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牧嘉涵那么作,还能过得那么好,连皇亲国戚都要给她面子?
牧嘉天恍然道:“因为...她是牧家小姐,她姓牧。”
牧嘉泽:“如果,她不在是了呢,你觉得,她今后的日子,会如何?”
牧嘉天怔怔地:“那她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牧嘉涵如果性子好一点,不作天作地,不曾想要伤害路晓华甚至杀自己的娘,当年也未曾害得大哥跟大嫂一家,那么就算知道了她不是真正的牧嘉涵,多年的亲情也不是能冲散的,爹娘估计还是会留她在身边。
可牧嘉涵不是,家里的人都被她得罪光不说,在外头的人缘也不好,不知道顶着元帅府的名头祸害了多少人,这些年,元帅府的名声都被她败得差不多了。
如此,一旦发现她不是牧家小姐,牧家也不愿在给她庇护,那她之前得罪的人会放过她吗?
牧嘉天有些感慨地说:“伏倾寒这招好毒啊,杀人不见血,比直接杀了她要更让她难受吧。”
牧嘉泽瞥着弟弟那明明都快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还要装作无奈感慨的样,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诶,哥,”牧嘉天赶紧追上,“所以你这段时间,都在那什么丰德县调查那个路小华吗?没想到她才是我妹妹,哥,你能跟我说说吗,她以前过得怎么样,养父母对她好吗,应该不错的吧,我还听说她自己开了不少店,过得挺好...哥,怎么了?”
牧嘉泽再次停了下来,看向牧嘉天的眼神很奇怪,像在隐忍着什么苦痛的事。
“哥?”
“我在想,要不要告诉你们。”事情太糟糕,他本不想让家人也背负这样的痛楚,可,“我觉得你们应该知道,也必须知道。”
“什么啊,哥你在说什么?”
“我说,路小华她,过得不好,很不好!”牧嘉泽想到在广安府,第一次见到路晓华,他明知道伏泊安要出手,他却本着与他无关,没有想过要帮忙。
要不是她运气好....
牧嘉泽喉咙苦涩:“我们能再见到她,真的是,祖宗留下的福泽了。”
牧嘉天看着这样的大哥,心头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他深吸口气,道:“哥你说吧,不管什么事,我都能承受!”
牧嘉泽正要开口,迎面走来一个婢女,手里拿着汤盅,看见他们后,给他们行了一礼。
牧嘉天看她的方向不对,不像是要给他娘送汤,便问道:“这是给谁的?”
“回二少爷的话,是给小姐准备的。”婢女回道。
“小姐?现在牧家哪来的小姐!”牧嘉天一听就炸了,他没想到牧嘉涵居然还敢回牧家来?
他气冲冲地朝牧嘉涵住的院落疾行而去,婢女为难地看向牧嘉泽,不知道二少爷跟小姐又闹什么矛盾。
婢女并没有把牧嘉天的话当真,毕竟二少爷跟小姐不合的事,整个牧家的人都知道。
以前牧嘉泽多多少少会劝着点牧嘉天不让他胡闹,主要还是不想让爹娘为难,可今日,他什么都没说,也没阻止,只是跟在了后面。
婢女不知所措,最后也只能捧着汤盅继续往小姐的院落去...反正她本来就是要来送汤的。
“二少爷,你这是做什么?”
牧嘉涵的贴身婢女冬菊将想要直接闯进小姐房间的牧嘉天拦下:“二少爷,这是小姐的房间!”
“我呸,这是牧家小姐的房间,不是牧嘉涵的房间,不是里头那个不知哪来的野女人的房间。”牧嘉天的身份地位可不会比牧嘉涵这个女娃低,要论任性霸道,他完全可以做当街一霸,绝不会输给牧嘉涵。
不同的是,牧嘉天虽然从小也是个混小子小霸王,但可能真的是底子好吧,从没想过伤害人,且牧元帅看这小子调皮,也怕他惹出事来,经常把他带到身边,所以很小的时候就跟那些兵爷们混出来的。
冬菊一听,就觉得二少爷又在犯浑了:“二少爷,奴婢知道您不喜欢小姐,可再怎么样,她也是你的妹妹,您说话还是放尊重点的好,不然,也是对夫人和元帅的不敬!”
仆从主,牧嘉涵那样的人,她的贴身婢女也很强势,连二少爷都敢怼。
牧嘉天冷哼一声:“让一个贱人在这里,才是玷污了爹娘,玷污了整个元帅府。”
“二少爷,你!”冬菊气得不行,“今天小姐被抓去蝠龙卫所已经很委屈了,好不容易回来,您就不能消停会,让小姐休息休息吗?都是一家人,小姐在蝠龙卫所还被动了邢,受了大委屈了,您好歹是做哥哥的,不为自己妹妹讨回公道就算了,竟然还、还口出恶言!”
冬菊想到小姐那肿得跟包子似的脸,可心疼了,结果二少爷还...冬菊眼尖地看到大少爷也来了,立马告起状来:“大少爷,您可管管二少爷吧,他...”
“我不觉得他有做错说错。”牧嘉泽缓步走来,站在了牧嘉天身旁,“你嘴里的小姐,现在确实不适合待在牧家。”
牧嘉泽说话的态度很理性,也很坚定。
冬菊简直不敢相信,也深深地为自己的小姐抱屈:“奴婢知道两位少爷都不喜欢小姐,可不能因为小姐被蝠龙卫抓了一次,你们就这样对她吗,这样做,也会寒了元帅和夫人的心的!”
话刚落,府里的管家匆匆而来。
管家是府里的老人了,时常代表着元帅和夫人,有时候说话,比二少爷还管用。
冬菊看见他再次眼睛一亮,虽然大少爷也变得不靠谱了,可老管家总是靠谱的吧,夫人和元帅总不会想赶小姐走吧?
她再次张口想要告状,老管家先出声道:“冬菊,你进去帮那位收拾收拾,今天就搬出去吧,元帅是个厚道人,愿意让她带些衣服和盘缠,算是全了最后那点情谊。”
冬菊一脸懵,她完全听不明白老管家这话是什么意思。
“管家,您说那位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