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么说,母女两人对视而已。虞依依显然有一些幸灾乐祸的味道在。
一只手轻轻的附上了虞占华的胳膊:“爸爸,姐姐恐怕是不愿意嫁人的,你若是这么强硬的对她说,到时候,她可就记恨上你了。”
“记恨?我是她爸爸,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谈什么记恨我?”
一旁的赵瑞丽就添油加醋道:“念念性子坚韧,你要是直来直去的对她说,这件事情说不定会毁了这件事儿。”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虞占华心里面早就打定了主意,让虞星念赶紧找个人给嫁了,省得在家里面继续丢他们虞家的人。
再加上,虞星念的名声早就已经坏了。做了三年的牢饶是任何一个大家族也不肯娶这样有污点的女人进去。
所以,等下也是尽可能的找一个有钱人家嫁了,也好为虞家做点贡献。
一听虞占华听进去了自己的话,赵瑞丽神神秘秘的把他带到了房间里。
虞依依吃过晚饭心情极好,拉着家中的宠物狗去了花园里遛了几圈。虽说不知道赵瑞丽他们二人今天晚上到底说了什么事,但是他却知道一件事情,虞星念马上就要嫁人了,她和裴凉城之间可是再无希望了。
就算是舞会当天裴凉城对虞星念的态度有些不太一样,那又如何?虞星念此刻的身份可是带着污点的裴家家大业大,又怎么可能会娶这样一个女人进家门?都算是要娶也要娶她,别人又岂能入得了裴凉城的眼。
次日早上,因为要去出差的缘故。虞星念早早的便起了床,拉开窗帘,看到外面寒风凛冽。
忽然之间想起来昨天刚买的衣服,看着衣柜里堆着满满的衣服,全部都是新的,有的甚至连吊牌都没有拆。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随手拿了裴凉城昨天给她买的一件外套。
米白色的毛呢外套穿到她的身上更是显得整个人娇艳欲滴。简单的画了一个淡妆,趁着整个人精神了不少。
她长得本就艳丽,是那种让人过目不忘的美,虞依依虽说也是个少有的美人,但是她脸上总是有一种稚气未脱的感觉。再加上说话总是奶声奶气的,但让人真的觉得是一个穿妈妈衣服的小孩子。
虞星念却不同,若说三年之前的话,她倒是个一丝不苟的名媛小姐。说话做事都是一板一眼的,越是这种刻意的动作,越是遮挡住了她身上那种由内到外的美。
但是自从经历了三年牢狱之灾,她心里的那一抹柔弱彻底的被她压了下去,多出来的反倒是一种凌厉的美。就好似冬天里的一抹梅花,热辣艳丽。
因为要出差一个星期,虞星念临走的时候只给家中的吴妈交代了一句,不让任何人去她的房间,出门的时候便让家中的司机送她去了ac。
刚到公司里,就闻到办公室里满满的香味儿。虞星念大眼一扫,却没有发现办公室里有人,又紧紧的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刚进去就看到江彦坐在床前面前泡了一杯方便面。
微微蹙眉:“你就吃这些东西?”
江彦似乎是刚醒过来,洗了头还没擦干,额头上滴了些水的水滴。
身上还穿着昨日的衣服,很显然没有来得及回去。
“是啊,懒得出去吃饭。”
江彦说完又大拉拉的躺到了床上,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沙发,示意她坐下来。
“怎么不早说,我来的时候给你带些早餐。”
虞星念走到一旁打开了窗户,透透气。
江彦的目光一直追随在她的身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天冷,不舍得麻烦你。”
“为老板做事是我的荣幸。”虞星念话落,又直接打了通电话。
最近这段时间公关部很闲,江彦身上还穿着昨日的衣服,总不能就这样出去出差,到时候被别的公司看到,岂不是贻笑大方。
所以直接给林丽打了通电话过去,林丽那边答应了也直接半个小时之内就把衣服给他送过来。
虞星念重新走到江彦身边坐了下来,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看来林丽经常给你打理后事?”
“什么后事!”江彦一巴掌拍到了虞星念的头上:“说的好像你哥哥我去世了一样?”
虞星念有些吃痛的瞪了他一眼,撇了眼放在桌子上的方便面。
“快吃吧,待会儿就要凉了。”
虞星念转头看着窗外,天气本就不好,此刻又开着窗户透气,房间里顿时就凉了起来。
江彦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身上仅仅穿着一件单薄的毛衣,自然受不了。
用哀怨的眼神看着虞星念:“你就这么忍心冻着我,我若是冻感冒了,去国外出差的事可就要堆到你自己的身上?”
“我自是舍不得的。”虞星念无奈,只好走过去,关上了窗户,顺带着拉上了窗帘。
“快点吃,吃完我把房间里收拾一下。”
江彦不再说话,低头吃着泡面,反倒是吃的津津有味的。虞星念也坐到一旁开始处理工作,江彦做事情向来有根据,跟他一起出去工作,她倒是什么都不用担心,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信任的感觉似乎是从小的时候就开始了。
他们两个人之间无需说些什么, 她只知道有江彦在,她什么都不用担心,这种信任,大概这世上仅有他一人了。
想到这里,他脑海里忽然之间冒出来了裴凉城的那张脸。裴凉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看得她心底发毛。
虞星念猛的摇了摇头,立刻把自己心里这点念头给甩了出去。
恰巧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了,两人同时抬起头。虞星念想着恐怕是林丽买了衣服回来了。便走出去,打开了办公室的房门。
林丽看着江彦在她的办公室里倒是一点都不奇怪。走进去以后发现办公室里没人,一双眼睛有些讶异的看着此刻休息室里坐着的江彦。
又忽然之间回头看着虞星念带着淡淡的审视。
虞星念自然是知道她什么意思,却懒得去给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