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们谈完啦,”玉露跑过去,挽住陈敬杭的手,转向身后的糊涂,“糊涂哥哥,你说是不是我们就可以走啦。”
“说了多少次啦,不能让小花上你的床,你老是不听。”陈敬杭责怪着自己的女儿。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我保证,下次在也不准小花上我的床啦。爸,你不是答应我的吗?你可不许反悔啦。”玉露娇声的说。
陈敬杭没办法,他无法抗拒女儿的娇声,“好吧,要早点回来,听见没有。”
“是,丞相大人。”玉露学着别人的样子朝父亲鞠了一躬。
弄得陈敬杭是哭笑不得,这个宝贝女儿呀,真不知该把她怎么办才好?他转向糊涂,“将军,让你见笑啦。”
“没事,令千金还小嘛。”糊涂说。
“就是,我还小嘛。爸,听见没有,你老是说我大了,你看还是将军说得对,我就是小嘛。”玉露高兴的有人附和自己的想法。
陈敬杭只得摇摇头,“去吧,去吧。”想起她,他就头痛,这个调皮的个性千万别传出去的好,要不,将来谁来娶你呀。怎不能老是要老爸来收场吧。
哎,真的头痛。
“爸,那我走啦。”玉露说完就去牵起糊涂将军的手,被陈敬杭看见了,“女儿,女儿。”
玉露一回头,“干什么?”
陈敬杭的眼睛看着玉露的手,玉露却随着父亲的眼神看向地下,没甚东西呀。
哎,真是孺子不可教也。陈敬杭叹了口气,我这么明显的说明,我这个笨女儿居然看不懂,怎不可能把他们的手拿开吧,是自己的女儿牵人家的手了,真是丢脸丢到家啦。
陈敬杭真的是欲哭无泪。
还好,糊涂将军似乎注意到了丞相的意思,把手从那小小的柔夷中抽出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丞相这才放下心来。可玉露却不干啦,她瞪视着糊涂将军,问,“为什么不牵手?等下我会走丢呢?”
糊涂一听,简直要晕倒,哪有人还没有出门就说会走丢的。
陈敬杭一听,真的想转过脸去,不再去看去听,这说的哪一门子话。
可还不止这些,“父亲带我出门时,都是牵了手的,不行,我要牵手。”说完,拿起糊涂的大手。
糊涂看向丞相。丞相转过脸去,挥了挥手,“家丑还是不见得好。”
玉露高兴的朝门外走去,还一边走一边甩着糊涂将军的手,“走啰。”末了还加一句,“糊涂哥哥,你的手好重啦。”
“那我牵你的手,好吗?”糊涂说。看着面前的小女孩,白白净净的脸,圆圆的大眼睛,翘翘的睫毛如珠帘一般,搭下来就盖住了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圆润的嘴唇红艳艳的,像春天的桃花,含苞待放。
那一袭粉红色的衣裳,更衬托出她的不食人见烟花的美。
“好啊,”玉露根本没有注意糊涂的变化,让他牵着自己的小手。还叫嚷嚷着,“这样好多啦,以后你牵我的手,我牵你的太累啦。”
糊涂一听,好想问,“我可以一直都这么着牵你的手吗?”但他想了想,终究没有说出口,毕竟太小了,明年再说吧。
上了马车,玉露一点都没有闲着,“糊涂哥哥,我可不可以坐在外边。”
糊涂摇了摇头,“不可以。”说完,自己也钻进马车里来。他本来想骑马的,可想想,还是怕这个丫头整出什么事来,还是进了马车,也好。
“哇,你也进来呀。”玉露显得无比的惊讶,弄得糊涂都不好意思呢。
“我想去架马车。”玉露说,“在里面,都看不到。”
“放心,我们到了那里,就下车,到时,你要紧紧的跟着我,好吗?”
“为什么?”玉露嘀咕着,怎么糊涂哥哥像父亲一样的爱唠叨呀,我就不。
“因为待会人多,走失了不好。我回去也无法向你父亲交代。”糊涂本想说,我想要你呆在我的身边,但又觉得欠妥,于是话锋就改成了这样。
“哦。你放心,我会粘着你的,粘着你叫我走开为止。”玉露慎重的向糊涂保证,可那保证听起来就像水中花镜中月一样的不靠实。
糊涂摸了摸她的头,内心不由笑了笑。
哇―――好热闹呀。老远,玉露便听见了好多的人的声音,她掀开马车的窗帘,把头探出窗外,哇,哇。好多的人啦。
马车停了下来,糊涂正准备说什么?玉露早就一脚跨了出去,还差点摔倒了。不过她一点都不在意,自个儿的拍着手叫到,“快看快看,糊涂,好多的花灯呢。”
只见一条不宽的街道,两边一字儿伸展开去,红红的,流光溢彩。
而中间的人流,密密麻麻的,缓缓的向前移动着。
玉露想要走,糊涂一把拿住她,“等一下,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