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冲动,或许事情不像我们想的那样。”明月溪平复着顾砚白的心情,却不笃定的说。
不过话说回来,长公主已逝,如今驸马已孑然一身,另寻他欢也未尝不可。
“只可惜长公主如此深爱他。”顾砚白叹了口气,虽然驸马是薄情了些,不过终究与长公主夫妻一场,他身为外人,亦无法过多干涉。
明月溪见他如此,有些后悔将此事告知。
顾砚白抱深深的看了一眼明月溪,然后一把将她紧紧的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明月溪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
下一秒,顾砚白变幅在他的耳畔,轻轻地说了句:“别离开我。“
明月溪鬼使神差般的点了点头,他这话说的好生奇怪,自己明明一直就站在这里啊?
可能是长公主的事情,让顾砚白有所感触吧。
明月溪拍了拍他的背轻声安慰:“放心,我在。”
顾砚白点了点头,手上的动作一直保持着。
“父亲得知长公主遇难,又病倒了。”
明月溪点了点头,自那日长公主登门拜访,通过侯爷的表现,她也不难看出侯府与公主的关系。
“扁鹊先生一定会尽力医治好侯爷。”明月溪耐心的说。
“啧啧啧,我说小溪啊,你们这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啊!”
不知何时,猪八戒出现在了他俩面前,一句话人明月溪立刻红了脸。
顾砚白慢慢松开抱着明月溪的手,看了一眼猪八戒。
“正好先生在此,后生有些问题,想要请教您。”顾砚白看了一眼明月溪,淡淡的说。
“哦?你找俺老...你找我有什么事?”猪八戒很好奇,与顾砚白交集并不多的他,今日竟被找上门。
他还真好奇,到底会是什么事情。
见顾砚白迟迟未开口,明月溪识趣的找了个借口离开。
“那啥,你们聊,我出去溜达一会儿”
刚走到门外,她发现自己的功德簿竟留在了桌子上,准备回头去拿时,听到了房间里传来的声音。
“先生,听闻您懂得许多奇闻异事,不知后生这怪梦,您可解得一二?”
顾砚白倒了一杯茶,递到猪八戒的面前。
“说来听听。”猪八戒接过杯子放在手里把玩。
“那日,我恍惚发现自己现于一书阁之中,手里拿着卷宗,似乎...似乎可以改变人们的文运。”
顾砚白也不知道自己竟会做的这般蹊跷之梦,甚至,更让他觉得惊讶的是,那梦竟十分真实。
猪八戒听完后,表情讳莫如深,看来文曲星君要恢复记忆了。
不过,他没打算在顾砚白所有的记忆恢复之前,将所有事情告诉他。
“除了这怪梦,你近日还有其他感到异常的地方吗?”
除了记忆,猪八戒还想知道他的仙力有无恢复。
顾砚白思索了许久,摇了摇头。
“先生可有法解得此梦?”
若非太过真实,顾砚白又怎会劳烦猪八戒一趟。
实在是他心有谜团,急需解开。
“这个嘛,不可说,不可说。”猪八戒搪塞着,表现出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样子,让顾砚白着实有些为难,他俯首作揖:“先生若是知道些什么,请告诉后生。”
猪八戒尴尬的咳嗽了几声。
“梦终归是梦,不必纠结于幻象。”他说了几句敷衍应付的话,顾砚白只好堪堪作罢。
或许是这几日的心力交瘁,让他有些恍惚了。
门外的明月溪听着两人一来一回的对话,心中升起异样的感觉。
顾砚白,你我终归是两条平行线。
算了,她还是继续攒功德,至于顾砚白嘛,该怎样怎样好了!
她踱步至花园,见满园春色,怅然的心境也好了几分。
她坐在秋千上,闭着眼睛感受着耳边清脆的鸟语。
谈话结束后的猪八戒寻到了明月溪这儿,看着她一脸无忧无虑的模样,走到了跟前。
“你这小儿,活的倒是自在。”
明月溪睁开眼睛,看了眼猪八戒,旋即又闭上。
“你们聊完了?”
“你就不想知道什么事吗?”猪八戒一连神神秘秘的模样。
明月溪摇了摇头。
她早就在门外听了个清楚,何须他再多说一遍。
不过猪八戒也一早便知明月溪就在门外,对她这番态度倒也不觉奇怪。
只是,这女娃明明在乎顾砚白那小子,偏要装的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如果不是因为其他的,那肯定是顾砚白这非同寻常的身份了吧。
“其实你也不必活的那么累。”猪八戒一脸语重心长的模样。
明月溪睁开眼睛,看着一片花瓣从饱满的花朵上落下,想要伸手接住,却从指缝滑落下去。
“你怎知我就不快活了?”明月溪笑了笑,眼底的深意让人看不懂。
人仙殊途,终归是不能在一起的,这一点,明月溪很是清楚。
只不过,就顾砚白现在这幅模样,俨然与常人无异,她又何须顾忌许多。
终是有些事情,斗不过自己的内心。
明月溪从头上摘下顾砚白送的簪子,她还从未认真看过。
“真是漂亮的很。”她喃喃道。
“对了,前两日我不在府里,可有发生什么事情?”猪八戒问。
明月溪便将几日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去的具以告之。
“可惜了长公主如此风姿,竟落得英年早逝。”猪八戒听完,咂了咂嘴,深表叹息。
明月溪赞同的点点头,突然,她想起了什么,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于是便问猪八戒:“你说,泥石流的时候,是不是沙石泥土都很潮湿?”
猪八戒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
明月溪更加疑惑,那日她看到马上的土很新鲜,而且全然未有浸过雨水的痕迹。
“莫不是,这场泥石流是人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