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年有一种报复的快感,笑得张狂,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恣意过了,“你们做梦也没想到吧,有一天会落到我手里。”
赵星儿这会儿捏死任年的冲动都有了,“我告诉你,你敢动我一下,别说是你,你们所有人都完了!”
任年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他恨恨的看着被自己掐着的赵星儿,“不就是有一个做尚书的爹吗?你们这些当官的就能随便欺负人吗?我好好的人生就这么被你毁了,我最讨厌你们这种人!劳资今天就要替天行道!”
任年手中的动作加紧,赵星儿挣扎着拍打任年,但男人女人力道在天生是就有区别,她根本伤不了任年。
“怎么样?现在觉得害怕吧?后悔这么对我了吗?哈哈,你这个贱人,让我在这里过这样的生活,你去死吧,活该!”
任年力道越来越大,赵星儿窒息感越来越重,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地上爬起来的几个正在对孙建楠出手,因为赵星儿他不敢还手,但此刻见任年要杀了赵星儿他再也忍不住了,不管对自己动手的几个乞丐,他瞅准时机,确定任年没注意到他一脚朝任年踢去。
孙建楠动作极快,任年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脚踢飞了。
孙建楠立刻将赵星儿护在自己身后,“你没事吧?”
赵星儿捂着自己的喉咙,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刚刚任年是真的想杀了自己,这个疯子!
还在动手的几个乞丐此刻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人质没有了,他们哪里是孙建楠的对手?
任年看着赵星儿孙建楠两人,很是懊恼,怎么就让他的手了呢!
孙建楠冷冷的看着任年,“现在,你完蛋了。”
任年捂着被踢的胸口站起来,“你们当官的是不一样,身手还那么厉害,只欺负得了我们,我任年是不如。”
“你口口声声说我们当官的欺负人,是你先做了对不起星儿的事情在先,又对她进行敲诈,最后损害她的名声,别说什么替天行道了,先做好自己,否则天都看不下去你了。”
赵星儿从未觉得孙建楠这么可靠过,她站在他身后,看着任年,“任年,到这个时候你还不知悔改,不知道自己错了,你说我毁了你的人生,那我的呢?我的人生不是被你毁了吗?”
“你们这种人怎么会被毁,不就是名声而已,你爹是尚书,上杆子来倒插门的男人可不多得是,我们这种平民百姓哪里能跟你比。”
赵星儿冷笑,“你还将错往别人身上推,我赵星儿什么时候对不起你了?我告诉你,今天我来就是想看你现状的,我见不得你过得好,我爹就是尚书!怎么了?你想杀我,我今天就要把你抓去大牢!”
如果以前她还想给任年留一条后路,但刚刚在他想杀了自己的时候,这条后路就被他亲手斩断了。
一旁的几个乞丐听到就想撤退,开玩笑,刚刚他们动手的对象是尚书女儿,这日子能好过?
然而孙建楠却没让他们跑,一个匕首扔到他们脚下,“谁敢跑,命留下。”
几个乞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到底还是没敢离开。
都将枪口对准任年。
“你什么个玩意儿,才来几天就惹来当官的人,是不是想我们死?”
任年也有些慌了,刚刚他说得大义凌然,可到了这时候他不想死,更不想去大牢那样的地方呆一辈子。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不能。”
赵星儿冷哼一声,“凭什么不能这么对你,你刚刚想杀我的时候呢?”
在赵星儿印象里任年是那种文质彬彬的羸弱书生,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也能杀人。
“我没有杀你,你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吗,所以你们不能送我去官府,你们没证据。”
赵星儿没想到任年竟然这么不要脸,做的时候敢做这时候不承认了,“没证据又如何,你说了的啊,我们这些人就是仗势欺人,要送你去官府定罪,没有证据一样可以。”
赵星儿以前从不会说这种话,因为她讨厌仗势欺人的人,但现在突然觉得这种感觉很爽,你不是说我仗势欺人吗,好,我就仗势欺人给你看看!
任年暗骂了赵星儿一句,脑子里却快速想办法,刚刚他确实对赵星儿动了杀心,也将趁此机会让其他几个乞丐将孙建楠杀了,这样一来他就自由了,现在就算失手了,他也不能死。
看着一脸决绝的赵星儿任年突然心一横,直接跪在了地上,“我知道你们厉害,但我现在已经过成这个样子了,你还不愿意放过我吗?”
赵星儿看着任年眼神里多了几分厌恶,“我为什么要放过你?如果你刚刚没有对我动手,我可能只是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但现在,你求我都没有用。”
任年脸色难看起来,“你真的这么狠心吗?”
孙建楠对赵星儿摇了摇头,“和这种人说这么多没用,他心里不会记得你的好,只记得你的不好。”
这种人往往善妒狭隘,赵星儿能找上他孙建楠也是服气。
一旁的几个乞丐总算明白了其中的关系,原来是感情纠葛。
他们这群人混迹黑街怎么多年从来都是能退能进,知道这打不过孙建楠,但他们不想蹲大牢啊,于是脸色一变,露出平日里乞讨的可怜模样。
“两位大人,我们可都是冤枉的,你们要找麻烦就找他吧,跟我们没关系。”
“是啊,我们老早就觉得他不是个东西,你们赶紧将他抓走吧,这种人就应该关在大牢里。”
“刚刚多有冒犯,两位还请多多原谅,一点小心意。”
一个乞丐竟然拿出一锭银子。
孙建楠看了一眼,他没忘记,刚刚那个乞丐对赵星儿说的那些话,不可原谅。
“现在后悔,晚了。”
几个乞丐咯噔一声,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他们会栽在新来的任年手上。
几人直接被送去了官府,路上几乞丐还挣扎着想要离开,但都被孙建楠识破了,最后终究是到了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