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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自北方来(二)

“顾北,你靔元素的框架主题是什么,难道是很难掌握的空间?”红樱想起之前顾北的救助,好奇问道。

顾北看向红樱摇了摇头表示否定,“空间能力虽然很让人向往,但我的研究主题并不是它。”

听到这里几人就更加好奇了,红樱继续问道:“既然不是空间,你是如何与我进行位置交换的?”

“你们知不知道天衍器?”

几人微微皱眉,周和眼睛突然一亮,“我似乎听说过,天衍器是由靔元素自主演变成的兵器,只要获得认可便能够使用,威力极其强大。不过这种兵器很稀少,几乎没人见过天衍器,甚至这只是一个传说。”

“这不是传说,天衍器真实存在。”顾北打了一个响指,他的身侧凭空浮现出一把刀,刀柄漆黑如墨,深邃幽寒,刀身由特殊白布缠绕包裹,隐隐散发出让人心悸的力量。

顾北一把握住此刀,“这就是我的天衍器,刀名:不共戴天!我习惯叫它绯夜。”

话音刚落,此刀竟有幽光闪烁,似是在呼应顾北的话。

红樱等人皆是一脸好奇,想要打开撕下白布,顾北赶紧阻止四人,“别动!你们可知不共戴天的含义?一旦“出鞘”,便是不死不休!”

“这样说来,此刀也太可怕了!”红樱面色有点苍白,似乎被顾北的话吓到了。

顾北松开不共戴天,此刀重新隐于虚空不见。“之所以救了你,就是靠了绯夜,我没有空间力量,绯夜却有。”

“那你发展的方向到底是什么?”红樱更加好奇了。

顾北沉默了片刻,“直接说的话你可能不会懂,这样我们现场实战一下,你随意出手。”

红缨虽然迟疑还是照做了,“你可要小心,被我打中可是很疼的。”

顾北微微一笑,“来吧。”

红缨变得严肃起来,聚精会神,周身涌出属于火焰的热浪,对准面门一拳挥出。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顾北很是微妙的躲过这一击,看似危险却又似成竹在胸。

“觉得巧合,可以再来一次。”看出红缨并未服气,顾北又说道。

红缨也不多说,屏气凝神,再度蓄力一击,这一次红缨的拳头更加迅速有力。然而结果却早已注定,顾北再次巧妙的躲过了这一击,并且似有预料的做出了相应的防御姿势。

这下红缨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这就是你通过靔元素进而获得的能力?”

“不错,我一直都在追寻事物的本质,我常常仰望星空,试图看透这个世界。或许是受了这样思维的影响,当我能够使用靔元素的时候,靔元素居然改变了我的眼睛。我能看到别人所看不到的东西,世界忽然多了许多看不懂的线条,它们与世界紧密联系息息相关。研究了这么久我也只是隐约看懂了一点,而这一点就是预判。我能看到你身上的线条,通过它们的痕迹推算出你的进攻方向。”顾北看着众人目瞪口呆的样子,继续说道:“我将自己靔元素研究的主题称为“慧眼”,通过双眼看世界!”

“原来靔元素还可以用的这么隐晦,现在听来我都有些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了。”红缨想着自己那简单直白的主题,隐隐有些后悔。

顾北看出了红缨等人心中的想法,不由说道:“其实每一个主题所带来的能力都拥有无限的可能,别看我的“慧眼”酷炫,却没有红缨那般的攻击力。靔元素拥有无限的潜力,每一种方向都能获得巨大无比的力量,既然做出了选择,就要坚信我们的选择,忠于自己的选择。”

本来有些颓废的四人因顾北的一席话又变得充满斗志,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嘻嘻,很难想象你会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虽然我们比你大,但是想不到你的心里要比我们成熟的多,居然还被你教育了一顿。”红缨这么一说,其他三人也跟着笑了起来。想想也是,几个二十多岁的人,竟然被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开导,真是够丢人的。

此后的几周里四人一直跟在顾北以及顾尘的身边,五个个青年人间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这支一路向南的大部队人数则是越来越少,从最开始的一千多人缩减至七百多人,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因为衍生兽自己周围的环境而丧生了三百多人。

这是一个让人倍感沉痛的事情,看着身边的亲人朋友不断的离开,队伍不断的减小,强大的危机感压迫着人们的神经,不少人因此而丧失理智。传说中的“安乐乡”遥不可见,死亡随时会到来,没有人知道自己会不会看到明天。没人能保证自己可以横行这个世界而平安无事,顾北不行,顾北的师父顾尘也不行!唯一让人感到安慰的是随着向南行走,死的人越来越少,这起码能够说明往南是正确的选择,南方的生存率相对要高一些。

傍晚,世界难得恢复短暂的安宁,顾北看着身旁渐露青葱的土地陷入深思。

良久,顾北开口,向他身旁的顾尘发问。“师父,你不觉得这是世界对我们的报复吗?”

顾尘点了根不知在哪里搜刮到的香烟,重重的舒了口气。然后喃喃说道:“报复吗?”

“这几年大量的植物在飞速生长,能够屹立百年不倒的钢铁大厦,竟然在短短的十几年就被植物所荒芜,分解。其实,这些也是另一种衍生兽吧?”顾北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知道自己的师父所知甚广,只是平时很少说话,他更喜欢做事情。

“嗯,这些都是你看到的?这十几年,绿色植物飞去生长,沙漠都在向森林变化,何况是城市。这些确实也算是衍生兽,只不过它们并不伤人,只是单纯的在繁殖生长。如果没什么意外,不用百年世界的环境将回到远古时代。你能够观察到这些,已经很不错。我说的回到远古时代指的不只是环境,还有人类的文明!”顾尘表情平静,声音却透露着淡淡的懒散。无论何时他总是这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震惊甚至恐惧。

顾尘能够平淡的说出这样一番话,顾尘的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他的声音都有着一丝颤抖:“文明?怎么会这样!那岂不是说这些衍生的植物对人类的威胁并不比衍生兽差。衍生兽剥夺的是生命,衍生的植物剥夺的却是人类进化了千百万年才拥有的高度文明!”

顾尘拍了拍顾北的肩膀,以示安慰。“不用太惊慌,起码它还没有直接威胁到人类的存活!希望总会有的,我相信终有一天人类会夺回属于自己的家园。”

说话间,远方的天空传来了阵阵属于衍生兽的吼叫,似是在嘲讽着顾尘的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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