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解药我现在写给你,你一会让小娟去抓”,她急急的写着,并没有抬头。刚才她可没显得这么灵活,说个字仿佛都用尽了她一生的精力似的,我知道她是我的克星,总能激发我内心潜藏的怒火。
“完全没有药味儿啊”,反正等她写完也很无聊,我犹自不知死活的问道。
“当然,不然的话,你喂给那男的吃时,他会察觉的。“我手一松,药丸安全掉入锦囊内。不说我也明白了,她居然给了我一颗媚药,而且还真的指望着我去找个生猛的男人喂他吃下这个!
“我不会干的,你拿回去吧!“我愤愤的将锦囊丢回给她。
“何必跟命过不去呢“,她居然好心的走过来将那锦囊系在我的腰上,”反正你的姿色也平平,今生不要想能得到皇上的宠爱,所以即使你失贞也不会有人发现。”
她是在安慰我还是嘲笑我,我不满的翻了个白眼,却不再挣扎着不让她帮我系上,我想到了一个人,他有张温润如玉的脸,如果是他的话,我也许……
红潮再次无可遏止的爬上我的脸,怕被她瞧去了,我只好望向窗外,摆出一副依旧不太乐意的样子。窗外的夏花都开了,有两朵重重叠叠的交缠在一起,恰似那并蒂的莲。我母亲跟我说过,一个女子好事近了的时候,她院子里的花儿会交颈,屋里的红烛会在黑夜里迸出双花,我低了头,想得有些出神。
“好了”,老宫人将那纸药方交到我的手里,“三日内,你必须找到那个男子,不然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我低头闷声应着,不敢抬头。
“老奴先告辞了,你好生找找去,有合意的就抓紧吧。”可是我怎么觉得她一脸希望我找不到的表情,算了,也许是错觉。
看看天色还早,我便打定主意要再去次那小屋,以后,也许没命去了。
但凭着直觉我居然就找了过来,看看自己的一身肮脏不堪,我随意的脱下鞋袜,在清凉的溪水里洗了个痛快。
边洗边哼着浣纱曲的调调,好应景啊。
忽然有琴声叮咚与我想和,她弹的极好,真的,节奏韵律,还有那一腔洒脱的志向高远的情操从琴弦中缓缓滑出,袅袅绕梁不去。
顾不的穿好鞋袜,我爬起来仔细侧耳倾听,咦喂,好像是从小屋里发出的。我越发的好奇起来,反倒望了自己的明哲保身的生存准则,就要往小屋里去。
琴声嘎然而止,同时门吱呀一声被从里面关上了,我心里笑道:莫不是有鬼?就算是鬼也是个志趣高雅的鬼,值得结交,值得结交!
“有人吗?”我又在门外大喊。
回答我的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和屋后的潺潺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