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晓华凶狠地说着:
“你们知道我靠什么发家的吧,没错,吃食,我最会做菜了,特别是肉类,我可以把肉切得很薄很薄,我可以把一只猪切成几千上万块,你们是瘦了店,但我切个几千块还是没问题的,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太早死,我会让你们睁着眼睛,看着我在你们身上完成的伟大杰作,等你们只成了骨架子,我再让你们死!”
随着最后一句话,最后那个“死”字,路晓华快走几步逼到他们跟前,挥着菜刀朝他们砍了过去。
早被路晓华的话吓得腿软的两夫妇想跑跑不了,着急之下双双跌倒在地上,才避开了路晓华的菜刀。
可路晓华却站在他们跟前,居高临下如一只恶魔看着他们,她手中的菜刀更似那死神的镰刀,一个晃眼,镰刀,不,菜刀,就比在了牛爱兰的脖子上。
“怎么样,”路晓华没眼冷漠地用死鱼眼盯着她,“还想死吗,想得话,咱马上就可以开始。”
说着,她的菜刀往下压了压,在牛爱兰的脖子上压出了道血痕。
牛爱兰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的肉被一片一片地给片出来了,吓得她尖叫着:“不敢了不敢了,我不敢了!”
闹了这么久,最爱凑热闹的好事的村民们已经朝这边来了,十一偷偷提醒着路晓华,他还怕路晓华脑子迷糊着继续吓唬牛爱兰他们,谁知道他刚提醒她,路晓华手中的菜刀立马一转,架在了自己脖子上,开始哭嚎:
“就算我有钱,也不能成为弟弟堕、落成为赌徒的凶手,那才是害人害己啊!你们从来不曾爱过我,不曾疼过我,这些都不打紧,可你们为何还要如此逼迫我?女儿怎么忍心看你们死,是女儿不孝,现在就以死明志,算是还了你们生养的恩情!”
说着就真的要开始抹脖子了。
“夫人,不可以啊!”十一绝对是最佳男配角,一秒钟跟着入戏,一边拉着路晓华,一边跟着哭喊,“夫人,请您想想公子,想想小姐啊,没了你,他们怎么办啊,您不能为了亏待你的人赔上自己的命啊!”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这对主仆“哭嚎”得实在太凄惨了,原本只敢在远处偷偷观看的村民,马上跑了过来。
一看到牛爱兰和路大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马上自发地给路晓华维护起来:“你们俩怎么回事,我们顾禹家的被你俩迫害得还不够惨吗,怎么还敢来,是觉得我们丰河村的人好欺负吗?”
“我知道,我听说了,他俩儿子最近跟人去赌,欠了好多钱。”
“说起来也惨,赌场的人是能惹的吗,这些日子上门了好几次,还说要把他们那儿子抓去卖了。”
“卖,这么大的也能卖?”
“你不知道,我可听说了,很多有钱人可会玩了,这么大的男孩子才...”
“啧,这也太那个了。”
牛爱兰听到这些,被吓得疲软的她,为了儿子勉强提了些力气,跪着朝村民们哭喊:“我们也是没办法啊,我知道我儿子有错,可他只是一时糊涂被人给带坏了,还了钱他一定能重新开始,一定能变好的,小华怎么说也是他姐姐啊,以后我儿子一定会记得这份恩情,会对他姐姐好的,总不能,总不能让我儿子真被那些恶棍带走吧,这是要我们的命啊,真这样的话,还不如我现在就...”
她的余光瞥到路晓华,被十一拦着的路晓华掩面在哭,却在这时,往她这边看了一眼。
那角度别人看不到,牛爱兰却清清楚楚地感受到威胁,再次想到路晓华拿菜刀说要给她切片的话,脊背一寒,愣是没法把杀伤力最强的“我死在这”的话喊出来。
不过即便如此,还是有老一辈的村民听了,觉得路晓华要是有钱,就帮一把,毕竟是自个弟弟,总不能真被抓去卖了吧,男人被...那得多丢脸啊。
他们的观念里,儿子肯定是比女儿重要的,特别还是独苗苗。
好在年轻点的村民拎得清,对这些长辈悄声道:“叔公(姥爷),您别忘了,顾禹家的买地,建工厂可花了不少钱呢,这些钱都是为村民花的,她现在本钱还没赚回来呢,哪里还有钱给她弟弟还债啊,她要是为了帮弟弟还债,再把地卖给别人,万一那人又把田价提上去,吃亏的不就是我们了?”
“是啊,没看到顾禹家的被逼得都要想不开了吗,她要死了,我们怎么办啊?”
“小华这么好,一定是这两人又对小华做了什么,才把人逼成这样,太过分了他们!他们这样对小华,为什么还要拿钱给他们还债,疯了吗?不给,坚决不能给,反正都断绝关系了,还是他们要跟小华断的。”
越来越多的声音都是在为路晓华说话,看路晓华一副快要崩溃的样子,哭得那么伤心难过痛苦,以路大志夫妇两的前科,都一致认为,这对夫妇一定又对路晓华做了什么。
甚至有人猜测,那把被十一抢走的菜刀,也是牛爱兰带来逼迫威胁路晓华的。
“不是这样的,不是的!”牛爱兰摇摆着双手想要解释,却又解释不清楚。
这个时候,她再说是自己想死,怕是大伙也会认定她这是要逼迫路晓华,虽然事实上确实是想逼迫路晓华,但效果和结果却完全不一样。
人群中不知谁喊道:“别让他们在这里祸害人了,把他们赶出去,赶出去!”
可能有些村民还处于不是很了解的状况,可他们的情绪总是很容易被点起来,性质不知怎么的就发展成“为了村子抵御坏人”,大家都变得很激愤,开始驱赶路大志夫妇,不走就拿石子扔他们,有人更是举起了扁担锄头来打他们。
最后路大志和牛爱兰一文钱没要到,还落得一身疼,且非常狼狈地跑出了丰河村。
“夫人,您没事吧?”
孙婆婆担心地过来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