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黑暗。只有零零星星的白色蜡烛尚能让她稍稍意识到自己还在幻界。
文静动了动,全身上下感觉到钻心的痛楚。
这,是什么呢?我又在哪里。
文静对自己问出这句话,虽然下一刻她就知道了答案,但是她不敢想。
滴答滴答,水声潺潺。
她猜想这个监狱的后边有一条小河,小溪,里面有几条颜色漂亮的鱼,或者活蹦乱跳,或者优雅迷人,就像人一样。
弱者在比自己强一大截的人面前,真是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强行还手了呢,那叫不自量力。
就会像她现在这样,给脸上,身上都留下一条条伤痕。
“这样……不就不漂亮了吗?”
她回忆着,或许是几小时前,几天前,甚至她这样昏昏沉沉的已经半个月了她都信。
但是怎么会。
要是真那么久,他早也来带我走了。
文静心里想,她的手臂上突然滴到一滴水,冰冰凉凉的,伤口上突然钻心的疼。
下雨了。
淅淅沥沥的小雨。
时不时她的手臂上就被滴上一滴。难受急了。
心里头更不好受。
说拿刀子刺着重了,说像蚊虫叮咬又太轻了。
那种感觉,迷茫、不安、失望、期盼、最后只剩下一片灰色的世界,一派落雨的清声。
文静被锁链绑在那里,在干草上坐着,破了洞的屋顶,滴水把干草都弄湿了,现在已经到了黑夜,凉飕飕的风从门上的小口里灌进来,只有干草,她身上的衣服还是在艾希.兰德家里做家务时穿的女仆装。打斗一番,破了不少。
文静在黑夜里发抖,期待,又恐惧着……天亮或者……
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