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府不算大,几人做了个手势,各自分头行动,苏香禾找了一个方向,耳朵动了动,现在时间已经不早,能听到好几个地方发出来说话的声音,但是没有在这些声音中听到苏正阳的声音。
一边往她这个方向找,苏香禾一边仔细听着好几个传进耳里的声音,仔细分别有没有苏正阳的声音。
可是她的耳朵再好,但那些说话小声的,或者房间隔音效果好的她也不能听到。
不确定苏正阳是不是在这里,苏香禾找的动静比较小,好在周府小,没一会儿就搜完了,没有看到苏正阳。
苏香禾皱起眉头,没在这里,也不知道明展和喜儿他们找得怎么样,如果都没在这里的话,那他又会去哪里了?
正当苏香禾疑惑的时候突然看到天空中亮起信号弹。
苏香禾看了一下,那是城中的方向,从距离上看,竟然像是将军府?
苏香禾疑惑了,难道苏正阳去了将军府找自己?
可从时间上算起来也不是啊,他要是找自己不会那么久,而且李荣景派人传过消息回家。
心里这么想着苏香禾还是从周府出来,正好看到明展和喜儿二人出来。
明展道:“看到信号弹我就出来了。”
喜儿跟着道:“我也是,肯定是少爷找到了,咱们赶紧去看看。”
“好。”
三人一路往城中奔去,那个方向就是在将军府附近,所以过来后三人直接进了将军府。
他们所在的周府属于远一些的地方,等他们到的时候其他人基本都到了。
苏香禾一看大家都在这里便知道刚刚发信号弹的位置确实是将军府,打量了一遍,没有看到苏正阳,她立刻问道:“你们找到正阳了吗?人呢?”
李荣景拿出一封信,“这是刚刚将军府收到的,我们抓的信徒中有一个人,叫梁烈峰,他们要我们交出这个人就将苏正阳放了。”
苏香禾将信看了一遍,和李荣景说的一样,瞬间皱起眉头,“对方是谁?”
李荣景道:“我刚刚已经让人去查这个梁烈峰了,不过对方没有透露出信息,现在还不知道。”
苏香禾脸色不太好看,她道:“正阳武功很不错,按理来说不可能那么轻易被人抓。”
“会不会是缙云寺的人?”红鸾问道。
李荣景摇头,“应该不是,他们要的只是一个人。”
如果是缙云寺的人他们完全可以提要求放了所有人,但是他们没有,而且,缙云寺的人眼里,信徒根本不重要,他们有很多,不会在乎这两千人。
喜儿道:“京城的大家族中,好像没有姓梁的啊。”
“没有。”李荣景肯定的说道。
明展开口,“如果不是大家族,那应该是武功高手,不然一般人的话抓不到正阳。”
苏香禾点头,“没错,他可是武状元,京城能比得上他的不多,更何况他还去战场上磨练了这么长时间。”
没一会儿去查梁烈峰的人就回来了。
“将军,查到了,梁烈峰不是京城的人,是脐周人,二十岁,十五年前跟母亲一起来京城。”
李荣景立刻道:“他母亲是谁?”
“他母亲十年前去世了,在之后这个梁烈峰的信息基本就没有了。”来人说道。
李荣景皱起眉头,“十年没有消息……”
在这个京城中,能隐匿消息的,可没多少人能做到这点,除非这些年他没在京城,又或者说……
这些年他在京城改头换面了。
“他有其他亲人吗?”苏香禾问道。
来人摇头,“没有,他们是孤儿寡母来的京城。”
明展觉得很蹊跷,“如果京城没有亲人,他们怎么会大老远从脐周来京城,一个女人带着一个五岁的孩子,这可不是有一点勇气就能做到的。”
苏香禾点头,“我也这么认为,这京城绝对有认识的人,他爹呢?”
“梁烈峰从小就没有爹。”
苏香禾瞬间道:“那问题很有可能就在这个爹上,他们来京城也可能是找这个爹的。”
李荣景道:“既然查不出来,我现在直接去审问梁烈峰更快一些。”
“好。”
苏香禾在脑子里归纳了一些得到的消息,抓了苏正阳的人要么是一个大家族的人,要么是武林高手,如果说对方是梁烈峰暗中的爹,很可能是一个身份不一般的人,否则抓不到苏正阳,这个不一般得完全碾压苏正阳,不然不可能不发出一点声响。
能做到这样的人,整个京城,有吗?
苏香禾越想越觉得不是那么简单。
“其实,我还是觉得周家可疑。”明展说道。
苏香禾看向明展,“怎么说?”
“周家这个亲事就很有疑点,刚刚你说周兰芝是苏正阳的未婚妻,可是出去找人的时候喜儿跟我说,周达夫自从辞官以后就再也没参加京城中任何事情,也没和官员走动过,几乎不和朝廷沾上一点关系,首先会这么低调的人,就有问题,不说其他的,他在朝中为官这么多年,肯定有好友,这些都不走动吗?不走动也就罢了,又为什么突然把女儿嫁给武状元,这不是又重新和朝廷搭上了吗?”
说到这里明展看了一眼苏香禾,“我不是说正阳不好,只是他应该还没到那种周家会为了他重新和朝廷搭上关系。”
喜儿道:“可是我们刚刚也去周家看了啊,少爷没在那里。”
“我还有几个房间没看,你看完了?”明展问喜儿。
喜儿摇头,“我也还有几个,不过周家人挺好的,小时候我和老大见过周兰芝,她不像坏人。”
“这不是坏人不坏人的事情。”明展道:“你们看啊,如果往深了想,一个大将军突然辞官,多年深入浅出,不和任何官员走动,是不是其中很有可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事情,可突然不同往常,其中必有什么原因。”
红鸾点了点头,“听你这么一说,确实有这种可能,我好歹也在皇宫呆了不少年,别看有的人是辞官的,但要真没发生什么事情,谁又舍得手上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