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晓华毫无畏惧地笑笑:“不就是去拜见公公婆婆嘛,顶天了就是拿我说教说教,还能把我怎么着不成?放心,你家夫人我,还不至于怕了他们。”
她本就想找机会给她相公报仇,这不,敌人就自己把机会送过来了?
说完就行动。
沐浴更衣,小作打扮,路晓华坐上马车前往荣亲王府。
如她猜想的那样,她刚进荣亲王府,就收到了刁难。
先是让她站在大门外,久久不让她进府。
路晓华可是跟整个村的村民战斗过的,还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演苦情戏,谁演得过她?
她可以选择坐在马车里等,但她不愿意,她就站在外头,烈日高照,没多久她就汗流浃背,再下去就脸色先是发红然后发白,娇弱的身子看着很是羸弱,随时可能昏厥过去。
丫鬟劝她到马车里避避日头,休息休息,路晓华声音虚弱地说:“娘既然让我站在这等,定然有她的意思,我拖延了几天才来给他们请安,本就是罪过,现在这是我该受的。”
“可明明是荣亲王王妃不让您进府的呀,谁不知道他们跟咱大人关系不好啊,您夹在这里头该多为难...这怎么能怪您呢!”
“胡说,她是娘,我只是儿媳,既是娘觉得我有错,那我就是有错。”路晓华大声呵斥着丫鬟,可她的身体已经到了一个极限,吼完后身体受不住地往旁倒去,被丫鬟及时扶助。
“夫人,夫人您没事吧?”丫鬟惊呼,急得不行,路过的人很“巧”地都能看到路晓华苍白得没有血色的脸,在日光的照耀下,闪着微光,更给她添了脆弱的美感。
见证这一切的路人纷纷摇头。
“以前觉得荣亲王王妃挺和善的,没想到这么铁石心肠。”
“这哪是铁石心肠啊,是恶毒吧?以前我也觉得荣王妃人美心善,可自从知道她和荣亲王将那么小的长子送到那什么地方去,我听说,蝠龙卫每一个都是千锤百炼出来的,他们真狠得下心。”
“这儿子不受宠,那儿媳娶的媳妇肯定也不会喜欢的,就可怜了这位小夫人,什么事都没做,就得被...唉。”
再然后,荣亲王府的大门就开了,路晓华被请了进去,那位管家还当着大家的面,说要赶紧请御医来给少夫人看病。
不管权势再大,哪怕是绝对的主宰,只要有点头脑,有点远见,都会在意自己的名声,一旦名声全毁,要么你就一条暴君之路走到黑,不管执行什么都暴力威慑等来控制,否则,你想要改革推进个什么都难如登天。
可暴君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总之荣亲王府的人勉强挽救一点名声,但有没有用就不知道了。
路晓华这边,她要承受的刁难并没有因为进了王府就结束,现在关起门来,才能更肆无忌惮,连下人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路晓华一被“请”进去,就随意地扔在一个偏厅不管了,连杯水都没倒,偶尔从这边路过的,被路晓华的丫鬟问话,竟然理都不理。
更别提叫什么御医来了。
“他们真是太过分了。”丫鬟很生气。
丫鬟叫琪琪,路晓华只知道这个丫头很忠心,否则也不会让伏倾寒派到她身边来,而且这个琪琪好像还有点武力值,是个能打的,除此之外没有太多讯息。
路晓华怀疑过她是不是也是数字荆的一员,可琪琪她虽然有点小机灵,能配合她演戏,可好像也挺冲动易怒的,不太像惯会隐忍的暗卫?
不过不管是不是,只要是忠诚于她的,就都不重要。
“这不早就料到的嘛。”路晓华很淡定,让琪琪也淡定一些。
“可,我们就让他们这样对您吗,您好歹也是指挥使大人的正妻,怎能任由这些仆人如此糟践?”
“你说得很对。”路晓华笑着点点头,“怎么能容许他们这么放肆!”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路晓华脸色就沉了下来,威严立马就出来了。
她站起身,走出偏厅的大门,正好看见一位穿着打扮看着就是个上等丫鬟从这边路过,路晓华就走上前,就在彼此很接近的时候,那个婢女突然踩到了个石子,一个跄踉就朝路晓华扑去。
路晓华被她扑倒,过程里,琪琪及时地拉了她一把,但路晓华还是“摔”倒了。
路晓华这边还没发作,那个一等婢女就先发作了:“你这人怎么回事啊,走路不长眼睛的吗?”
“明明是你撞倒我家夫人的!”琪琪一听就炸了,恨不得撸起袖子跟这无耻又无礼的婢女打一架!
那婢女冷嗤一声:“谁让你们挡在我面前的!”
“你……”
路晓华拦住了琪琪,侧头对上婢女:“我好歹是一品指挥使的妻子,你谋害朝廷命官的夫人,是何居心!”
婢女被“谋害”二字给吓住了,怔了下才支支吾吾地反驳:“谁、谁谋害你了?”
“你刚故意朝我扑过来,难道不是想害我吗?”
“我那是不小心的!”下意识地辩解后,婢女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又昂着头说:“我是故意的又怎么样,你说出去有人信吗?”
路晓华冷笑着上前,一把掐住了婢女的下巴逼迫她张开嘴,在婢女反应过来想反抗时,路晓华已经将一颗药丸塞进了她的嘴里,再迫使她吞咽下去。
随后不用婢女做什么,路晓华已经先松开了她。
婢女捂着喉咙呆了呆,才恼怒地质问:“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还能是什么,”路晓华回以嚣张的冷笑,“当然是毒药,会让你死得很惨的毒药!”
“你你...”
“而且一旦毒发,”路晓华一脸的邪恶,“你的皮肤会先开始溃烂,然后是内脏,然后是骨头,你放心,你不会那么容易死的,你会一直熬到最后...”
“啊啊啊——”
婢女被路晓华的话吓到,愤怒中的她发现自己手上不知何时多了把刀,当时的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将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