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女神归追女神,外公的公司还是要按时上班的。今天方雲衡带着他们的商业合同去了段霖公司,一开门就看见段霖站在落地窗旁边,看不清楚表情。
于是我们的好奇宝宝方雲衡向前偷看他,发现他的霖哥拿着一块纱布傻笑。
方雲衡:草
“霖哥,你废了,你这笑的就是那些大小姐想自己如意郎君坐在床旁边的笑脸。不对不对,你这是...你这是相思病晚期吗?!”
段霖才发现方雲衡来了,给了他一拳。
“你来干什么?”他一秒恢复自己凶残的模样,“不欢迎你。”
“我们上周说好的合同要签啊老哥!”方雲衡一脸烦躁,“过几天要去X市出差几天考察,你走得掉吗?”
方雲衡之前和段霖看中了一块地皮,近期在投标,段霖是始作俑者之一,他也是自己去比较放心。
“这个项目要是拍到了,今年纯收入八位数,我们四六分成,也是一笔不小的金额,值得我们去一趟。”
段霖可以动用他爸的能力让自己中标,但因为儿子总是对老子不服气,他只想自己来。“我们后天出发,当天可能回?”
“X市,离我们这五六百公里,开车有点累,飞机不知道有没有晚点的机票。”
“应该差不多,如果迟了我和秦煦还有报个备。”
方雲衡服了,“老哥,你想想看,你高三翘课的时候请过假吗?补习班罢了,你快三十岁人了现在开始走程序?”
“你这种人,不会懂的。”段霖很忧伤的看了一眼方雲衡,方雲衡今天杠上了:“你和我不是一类人吗?”
*
下次上课,段霖果然把wars带给了秦煦。
看着秦煦瞪大了她的杏眼,“你真的有Leo的wars!天……还是真迹!”秦煦接过wars,想摸又怕破坏了它独特的美感,说来可笑,着美感与段霖放在一起格格不入,却看着出奇舒服。
“你要的我都有,你信不信?”段霖颔首微笑,他的笑容自信且痞气,让秦煦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以后,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给你。
“你说的就好像你是Leo本人一样…诶,你见过他,杂志仅仅说他年轻有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秦煦的目光中透露出崇拜,引的段霖差点脱口而出我就是他。
段霖把她的所有爱慕都尽收眼底。
现在告诉她好像是在故意说着假话骗取她感情一样。
不说又感觉很奇怪。
段霖:老子好难
他不动声色的说,“Leo是我见过的所有人当中,最差劲的一个人。”
“你诓我。”秦煦皱眉,“我不许你这么说我偶像。”
偶像一词听的段霖可是春心荡漾,他可没想过有朝一日不费吹灰之力就变成女神的偶像。
“怎么说呢…他是个公子哥。”
“像你这样的公子哥?”秦煦感觉太假了,这个段霖,一定是在骗她。
段霖被点名,“是,像我这样的公子哥。他是个胆小鬼,平时就知道狐假虎威。遇到喜欢的人,就会乱了方寸。他学的是刺猬那一招,喜欢将自己封闭。Leo抽烟喝酒打架,仗着自己爹有权有势胡作非为,朋友都是些狐朋狗友,天天在一起狼狈为奸。”
秦煦不是傻子,越听越不对劲,“等等…你说的确定不是你自己?”
“我发誓,我说的是Leo。”段霖似笑非笑的说,“信不信由你啊,我可没骗你。”
“我信你…可是…他是个温柔浪漫的人。他不像你说的那样,你说的那些可能仅仅是表面。”
段霖看着秦煦为自己辩解的样子,心跳加速。
“你这么笃定?不是没见过他么。”
段霖死死的盯着秦煦,眼里写满了我就是我就是。
秦煦却根本没有看他,将wars收好,“我是没有见过他。”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wars,像是那是世界上最为贵重的珍宝一样。“他的画可以与人交谈。从整个画面,我看到了他内心深处的专一和温情。我说过,看到他的画,我会引起共鸣…灵魂上的共鸣。我不知道他的本人是怎么的飞扬跋扈,是怎么的玩世不恭…可我不骗你,至少我可以看透他。一个冷酷无情的人,怎么能每幅画都温情脉脉。”
段霖的手心竟然全是汗。
因为段霖的反应很明显,秦煦则关心的问他;“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事。万一你见到Leo,你非常惊讶,因为他和你脑海里构造的人完全不一样,你会不会失望至极?”
这个问题很奇怪,“我相信你,但我也相信我的眼光。我很欣赏他的才华,他值得被世人所喜欢,所追随。”秦煦实在不明白段霖这副模样是怎么回事,她的偶像难道又丑又社会?段霖怎么一副你要是知道他是谁一定会失望透顶的样子,有些让人害怕罢了。
“秦老师。可能在过去的某一天,你已经与他擦肩而过了。”
秦煦听着这话有些蹊跷,“如果我真的见过他了还不知道他是Leo,那我是有多么蠢!我的偶像我认不出来?”
“我只是说说。”
“但是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真的很难过。一个生命中指引你方向的人在你身边匆匆路过,不留痕迹。”
“我觉得,那时候,他一定会给你一个充满鼓励的拥抱,谢谢你,喜欢了他这么久。”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拥她入怀。
这一天,应该不会太久。
秦煦听着这话,心里很是动容。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发现段霖的内心世界,其实温暖又强大。
“对了,我下次课的时间有些紧张,我要出差。”
“那我们不上课吧,你工作重要的。”
“那可不行...下次上课,我一定会到。”
*
司徒安皓没有想到,谭白槿会约他去鸡鸣寺。
鹅黄色的外墙让屹立在小山丘的寺庙格外好看,“安皓哥哥,听说鸡鸣寺求姻缘很灵。”
故作高岭之花的司徒安皓无法再装下去,他有些慌张的问白槿:“白槿是想给自己求姻缘?”
“我不急,我想给安皓哥哥求姻缘。我哥哥都要和林家二小姐结婚了,你还是孑然一身,看上去孤零零的。”白槿很温柔,说话充满了大家闺秀的风范,她的一颦一笑,悉数反映到了司徒安皓的眼里。
他感觉脸红了。
“可我不需要求什么姻缘,我有桃花。”他淡淡的说,但眼神看的不是燃烧的香火,而是低着头,虔诚地祈祷的白槿。
那个模样,甚是迷人。
而谭白槿只当这一切都是司徒安皓拒绝的理由一样,没当回事。她抽了一签,跑到一旁让空念大师看着司徒安皓的生辰八字,为她解签。
“大师,这是我抽的签。”
空念大师看了一眼她:“施主是来求姻缘的吗?”
“大师怎么知道——”
“他的缘分已到。”
“诶,大师——说清楚啊。”
“阿弥陀佛。施主不必做无用功,天机不可泄露。”空念看了看司徒安皓,看了看谭白槿,笑得一脸高深莫测,走开了。
鸡鸣寺香火很好,门庭若市。里里外外很多小和尚,不管是谁,都不能说出比空念大师更清晰明了的信息。
谭白槿无奈,“你的缘分,我也帮不了你了。”
司徒安皓看着旁边的姻缘牌,“要不你替我挂一个牌子?你要真心诚意的写上我的名字,那说不定比我自己写还有用呢?”
树上挂了很多心愿牌,其中不失那些不胜枚举的姻缘牌。
谭白槿倒是醍醐灌顶,她赶紧去找小僧领了心愿牌,虔诚的写上司徒安皓这四个字,满心想着他的姻缘,写好挂在树上。可在低的地方都被人挂了,她举手往头顶挂去——
“牌子给我吧,你瞧你的手,刚刚是摸到了什么,手上沾满红色颜料。这里交给我,我自己挂,你去那旁边,洗洗手。”他接过那块牌子,捏在手心。
谭白槿之前过于投入,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反应过来,觉得让司徒安皓挂自己的牌子,也没有丝毫不对的地方。于是她很放心的交给他,自己去洗手了。
司徒安皓背对着她,在自己名字的另一侧,端端正正,一笔一划的,写上了谭白槿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