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摇头,“不是的。”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这个鼻子,对神药分的很清楚,你骗不了我。”
苏香禾皱眉,“所以你到底是什么人?”
络腮胡摇头,没有说自己是谁,反而道,“北阳公主是缙云寺的人,你也是吗?”
苏香禾瞳孔一缩,对方似乎很了解缙云寺,那么很可能眼前这个人,也是缙云寺的。
这么想苏香禾也这么问了,“你是缙云寺的人?”
“是我在问你。”
两人相互试探,可谁也没有先松口。
苏香禾皱起眉头,漂亮的双眸冷了几分,“既然你不愿意告知,咱们就当从未相似,给你烤的山鸡,也当送给你了。”
络腮胡可不愿意,“我还没弄清楚,丫头,你身上的神药呢?”
苏香禾瞬间防备起络腮胡,“怎么?你不是在北阳公主哪里得到神药了吗?”
“她的神药肯定没你的好,看在你这丫头还算勉强和我眼的份上,我也不会白拿你的。”
说着络腮胡手伸进了怀里。
“同样的出现了!同样的出现了!”苏香禾空间里的生命树突然响起声音。
苏香禾一顿,然后反应过来,立刻在脑海里问道,“在哪里?”
生命树用树枝直直的指向络腮胡。
苏香禾:!!!
同样的!
这个络腮胡身上也有生命树!
苏香禾一脸震惊,难怪这个人能闻出神药的味道,不是因为鼻子好,而是他每天都能闻到自己的神药!
络腮胡没看懂苏香禾脸上的震惊,他将东西拿出来放在桌上,“这颗夜明珠跟你换。”
苏香禾收起震惊的目光,看向桌上的夜明珠,这颗夜明珠和她手里那颗很像,连大小都是差不多,如果不是知道她的那颗此刻就在空间好好放在,她都要怀疑这是她那颗了。
所以,他刚刚手伸进怀里拿东西,其实东西不是从怀里拿出来的,而是在空间里拿出来的。
有了这个认知苏香禾对络腮胡就更防备了。
“可是,我没有要跟你换的东西。”
络腮胡不高兴了,“所以,你真的不打算给我?”
“难不成你要动手?”苏香禾整个人绷紧起来,如果络腮胡稍有一丝动作,她会立马做出反击。
“你说你这是何必呢,我只要那天你那么一个小药瓶,你说什么要求,我们都可以商量。”络腮胡说道。
睡着两人的对方,空气似乎都变得有些紧张起来,苏香禾握紧了手中的拳头,“所以我说了,我这里只有那一个,现在已经没有了。”
络腮胡眯起眼睛,“那你的意思是,谈不拢了?”
苏香禾将手慢慢放在腰间匕首的位置,她道:“我也不愿意这样,可是真的没办法。”
“或者,你可以说,你怎样才有办法?”络腮胡一点也不相信苏香禾没有。
这个丫头最开始的时候他没有放在眼里,但随后她的医术也好,她在山洞里想办法取暖也好,都让他觉得这个人不简单,可若说神药只有一瓶,他不相信。
因为没有任何人在神药只有一点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将它给自己的朋友吃掉,哪怕当时苏香禾心疼一下,迟疑一下他都不会这么笃定。
苏香禾轻轻摸着匕首的把手,她道:“我真的很好奇,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神药的事情,武功还这么高强,怕就是在缙云寺也是相当了不起的,怎么会去西山做个偷鸡贼?”
“偷鸡贼?爷不过是太久没吃过了而已,至于缙云寺,我也不瞒你这丫头,很多年前我的确是缙云寺的人,但现在,早就不是了,西山有神药,就是我来得晚了些,那神药可是被你得了?”络腮胡问道。
苏香禾的注意力被“很多年前我的确是缙云寺的人”这句话吸引了,果然是缙云寺的人,可很多年前,那就是说,他现在不是了吗?
“你这样的人,缙云寺也会放你走?”别的不说,就络腮胡这身武功绝对是极好的,比抑尘那种高了不止一点半点。
“他们是不想,但爷想走,他们也留不住。”络腮胡说的毫不在意。
不过这么多年他躲着缙云寺的事谁也没说出来。
苏香禾脑子里突然想起青青说的缙云寺的秘密,那个第十个大师,她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人。
“你以前不会是缙云寺的大师吧?”
络腮胡一楞,他刚刚说这个了吗?好像没说啊。
苏香禾从络腮胡的脸上得到了答案,“你真是那个大师啊!”
“你不会将这事说出去吧?”络腮胡也有几分防备了。
苏香禾不解,这事有什么好说的?
可是看络腮胡这表情不对啊,难不成他离开缙云寺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想了想,苏香禾试探道:“我也不是要说这事,其实我也不是缙云寺的人,你躲着缙云寺的人,也挺不容易的吧?”
苏香禾是猜的,络腮胡很明显不想让缙云寺的人知道他的下落,再加上他说不喜欢去人多的地方,还有这一脸的大胡子,很有可能根本不是真的,都是为了防止缙云寺的人找到他。
络腮胡下意识就道:“确实不容易……”
说了一半络腮胡猛地反应过来,他不应该直接说出来啊!
梗着脸强行道:“确实不容易生活,以前习惯了有人伺候的日子,不过一个人清净啊,躲什么缙云寺,那算个什么玩意儿,爷我这么厉害,他们那群孙子啥都不是?”
苏香禾挑眉,“听上去,你和缙云寺关系不太好啊。”
“切,你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我就问你,那神药,怎么才能拿出来?”络腮胡觉得这丫头有毒,本来没打算说这些的,不知不觉就说了这么多,要知道平日里他可是防的很严。
当然,他也很久没见过其他人了,这么多年也没跟谁说过太多话。
果然是隐世太久,现在的人越来越狡猾了。
苏香禾放在匕首上的手突然松开了,她朝络腮胡露出一个微笑,“其实,也不是完全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