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冀的话让苏香禾又加了几分他的怀疑,仇家太多,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对自己出手,苏香禾觉得如果不将他们收拾一顿日后还有得麻烦。
这些人是想要她命的人,那她,也不必再客气。
苏香禾直接道:“太子殿下可否让我见见管事的?”
太子犹豫了一下。
蓝渐道:“这次蹴鞠场的事情应该是冲着世子妃来的,她想见见管事儿的皇弟觉得可以。”
苏香禾挑眉,“太子殿下难道不想让我见管事儿的?”
“并没有,既然世子妃你想见,本太子带你去便是了。”
太子带着苏香禾往马窖走去,这次大家都跟着一起来了,也是太子的意思。
不过等众人到的时候哪里还有什么管事儿的身影,地上躺了几个侍卫,可以看出来是看守管事儿的人。
“管事儿的被人救走了!来人!给我追。”
三皇子蓝渐不由道:“这么重要的认证,太子就只派这么几个人看守?”
“今日带出来的人有限,更重要的是大家的安危,所以我只留了几个精英在这里,好在今日没出什么大事,大家也辛苦了,就先回去吧。”太子直接说道。
苏香禾皱眉,“这事儿还没查清楚,太子殿下就这么让大家回去了吗?”
“本太子已经派人去追了,难不成世子妃想将大家一直扣在这里不成?”
太子这话一说其他人就不高兴了,一些不敢得罪荣王府的人没敢说出来。
孙可可就不客气了,“凭什么,就是因为你让雪儿公主受伤,还让我们被扣,你那么厉害怎么不自己去查?”
“就是,要等你们等,本公主要回宫了!”
苏香禾看着两人,“你们两不会是心虚吧?难不成是你们做的?”
“血口喷人,不知道是你自己得罪了谁,现在还污蔑我们!”孙可可现在只想赶紧离开,也没料到苏香禾这么命大,最主要的是欢合散也没发作,真不知道苏香禾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蓝宜抬起下巴,“你知道污蔑公主是什么罪吗?”
“那你们知道杀人是什么罪吗?”李荣景的声音突然响起,他的身后是刚被救走的马窖管事儿。
在场好几个人脸色变了又变,都没想到李荣景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三皇子露出一个微笑,“世子,你来得正巧,否则世子妃可要冤枉死了。”
李荣景让开一步,让管事儿的被大家看见。
“这是马窖的马管事,相信你们经常来这里的人都认识,我刚接到蹴鞠场出事的消息就赶过来,恰巧遇到此人被两个黑衣人带走,就将人抓了起来。”
苏香禾就觉得这个人绝对有蹊跷,害她的人想对那么多马儿动手,没有管事儿的根本做不到。
“真是多亏世子你了,不过这人嘴很严实,我问了好久他都没说,我还以为他真的不知道,没想到竟然跑了。”太子说着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样子。
“太子殿下没问出来,我倒是问出来了。”李荣景说着眼神也冷了几分,目光将在场的人扫了一便。
太子脸色一僵,他知道蓝宜的人来救人,他特意放水,没想到竟然被李荣景抓住了,最主要还问出来了!
“世子问出来些什么?”太子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件事他没有亲自动手,他是让林月雅去做的,希望她不要露出马脚。
李荣景看向马管事,“马管事,你自己说吧。”
管事儿的叫马三,他此刻瑟瑟发抖,“是,是郡主让奴才这么做的,郡主让奴才给世子妃的马下药,还承若事成后给奴才一百两银子。”
孙可可听到孙管事说自己的名字瞬间炸了,“你胡说八道!我才没有找过你。”
“不是郡主您亲自找的,是您的丫鬟让奴才做的,还说是蓝宜公主让你这么做的。”马三说完猛地跪在地上,“奴才所说千真万确,不敢隐瞒啊。”
蓝宜脸色大变,“住嘴!这是污蔑!信不信本公主杀了你!”
马三瞬间抖得更凶了,他也不想啊,但李荣景抓住了他的家人,他不敢隐瞒啊。
苏香禾站出来,“现在人证指出了凶手,蓝宜公主,你这是在明晃晃的威胁吗?”
“苏香禾,你别血口喷人!”
李荣景看着蓝宜的眼神冰冷,“来人,将公主和郡主带走。”
蓝宜慌了,“表哥,你干嘛啊,这不是我做的,他在说谎!你难道不相信我吗?”
孙可可更慌,“世子,我们是冤枉的啊。”
李荣景脸色不变,“我只相信我的判断。”
蓝宜见李荣景这么说,只好将希望放在太子身上,“太子哥哥,你最疼我了,我是被冤枉的,你帮帮我啊。”
如果这事是其他人来办蓝宜还可以摆公主架子,但是李荣景,她根本不敢,否则一定没好果子吃。
太子将蓝宜护在身后,“世子,虽然管事的指正了公主和郡主,但也不能这么直接定罪吧,更何况,她们两人一人是公主一人是郡主,怎么能直接带走呢,你说是吧?”
太子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对上李荣景,但这事牵扯上他自己,他自然不想查得更深。
李荣景看着太子,“这是皇上的意思!是皇上让本世子负责处理这件事。”
太子脸色瞬间难看了几分,这明明是蹴鞠场发生的事情,而他正在这里,皇上却让李荣景来办。
蓝宜和孙可可两人被李荣景带进宫,太子说的没错,两人的身份不一般,这事还得皇上说了算。
苏香禾想知道情况,也一起跟着进了宫。
贤宗勃然大怒,“你们竟然这么出手,还害了北阳的公主,现在那两个使者正问朕要交代呢,你们说,朕怎么给他们交代!”
蓝宜和孙可可跪在地上。
蓝宜哭着道:“父皇,儿臣真的是冤枉的,这个奴才血口喷人。”
“皇上,臣女也是冤枉的,这事我们根本没做过,请您明察秋毫啊!”孙可可被吓住了,她做过不少坏事,可从来没闹到贤宗这里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