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如何助朕?”晋风问道。
梦泽指了指夏姣说道,“牡丹仙子的情报,便是从我这儿得来的。”
“真是顶好的情报!”晋风咬牙切齿道,就是因为这个情报他才开启了战端,才会损失如此惨重。
梦泽笑道,“父皇你不是常说实力不足与人无尤吗?想来今日您应当不会因为此事而责怪牡丹仙子与儿臣在对!”
梦泽这一句话将晋风所有的路都封死了,用眼神看了夏姣一眼,夏姣顿时脊背生凉,不敢与天帝对视。
梦泽说道,“就让牡丹仙子协助儿臣吧,此次儿臣有把握让天狐公主与水神分崩离析。”
晋风想了想,若是洛祁真与后土娘娘联合,就算他掌控整个天界也无法与之匹敌,既然无法在他们成势之前将他们毁灭,分而划之应当是最好的选择。
“你有多少把握?”晋风问道。
梦泽回道,“世事无绝对,不过是尽力而为罢了。”说话间,梦泽伸手一招,一副长长的画卷出现在三人面前。
这副画卷晋风自然熟悉,这是梦泽确立太子之位的时候,他赠给太子的天界至宝山河社稷图。
山河社稷图自成一方世界,外界很难将其击破,可谓是攻防一体。若是这一点还无法配得是至宝之说,那它的另一个回溯时间之能,便能够让其稳坐天界宝物三甲。
当看到山河社稷图中,回溯的画面之后,晋风会心一笑瞥了一旁的夏姣一眼,“这是你的女人,你自然有处置的权力,只要别出了岔子被反噬就好。”
梦泽躬身作揖道,“多谢父皇提醒,儿臣定当铭记于心。”
晋风点点头,没有再多做停留,化为天龙之身一遁千里。
“你为何要救我?”在晋风离去之后,夏姣开口问道。
梦泽想了想说道,“此时我是否应当说一句同是天涯沦落人,还是应当说,你本来就是我的太子妃,我救你也是理所应当。”
夏姣冷声道,“我因为花族而嫁于你,如今花族已经散了,我自然没有理由再委屈自己,若仅是如此的话,我们就分道扬镳吧!”
梦泽说道,“若说我们有相同的目标,相同之敌,你是否愿意留下来帮我?”
夏姣遥望天狐山的方向,“我的仇怨已经报了,倒是你,被你看上便是白如意这一生最大的不幸!”
梦泽摇头道,“非是因为被我看上而不幸,而是她身具后土娘娘半魂,便已经注定了她的不幸,此便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见夏姣依旧犹豫不解,梦泽继续说道,“若是将来功成之时,洛祁自然是无路可退,他能够为了苟延残喘,自然也能够为了复仇侍奉于你,说到底你我都是同样的人,只要能够占有对方,便能够无所不用其极,对于我们来说,这就是爱!”
夏姣嗤笑道,“好一尊邪佛,还一堆歪理,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个邪佛能够是否能够兑现自己所言。”
冥界冥河畔,她没有再受过魇魔纠缠,听莫三棺说是洛祁叫来一名和尚帮她念经除魔。
本来是想要去感谢那和尚一番,而且,她很想见见那一直守在冥界而没有去须弥山的和尚,但莫三棺却告诉她,那和尚在一个连他都不能轻易涉足的地方。
若是连莫三棺都无法轻易涉足,那洛祁是如何进去的?对此,白如意十分好奇,而莫三棺的回答就很简单了,只说洛祁是走着进去的。
从梦魇中解脱之后,白如意的身体也在迅速恢复,因为绘思不在,而这几日又有些心神不宁,便来到这冥河畔,这是她与白灵走过的地方,行与其间,白如意总能感觉自己的母亲依旧陪伴在自己的身旁。
此时,阎罗殿中,不断有阴魂进入轮回道和地狱之中,这样的景象是要施展法术才能看得见。
天狐山被灭的消息他已然知晓,冥界的鬼差除了天界和佛界无法踏足之外,遍布其余各界。
莫三棺本意是将白灵的阴魂找出来,然后想办法让其复活,只不过,他一连在此处呆了数日,都没有能够发现,这让她有些怀疑,白灵已然魂飞魄散。
若真是那样的话,那就等于说自己的后手布得毫无用处,莫三棺自然是不甘心。
鬼族的唤醒咒,能够让阴魂变得强韧,再加上白灵本来的修为,除非是天帝发现自己的意图,对白灵不间断地攻击,方能够将其阴魂破碎掉。
看着一波又一波的阴魂离去,莫三棺的耐心逐渐消耗殆尽。
“你应当告诉她,若天狐山被灭的消息她最后一个知道,心情一定不会很好。”阎罗王缓缓开口道。
莫三棺叹道,“所以我要在此处寻得白灵的阴魂,这样至少还能有个念想。”
“难道你正的想要逆乱生死?别忘了后土娘娘说过的话,若违天道必受天谴,即使以后土娘娘之大能,沾染了生死之力,也只能落得身死道消一途。”
莫三棺哂然一笑道,“什么狗屁天道,后土娘娘若非是划出冥界耗费了太多的力量,也不会陷入沉睡之中,说到底都是因为慈悲。”
阎罗王没有再说话,他知道,此时的莫三棺因为天狐山之事,心里已经积攒了太多的火气,他可不想被这位冥界之主当做宣泄的对象。
片刻之后,莫三棺与阎罗王同时朝着殿外看去。
“看来,这件事情不用从我的嘴里说出来。”莫三棺暗自松了一口气,只是心头的那股火是怎么要消散不去。
“你以唳天之鬼珠强行将封印打破,便等于是让那些鬼族与封印之力对抗,战后消亡是理所应当的,这是你自己毁了冥界的可用之兵,想要再介入这战争之中,已是不可能。”阎罗王开口提醒道。
莫三棺眼中闪过一丝戾气,“若他再如此行事,就算拼着同归于尽,也不能让他好过。”
“那时候冥界又当如何?”阎罗王眼神依旧平静,而莫三棺身上的气势也在这一问之中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