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香禾道:“有可能。”
黄彪听着两人的对话立刻道:“你们也听说过那个海岛是不是,所以更应该清楚我说的是真的。”
红鸾点了点头,“我们知道你说的的确是真的,但是不需要你的藏宝图啊,因为那个地方我们已经去过了。”
黄彪睁大了眼睛,“你们去过了,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红鸾问道。
“那个地方且不说海域危险,就说海上的天气百变,我有几次去都没有找到地方,你们没有藏宝图怎么可能找到。”
黄彪压根不相信,如果真的那么容易的话这么多年他们黄家的祖先肯定早就找到了。
红鸾摊了摊手,“爱信不信,反正,你现在的筹码,已经没了。”
想来这个人说的藏宝图就是大黑蛇之前说很久以前有人去那个海岛上的人留下的,只是没想到阴差阳他们去了,而明家又是因为这张地图而死。
黄彪愣住了,怎么都没想到最后的结果是这样。
明展冷冷道:“所以,你现在可以留遗言了。”
他真的是一秒钟也不想让黄彪继续活下去了。
黄彪的依仗没了,只得看向袁周天,“袁大人!你赶紧救救我!”
袁周天这会儿在众人后面呢,哪里敢出来,听到黄彪的话立刻道:“黄家主,这是来找你报仇的,人家是将军呢,我,我哪里有办法啊。”
现在他还怕呢,按照黄彪这意思人家那就是真的将军,自己刚刚居然叫人杀将军?现在别说黄彪,就是他也怕苏香禾过来杀自己啊,刺杀朝廷命官,这个罪名他可担不起啊。
黄彪脸色黑了黑,他道:“这些年你做了什么事儿,我帮了你多少你忘记了吗?”
袁周天立刻道:“黄家主,我没忘,但是我们各是各的,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你别乱说话啊。”
他可不想现在被苏香禾惦记上,还想保住这个小命呢,现在看来只能把和黄彪的关系划掉,这样说不定还有一条生路。
黄彪气急,没想到这个时候袁周天也放弃了自己,他狠狠的道:“这些年你贪了朝廷这么多银子,还贪了百姓这么多银子,要不是我替你兜着你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说话?”
既然自己好不了,那他这个府尹也别想好。
袁周天脸色一变,立刻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乃梓州有名的清官,可不是那种贪污受贿的,你休想拉我下水!”
明展直接走进黄彪面前,“不管是谁来,今天我都要杀了你,你找谁帮忙都没有用。”
说完明展一剑刺进了黄彪胸口,和云苟一样的位置,他道:“到了九泉之下,好好和我的族人悔过吧。”
黄彪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明展就这么一剑杀了自己,他还有好多话没来得及说呢,还有他藏得宝贝,家里人都不知道,他还没说出来呢,现在就就这么死了吗?
苏香禾松了手,将黄彪放开,黄彪捂住胸口,他看着明展,“你,你……”
明展道:“我终于报仇了。”
一句完整的话没有说出来,黄彪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黄彪一死,整个码头上的百姓瞬间沸腾了。
“黄家主死了!”
“黄家主死了!”
“死的好!”
“他就是凶手,该死!”
有人说死的好,但也有人为他打抱不平,但是声音很小,而且现在连袁周天都不敢出来说话,那些人也只敢躲在人群里说几句话,不敢站出来。
要说整个码头现在最慌的就是黄家的打手了,这么多年来黄家在梓州只手遮天,何曾出过这样的事情,现在黄彪一死他们竟然不知道是该给他报仇,还是先跑路保命,互相看了看,最后都不知所措。
而袁周天看明展竟然说杀人就杀人,也不敢再躲着,立刻只能出来跪在地上,“苏将军啊,下官有罪,下官听信黄彪贼人的谗言,误以为你是海盗,下官有罪,但请将军看在下官也是受人蒙蔽的份上,饶了下官一命吧。”
袁周天能在梓州混这么多年也不傻的,他知道明展回来是报仇的,但身份最高的还是苏香禾,他和明展没有仇恨,也没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想跑是不行的,主动认罪没准还有一条活动。
苏香禾看了一眼袁周天,道:“刚刚你不还说我们是海盗,要杀我们吗?”
袁周天赶忙摇头解释,“误会,这都是误会,刚刚我也是被骗了!”
“将军明鉴啊!”
苏香禾挑眉,“是吗?”
袁周天赶忙磕了几个头,“苏将军,下官真的知道错了,而且,我没有贪污受贿,都是黄彪那个贼人诬陷我的,整个梓州的百姓都可以给我作证啊!”
百姓们这会儿看着这一切都不知道该相信谁了,一时间谁也没有帮袁周天说话,连出了名的大好人黄家主都是坏人,这个袁周天谁又知道他的真面目呢?
苏香禾道:“你到底有没有贪污受贿,自然会有人查,今天我不要你的命,但这些年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最好主动交代上去,否则最后……”
袁周天一愣,“将军……”
还要查么……
这些年他是贪了不少银子,袁周天膝下有一独子,奈何这个独子沉迷赌房,家里的银子被他败光了,没有办法,他才走上这条路,以前一直有黄彪兜着,他也从最开始的害怕到后来的习以为常,然而现在苏香禾的话让他的心一下又提上来了。
苏香禾看他的样子哪里不明白,黄彪说的那些,恐怕都是真的,她直接道:“你最好自己的去承认,否则,可能就不是几年牢饭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下官,下官知道了……”
一瞬间,袁周天感觉整个世界都黯淡了,仿佛有一座大山压下来似的,可他知道,苏香禾说是认真的,他也不敢,忤逆。
苏香禾看了一样没了气息的黄彪,对袁周天道:“叫你的人将他处理了吧,还有黄家这些年的事情,你应该很清楚,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做完这一切,再去摘掉你的乌纱帽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