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上的时候,路晓华脑子里还在想,虽然他们现在的行为傻透了,大冬天在屋顶吹风看星星,还学人家早腻了的手段在屋顶上亲亲...但真的,这一生中,就得干几件这种蠢事,人生才会圆满吧。
顾禹到底不敢让她在外面吹太久的风,两人就这么坐了坐,看看夜景,再亲一亲后就抱着她回去了。
除掉她一身的行头,将她塞进被窝里,他才收拾下自己,钻进她的被窝里。
路晓华自然而然地枕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吗?”突然要搞休妻。
“李家那边情况不对,在解决之前,你在我身边会有麻烦,正好,你出来也省得受钱氏的气。”
路晓华侧过身去掐他脖子:“你还知道你奶娘给我气受呢?她才来几天啊,我都差点跟她干仗了!”
顾禹任她掐脖,一手还安抚地拍拍她的背:“放心,为夫很快就给你出气。”
“哼。”娇哼一声,路晓华抿了下唇,还是问道,“你是不是有把柄在这个奶娘手里?”
她觉得不太应该啊,顾禹做事那么小心,这钱夫人又不是多厉害的人物,怎么偏偏被她揪着把柄。
顾禹道:“很快便会解决。”
这话反过来听,就是不告诉她究竟怎么回事。
路晓华早料到他可能不会说,还是假装生气地用力哼一声,转身背对着他。
顾禹也霸道,倾身过来,还要把她的脸掰过去亲,亲够了才放开。
路晓华哼唧着:“你这算不算采hua贼啊?”
“不是贼。”顾禹一本正经的反驳,“这本就是我的花。”
“想得美呢你。”
他抓住她想打他的手放回被子里,抱着被子拍拍她:“很晚了,睡吧。”
感觉他声音低沉低沉的很有魔力,她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哈欠:“不是很想睡。”
“为何?”
“睡着你就走了,醒来都看不到你。”
顾禹沉默,没再说什么,只静静地抱着她,准娘亲太累了,说不想睡,还是在他暖和的怀抱里,在他沉稳的心跳中睡着了。
黑夜中,他轻轻吻了她的鬓角。
——
顾禹的早饭有点惨。
位处广安府南石街这边的租院,路晓华跟柳星墨都不在了,做饭的事只能交给“老甲”了。
若在野外的话,荆一可以给你烤只大野猪都不带喘的,还能烤得香喷喷,可换做灶房里,着实有点难度,好在跟在路晓华身边久了,多少学会点,便做了白粥,炒了两道菜。
路晓华和柳星墨就不说了,一段香也不提了,他这厨艺,比不上大酒楼的高级厨师,好歹也能跟广安府一般般的饭馆差不多,顾禹嘴被路晓华养刁了,也能面不改色地吃光。
可被柳星墨养了几天的钱夫人跟钱倩倩,反倒受不了了。
“这做的什么菜,厨师呢,今天手被剁了吗,做出这种猪都不吃的东西?”钱氏拍桌摔碗的,完全忘了,她在她老家时,吃的饭菜连荆一做的一半都比不上,哪怕是早年在顾宅,也就比她老家好上一点。
这世界的美食本就比较落后,连广安府被人称颂的大厨师,也就顶得上田发来,奶娘以前一个下人,哪能吃那么好。
柳星墨的厨艺比田发来差点,点心方面正在进步,加上有路晓华在身边随时指点,之前每餐下来都不错...因为路晓华绝不会在吃食上亏待自己。
以至于奶娘都忘了她本来什么样的了,换做她以前,能吃到荆一做的这层次的饭菜,她都该偷着乐,毕竟荆一也是跟路晓华学过几手的。
顾禹不理她,爱吃不吃。
钱氏只好问护卫,护卫依旧脸色怪异地说:“以前都是阿星姑娘做的。”
确实做得好,哪怕最早说不负责他们的伙食,但后来倒也煮了他们俩的份,两护卫都不得不承认,他们差一点就被美食给收买了。
可现在阿星姑娘跟着前夫人走了,他们怕是吃不到了。
“阿星呢?”
“自然是跟夫、路夫人走了。”
“混账!”钱夫人气得再次拍桌,“她居然把家里的厨娘带走?”
护卫不得不说:“钱夫人,阿星姑娘是路夫人救的,是路夫人的人,并不是聘请的厨娘。”
钱夫人面色扭曲了下:“那、那就去找个厨师来,做成这样能吃吗?”
护卫看了眼桌上的粥和菜,说实话,虽然比不上阿星姑娘做的,但放到外面也是拿得出手了,钱夫人一个小小的奶娘,比主子还挑,是不是太放肆了?
他看向顾禹,请他指示。
顾禹吃完了,放下了筷子,这才道:“她想请便请。”
钱氏嘴角得意地扬起,又听顾禹道:“奶娘想请谁都可,只要有钱。”
“你、你什么意思。”
顾禹起身就走,荆一跟在后面,憨憨地补充:“你咋那么笨呢,我们家主子的意思是,他没钱,钱夫人想请厨师,请天一鸿远那些大酒楼的厨师都可以,反正是您出钱,您请便。”
钱夫人呆了一会,才赶紧起身追上去,钱倩倩则傻坐在凳子上,心里有点慌。
她觉得事情的发展并不如姑母说的那么好。
“禹儿、禹儿!”
钱夫人追上顾禹挡在他面前:“我是你奶娘,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难道连顿好的饭菜你都不给我吃?”
顾禹听出她话里的暗示,冷冷地垂眸看她:“我并未回顾家。”所以暂时没得到一文钱。
“可那贱人不是有开店吗,她有钱...”
听到“贱人”二字,顾禹眼里闪过杀意:“那是她开的店,钱都是她的。”
“可你是她丈夫。”在顾禹冷漠的眼神下,钱夫人才想起人已经被休了。
顾禹忍下心头的杀意,越过她继续往前走,钱夫人再次追上,拦住:“好,这些小事先不说,你既然已经休妻了,那么,我要你娶钱倩倩。”
后头的荆一不可思议地看着钱夫人,这老妇人真的是在花样作死啊!
“哦?”顾禹竟勾起了嘴角浅浅地笑了下,似对这事很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