女孩盯着他说道。
“做疯狗！”王大有认真地说道。
“你要做疯狗？”女孩看着他笑了笑。
“对，做疯狗！”王大有说道“确切地说是成为像疯狗一样的人，也就是像那个胖子和老头一样不讲道理。”王大有说着有些激动起来，他在地上来回走了起来。
“你接着说！”女孩有些着急。
“你知道我说的要成为像疯狗一样的人的目的吗？”王大有用手指了指门口说道：“我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人！就如那个胖子，刚才怎么样？刚开始你也看到了，吵闹吼叫像疯狗一样一点不讲理，可是后来呢，当他见我也变成像他那样开始不讲理的时候，是不是立刻就从疯狗变成了哈巴狗？”
“确实是这样，可是……”女孩看着他说道：“既然你已经在那个胖子身上试了效果不错，可后来你又为什么不对老头也那样？你看他把我们俩骂的，连疯狗都被人家叫了！”
“你不知道，他那么大年纪了，你说我能那么说他吗？而且万一他再出点什么事，我们可都不好办了。”王大有停下了脚步看着女孩说道。
“说的也是”女孩点了点头，她意犹未尽地说道：“你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吗？我……”
女孩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后厨有人在窗口上敲击的声音，她扭头朝右侧看去，厨师老丁正用手扒着玻璃伸着脑袋往外看。看到女孩把头转了过去，他用下巴往外指了指说道：“小悠，还有人吗？”
“这不还有一个呢吗？”女孩把手指了指王大有说道，王大有听了她的话微微笑了一声。
“我是问还有没有来吃饭的“老丁咧了咧他的厚嘴唇说道“你出去看看，要是没有人来我就准备收拾下班了。”说着他又把脑袋从窗口缩了回去。
“我去看看啊”女孩说着从柜台里出来走到门口往左右看了看，没过多一会儿她又门口走了进来。她转身走到后厨窗口跟前歪着脑袋往里看了看，对着已经开始收拾的老丁说道：“丁师傅，外面没人了，您收拾吧！”听到她的话，老丁笑着把手里的东西朝她晃了晃又接着收拾起来。
“你叫小悠？”王大有对从窗口转过身来的女孩说道。
“嗯”女孩脸上微红，她轻轻地咬着嘴唇说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王大有，你也可以只叫我大有，他们都这么叫我。”
“哦”女孩点了点头。
“你刚才说到哪儿了？”女孩忽然又想起来了刚才他们俩说的话。
“哈”王大有笑了起来。他看着女孩说道：“应该是问你说到哪儿了！刚才你问我是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后面还没说完就被他被打断了”王大有说着指了指后厨的方向。
“是是”女孩用手拍了拍脑门不好意思地说道：“是应该问我说到哪儿了，光顾着出去看还有没有人，把刚才说话的内容都有些忘记了”。她捋了捋鬓角的头发说道：“我是想说我也经常遇到那种不讲理的人，每次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基本上都是被骂。所以就想问你是天生就是这样的还是？”
“其实我……”王大有刚说了几个字就被打断了。刚才和女孩说话的老丁已经收拾好东西开门出来了，手里拎着一个大黑塑料袋。
“我先走了啊，你也早点回去吧！”老丁吧嗒着他的厚嘴唇对小悠说道，他看着王大有笑了笑就迈步朝门口走去。
王大有看到厨师都已经下班走了，知道时间不早，他也不好意思再待在店里，而女孩也已经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打烊了。他从口袋里掏出钱来递到了女孩的面前说道：“小悠，给你钱！”
女孩正在低头收拾抽屉里的东西，她手里拿着一把零钱在那仔细地数着。可能是怕数错了，当王大有把钱给她的时候她并没有说话，手里的动作也没有停下，嘴里还在轻声地数着。
“给你饭钱！”因为抽屉的位置较低，王大有没有看到女孩的动作，他以为女孩没有听见，就又把声音提高了一些，钱也放到了台面上。女孩还是没有说话，她抬起右手往下指了指抽屉里面，嘴里还在低声地念叨着。王大有这时才看清她正在清单钞票，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为了不打扰她，他也不再说话，就静静地站在柜台边看着。
“点完了！”女孩终于把手里的钱数完了，她找个塑料袋装了进去又放到了抽屉里。
“给你钱！”王大有把柜台上的钱往她跟前推了推，“这是和那个老头的饭钱。”他笑着说道。
女孩看了看却并没有收他的钱，她又把钱推回到了王大有的面前。“你收起来吧，不要你的钱了”女孩说道。
“这怎么行呢？”王大有又把钱推了回去。
“你的面一口都没吃呢！”女孩指了指桌子上，那碗面还完好如初地放在那里，上面的辣椒油还依旧鲜红，王大有的筷子就放在上面。
“没吃也得给钱呀，这都是因为我自己”王大有拿起钱来又伸到了女孩的面前，他语气坚定地说：“再说了，还有那个老头吃饭的钱呢。既然是因为而起的，那这个钱就应该我来出，损失不能让饭店承担！”
女孩原本还想推辞，但看他态度坚决的样子没办法只好收下了，把找好的钱又还到了他的手里。
“我走了”王大有朝她打声招呼就朝门外走去。可是刚走了没几步女孩就叫住了他，她把手在柜台上摩挲着说道：“你什么还来吗？”
“什么？”王大有停住了脚步看着她说道。
“你什么时候再来？刚才的话还没说话呢”女孩朝他点了点头说道：“有些事情还想向你请教呢！”
“有时间我就会过来，没准明天，也没准后天”王大有说着又朝外走，当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停住了，他转过身来看着女孩开玩笑似的说道：“不过我可不想再遇到疯狗一样的人了！”说完他就迈步走出了饭店的大门。
外面的路灯已经间隔着熄灭，周围也灰暗起来。街上没有一个行人，只有偶尔路过的汽车和流浪的野狗因为争夺食物发出的打闹声。王大有住的地方离饭店不远，他借着路灯微弱的光往右一拐，顺着大路往前走去。走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一个巷口，从巷口拐进去不远就是他的住处。因为天已经很晚，周围的住户基本上都已经睡了，只有巷子里唯一一家小卖店还亮着灯。
在巷口的右侧立着一个指示牌，这也算是巷子的标志了，王大有看到标志牌就知道要向左拐了。时间已晚，王大有回家心切，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可是正当他专心走路的时候，忽然一抬头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两个微弱的光点正晃动着朝他的方向靠近过来。
“什么？”王大有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他从那两个光点的大小和位置在心里琢磨着可能的选项。“是狗？”他在心里嘀咕着。
在他犹豫的工夫那两个光点已经离他只有几步之遥了，但是还是看不清楚是什么。王大有把身体略微前倾，伸长了脖子往前看去。可是正当他睁大了眼睛往前看的时候，忽然感觉脑袋上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他哎呦一声向后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