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探性的敲了敲门,虚掩的门吱呀一声开了。眼前的情形吓了我一大跳。
这小屋的主人却是一块灵牌,前面摆了几支香烛跟一些水果和肉类的祭品。
我本来以为自己会当场晕倒,那时却出奇的镇静。蒲团前有一火盆,想是先前有人在这敬香时留下的。我好像发烧了,还困得厉害,却担心着这一睡也许永远就起不来了。
我又对灵牌磕了个头:“这位娘娘,奴婢实在是饿坏了,能不能吃掉你一些食物?以后定会常来看你,为你守灵。”
我重新郑重的磕头,这才拿了祭品里的几张饼,大口的啃起来。边吃,一边眼泪就停不住的掉下来。
“娘——”,我哭道。
我觉得浑身烧得厉害,好像被放在火上烤一样。
“娘,我热,爹,我热”,意识模糊的说着糊话,我的手胡乱的向空中伸着,那么徒劳,这么偏僻的屋子,有谁会来救我呢。
然而,一双强有力的手抓住了我,我像汪洋中惊惶的小船,死死拉着那唯一的稻草,唯一的希望。
“娘,水——”,我抿着干涸的嘴唇,嗓子又疼又痒,好像会冒出烟来。
朦胧中有冰凉的毛巾附在我滚烫的额头,忽然觉得好过多了,不是因为那份冰凉,而是有人在身边照顾的温暖的感觉。我的运气一向不错的,嘴角居然泛起一丝满意的微笑。
“命好——命好——”。因为发烧我开始乱七八糟的絮叨着。忽然有人在轻笑,那声音很好听,我听过的,到底在哪里听过呢?
嘴被强制性的撬开,一丸药塞了进来,我不肯吞却被强迫咽下。
“丽妃娘娘,奴婢已经服过毒药了!”我生气的大叫。眼睛怎么也睁不开,我是醒了还是依然在梦中。
“还有丽妃?”又是那个声音,真好听。对了,我想起来了,是我适才撞到的那侍卫的声音,他是——拓跋赫!他怎么会来这儿,那灵牌是他设的么?他一定有秘密,很大的秘密!
嗯——晨曦照在我的脸上,调皮的刺弄着我的双眼,早晨了。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坐起来,以为会有丫头来伺候,却看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场景。那灵牌依然默默的摆放在桌上,奇怪的是祭品什么的都没有了。小屋很朴素,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桌子。
昨夜该是梦吧,我居然梦见皇上亲自给我喂药,我狠狠拍了下自己的头:“柳乔若,你真是病得不轻啊。”
回了别院,才一开门,小娟和鸢儿齐齐的迎了出来,她俩的眼睛肿得厉害,尤其是小娟,面色苍白的可怕,想是两人担心我,一夜没睡。
命小娟为我沐浴更衣,又焚了支秋兰香,任那香雾缭绕,我盘腿坐在席上冥思。
要想得解药就必须接近皇后,成为皇后真正的心腹。听说皇后喜欢刺绣,我心 里便有了主意。于是命小娟取来绣架,思考了良久却不知该绣什么,心里烦乱的紧只能一直痴痴的坐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