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如意那一副郁闷的表情,白灵敲了敲白如意的脑袋。这一敲,白如意感觉到一股灵力波动,书楼的结界已经散去。
白如意试探性地问道,“您不关我了?”
白灵点了白如意的额头一下,说道,“能够关你的人,却关不了你的心,与其让你呆在书楼胡思乱想,还不如放你到处走走,不过,你要记住,我们天狐山并不怕事。”
白如意轻嗯了一声,起身来轻轻地抱住了白灵。
“傻姑娘,若是想让自己过得自在,就不要将自己整颗心都交出去。”白灵轻轻抚白如意的后辈说道。
白如意直起身来,问道,“娘亲,你见过苍月了吧!”
白灵点头道,“一个有些小聪明的魔族,但比你更能够抓住男人的心,恐怕她与洛祁之间,真的有一段感情。”
白如意沉默了片刻,说道,“就凭这些,应当也无法抹杀之前发生的一切。”
“那你为何看见他与苍月之后,你要离开北荒回到天狐山。”
白灵这一问可谓是直击白如意内心,让白如意一脸憋屈地看着她。但白灵却没有松口的意思,直直地看向白如意,想要听她的回答。
白如意将头别到了一边,手指不断地挽着衣角。白灵心中感叹,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的女儿没有女人样,但是如今却表现出了小女儿的姿态,却是让她心疼无比。
话虽如此,但白灵依旧没有给予安慰的意思,作为过来人,她知晓,感情这事情,只有让白如意自己想明白才行。
沉默了良久,白如意才缓缓开口道,“或许,我依旧还没有做好准备吧!”
白灵说道,“希望如此吧,那家伙现在已经是四面楚歌的境地,其实,这时候我倒是很喜欢你一怒之下和他一刀两断。”
白如意说道,“若真到那时候,我会只身前去,还望娘亲你不要阻止。”
白灵对着自己的女儿翻了一个白眼,“我能够阻止得了你吗?”
白如意嘿嘿一笑,再次抱住了白灵,“女儿很听话。”
白灵摸着白如意的头说道,“这话说出来,你自己相信吗?”
世间纷扰千万,此处,母与女却在纷扰之外。
北荒,死亡绝地,周围尸体横陈,其中大多数都是妖族和魔族,少许的人族和僧人,到最后甚至出现了仙神。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冥界来者只是一些鬼差,他们到此处,就是为了收取因战而亡的强大灵魂,以防产生强大的鬼灵。
这样,洛祁实际上要应付的敌人只有五界。
每一次死亡绝地现世,一些隐藏在暗处的地仙天神都会冒出来。而敢于在天帝禁令之下,依旧敢出现在此处的,无一不是实力强大,又不服天界统治的邪神。
不过,此时都倒在了洛祁的剑下。洛祁环视四周,他带下的天兵经过这些日子以来的战斗,已经是十去七八,剩下的人眼中也尽显疲态,很明显,已经无法再次作战。
真正能够出手的,如今也只有洛祁了。
身后的幽冥绝地已经时隐时现,已经有快要消失的迹象,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五界高手对于洛祁的攻击越来越猛烈。
洛祁这边的天兵不断的消耗,但魔族和妖族却在不断的聚集,洛祁的败落似乎是迟早的事情。
在战场的另一边的山洞之中,梦泽和洞玄藏身此处,借用法宝洞悉之眼,他们能够在绝对安全的地方近战场一览无余。
梦泽盘膝在山洞之中,一连数日也不饮食,盯着洞悉之眼中传来的画面一动不动,如同雕像一般,生怕错过了每一个细节。
洛祁的每一次出招,梦泽都会在脑海里推演千万遍,想要从其中找出破绽。
但在推演过后,梦泽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洛祁实在是太强,即使不动用任何法术,只要用那几乎深不见底的灵力,就能够将他给压成粉碎,他根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梦泽心更沉,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种阴郁的气质之中。
此时的洞玄,正在啃着鸡腿,喝着酒,自从心神受损,实力倒退之后,他便彻底地放纵了自己。任由体内的灵力流失,也不再忌讳任何东西,这样以来,反而多了几分洒脱。
梦泽的所作所为,自然被他看在眼中。在他看来,梦泽将洛祁视为对手,本就是一种不自知的表现。而抱着这样的心思,梦泽依旧能够与洛祁相加数百年,梦泽的性格已经扭曲。
一旦知道有办法能够超越洛祁,那梦泽便会豁出一切。
如今,看是洞玄的性命掌控在梦泽手中,事实是洞玄将梦泽给彻底绑住了。
为了不让自己的“同伴”就此崩溃掉,洞玄来到了梦泽面前,将酒葫芦递了过去。
梦泽皱了皱眉,最后还是将酒葫芦接了过来,猛的灌了一口,那辛辣的味道,让梦泽的有些混沌的脑袋清醒了几分。
佛们禁酒,但梦泽却不禁,非但不禁他好很好酒,这样才能够让他觉得自己在一群佛门之中不同,才能够记起自己太子的身份。
“看百遍,不如与他交一次手,否则的话,你永远不知晓与他的差距到底有多大。”洞玄很不客气地说道。
梦泽的面色变得有些难看,他何尝不知道这件事情,只是,若是真正与洛祁交手,梦泽心里还是有颇多的顾忌。
因为此时的洛祁是接了天帝的旨意来看守幽冥绝地,若是他此时出手,那势必会站在天界的对立面,被视为邪神。
要知道天界众神早就对他这个太子不满,若是有了这个把柄他肯定会被从太子之位上拉下来。
洞玄用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神看着梦泽,似笑非笑地问道,“太子殿下,你是怕事情暴露,你的位置不保,还是害怕在与洛祁动手之后,他对你手下留情?”
砰地一声,洞玄的酒葫芦被梦泽给捏成了粉碎,洞玄的身体的陡然飞起,撞在了岩壁之上,鲜血狂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