蝠龙卫带了几个人进来,当先一个,赫然就是路晓华来京路上遇到的商人。
他证实了路晓华被杀手刺杀的事,还说了那两个杀手的特征,证实杀手来自一个叫血网的杀手组织。
牧嘉涵刚听完这些,就迫不及待地说:“那也只能证明路晓华确实曾经遭人暗杀,可跟我有什么关系,跟我娘这事又有什么关系?”
楚蓝衣哼道:“不急啊,慢慢来嘛,我们现在也没对你用刑,你听着就是了,哪来那么多废话?”
“你、你什么态度啊!”牧嘉涵何曾被人这么对待过,伏倾寒也就算了,这个楚蓝衣又是什么东西?
“我什么态度?是你什么态度,还认不清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楚蓝衣跟着伏倾寒娶调查这事,自然已经知道了真相,对眼前的牧嘉涵打心里看不上。
伏倾寒抬起一只手,楚蓝衣见了,闭上嘴不跟牧嘉涵扯,转而将另一份资料放到伏倾寒手里。
伏倾寒将那份资料丢给牧元帅他们看:“血网组织前些天被我们铲除了,无论是口怔,还是内里搜出的资料,都已证实,牧嘉涵确实跟这个组织有联系,并且雇佣他们暗杀路晓华。”
牧元帅看完后,铁青着脸。
伏倾寒紧接着又让人带进来一人。
听到血网组织被铲除,牧嘉涵本就很紧张了,再看到这人,慌忙地转过头,避开正面让人看到。
伏倾寒却冰冷无情地“叙说”:“此人几个月前就到丰德县丰河村里,调查路晓华的事情,还从中作梗,挑起村民跟路晓华的矛盾,本官倒也想问问,牧嘉涵,你口口声声说路晓华来京前你不认得,可这人,却是你派出去的,你作何解释?”
“这人是我女儿的人?”牧元帅当先问道。
“是的,”楚蓝衣道,“您府上有一位远亲,是牧夫人的远方表舅,早年是四火门的人,因为门派变故,投靠了元帅府。”
牧夫人自己回道:“是,他怎么了吗?”
“此人,”楚蓝衣指着刚带进来的那人,“就是您这位表舅,章大江的人,据我们调查,这位表舅特别地疼爱你们的这个女儿,对吧?”
不等他们回答,楚蓝衣马上又道:“我们这里,还有章大江跟牧嘉涵的通信信件,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你们的女儿在问,说路晓华已经平安来到京城,质问她的这位老舅究竟怎么办事的。”
牧嘉涵看到楚蓝衣拿出来的,全是折叠痕迹的纸条,又急又恨地想往前扑去:“你怎么拿到的,你怎么拿到的!?”
但她被按住,没办法前行。
“前段时间,有事正好路过元帅府,抓到了一只迷了路的信鸽,这可不能怪我啊,真是这信鸽不知怎么回事,自己飞到我怀里来的。”楚蓝衣一脸无辜。
其实是,早在知道牧府有人要对付路晓华开始,伏倾寒就派人盯着牧府了,在确认是牧嘉涵做的后,更是盯紧了牧嘉涵的一举一动,那只信鸽刚飞出府,就被逮了个正着。
伏倾寒虽然心里不愿意路晓华认亲,可他又怎能容许一个冒牌货伤害他的妻子,早就等待时机报复了。
楚蓝衣这话,没人信,可谁也没法在这时候指责他什么。
所有人都盯着牧嘉涵,牧嘉涵受不了这些目光,主动承认了:“就算、就算我曾经真想对路小华做什么,跟现在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她还是牧家小姐,别说当时根本没杀死路晓华,就算真得手了,还能让她以命换命吗?
“本官也想知道,”伏倾寒没有被她的话头带着走,而是冷然理性地往下理,“理应如你之前所说,你不认识路晓华,你派人调查她,甚至暗杀她,究竟是为的什么?”
牧元帅夫妇面面相觑,牧嘉天看了看他大哥,发现他大哥对这一切好像一点都不意外。
“牧嘉涵,据本官所知,你有块粉蝶玉,对吧?”
牧嘉涵身子绷紧,再次连续眨眼:“是,这是我祖父得到的赏赐,做了几块粉蝶玉给我们这些子孙,我有很奇怪吗?”
“这粉蝶玉,有几个特点,一是玉的本身很名贵,这种粉色的玉很少见,这几年大磐王朝里,也就只有当初进贡的那一点,其次,所雕刻的蝴蝶是照着牧家嫡子女肩上的蝴蝶胎记所刻。”
伏倾寒说着,问向牧元帅:“本官说的没错吧?”
“是,就是这样,没错。”
牧嘉涵两个急促的呼吸:“你想说我肩上没有这蝴蝶胎记吗,我一出生就没有,而且,也不是所有嫡系子女都有。”
“是,这点我可以证明。”牧夫人道,“涵儿出生那刻就没有胎记...指挥使大人,我也想问问,您问这些目的究竟是为何?”
“牧夫人不用着急,”楚蓝衣帮着解释,“很快您就知道了。”
楚蓝衣拿出一张纸来,递给牧元帅和牧夫人:“二位看看,是否就是图上画的这个。”
牧元帅将纸打开,上面画的,就是粉蝶玉的形状,就差颜色了。
“形状确实一样。”牧元帅将纸递回去,他现在也很蒙,不是要调查他妻子被刺杀一事吗,怎么又说到他家胎记上了。
楚蓝衣看了伏倾寒一眼,得到伏倾寒的同意后,说出了最大的瓜:“我们调查令嫒为何要杀路小华时,查到路小华并不是路家村那位路大志的女儿,是其原配妻子因刚夭折了个孩子后,看见还是婴儿的路小华,就将其捡回来,捡回来时,路小华的脖子上挂着一块粉色的玉,形状,就是图纸上画的。”
“什么?你说什么?”牧夫人一下子站了起来,又因为站得太猛,一个晕眩往后倒,被牧元帅扶住,再慢慢地坐回去。
“牧夫人,您还是不要过于激动的好,事都还没说完呢。”楚蓝衣不走心地安慰。
后面还有更大的瓜,现在就受不了,等下知道全部实情,怕是真要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