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一定是明月溪她跟我哥胡言乱语了是吧?”顾芊芊咬牙切齿,气得浑身发抖。
“没想到她表面上装着不在意,背地里还不是处处算计,真不知道我哥是怎么看上这种攻于心计的女人的,让你来监视我,她……”
暗卫打断了她的话,恭敬的道:“小姐,只要您不再靠近少夫人的礼物,属下就不会再出现阻拦。”
说完,他就转身去追马车了,只留下一个背影让顾芊芊越看越气。
不能靠近马车,她还能去哪里?顾砚白分明就是在嘲讽她!
丫鬟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提醒:“小姐,明日就是老夫人的寿辰了,小姐还没有准备礼物,要不要去……”
顾芊芊气急败坏的打断了她:“买什么礼物,随便送点就行了!回府,我要去找祖母告状!”
“是。”丫鬟不敢多说,立刻让车夫掉头回逍遥府去。
逍遥侯府上上下下都在为了寿宴准备着,因为加了月钱的缘故,人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唯有顾芊芊一身怨气的冲进了顾老夫人的房间里。
“祖母,这事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
顾老夫人本来在与人交谈,听到她这话连忙询问:“芊芊这是怎么了?你坐下来慢慢说给祖母听。”
顾芊芊一脸委屈的坐下,靠在老夫人的身边,那小女儿的样子让老夫人看了心软。
“祖母,明月溪她是皇上赐婚的,所以平日里行为嚣张些我也能容忍,可是您不知道,她竟然挑唆我和哥哥的关系!”
本来老夫人是不大相信明月溪会做坏事的,但听到挑唆关系,老夫人的脸色瞬间严肃了起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快细细的说清楚。”
家和万事兴,老夫人素来是最看重家庭和睦的,若是人心散了,那这侯府就没有人情味儿了。
“祖母,明日就是您的寿辰了,我听闻小溪准备了礼物,于是过去想要帮忙,可是她不仅不领情,还跟我哥私底下告状。今日我又想帮忙的时候,被我哥的人拦住了,让我离远一点。”
“我从未和我哥哥提起过帮忙的事情,若不是明月溪在背后挑唆,哥哥又怎么会误会责难我?”
顾芊芊说着,伸手就去抹眼角,似是说到伤心处,“祖母,我和哥哥多年兄妹,难道就这么散了吗?”
老夫人听到她说这话,立刻嗔怪的呵斥了一句:“别胡说,你们是兄妹,怎么可能不同心呢?”
顾芊芊委屈的瘪了瘪嘴,低着头眼睛里却是闪过暗喜,老夫人此时生的气,不是她的气,而是明月溪的,她不介意再添一把火。
“可若是明月溪处处挑唆,她毕竟是我哥的枕边人,哥哥误会疏远我可怎么办?”
老夫人沉沉地叹了口气,沉思了片刻后道:“这件事情的确是她做的不对,明日就是寿宴了,到时候我会提醒她一二,只要有我在,这个家就不会散!”
第二天,寿宴开始,顾砚白带着明月溪一同过来给祖母贺寿,可是一见到祖母,还没来得及送上礼物,他就发觉祖母的脸色有些不太好,好像是冲着明月溪去的。
“明月溪,你过来,我有几句话要同你说。”
明月溪乖顺的走过去行礼:“谨听祖母训诫。”
看着她乖巧的样子,老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只不过还板着脸,语气轻了许多:“你如今身为顾少夫人,千万要谨记不可事事都由着自己的性子,家中和睦最重要,要懂得主持大局,你明白吗?”
“祖母说的话,小溪一定会记在心里。”
老夫人本来是有些生气的,如今心中闷气也散了,慈眉善目的看着眼前的两人:“好,你毕竟还年轻,偶尔犯些错误,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往后多注意就是了。”
明月溪虽然一头雾水,但是她今日不想顶撞让老夫人不快,便也没放在心上,将盛着礼物的盒子拿了上来。
“祖母,这是我为您准备的礼物,您看看可还喜欢?”
老夫人接过去,面上有些好奇,当她的手触摸到彩衣的布料时,顿时面上有些惊奇。
身为逍遥侯府的老夫人,她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但是这彩衣的料子却的确是头一次见。
“你有心了。”
老夫人点头称赞,看向明月溪的目光也更和善了几分,明月溪却是神秘的一笑:“祖母,您要不要将这彩衣拿出来瞧瞧?”
老夫人依言将彩衣拿了出来,当她看到底下那刺绣的时候,顿时眼前一亮,激动的拿到眼前仔细的瞧了一番:“这不是我最喜欢的那个花样吗?”
“小溪,这是你绣的?”
顾老夫人仔细端详着那刺绣,能看出手法并不如绣坊的师傅,可是正是那精致中的一点手法青涩,才更加证明了明月溪的心意。
明月溪点了点头,顾老夫人激动的一连说了三个好,她没想到明月溪会用心到这种地步,对她的印象一下子变化了。
这边一片其乐融融,可是这不是顾芊芊想要的结果,方才她一直插不上话,直到现在才阴沉着脸站了起来。
她瞪了明月溪一眼,蹭到顾老夫人的身边,也看向那刺绣。
“祖母,这就是我想要去给小溪帮忙的礼物,可是却被赶了出来,如今又看到它,难免这心里会想起伤心事……”
她越说越委屈,泫然欲泣的站在原地,将原来高兴的气氛全都给打破了,众人都有些尴尬地看着她。
顾砚白上前一步,冷声质问她。
“顾芊芊,今日是祖母的寿辰,你在这里又哭又闹的闹够了没有?”
顾芊芊连忙借题发挥,又提起挑唆的事情,“祖母,你看哥哥,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错了……”
“够了!”顾砚白呵斥了一声,温润君子眉目间却是冰封的寒意,令人畏缩,“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祖母告了什么状?你的话里有几句是真的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本不想戳破你,你为何不知好歹?”
老夫人小心的收好彩衣,让人拿到一旁,这才脸上有几分不悦的询问:“砚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