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冷哼一声,刚想叫人进来把他抬走,头疼突又开始发作。
仿佛有刀子在脑子里搅一样,她瞬间疼出一身汗来。
这痛无药可医,也没有东西能压制,只能生生的受着。
沈青捏着拳头,死死控制住拿刀捅死温中冉的心。
她拖着他一边腿,一把给他扔了出去,然后迅速关上门,拿绳子把自己和柱子捆起来,这样做是防止自己自残和杀人。
太痛了,实在太痛了,沈青眼睛都睁不开,她感觉整个人置身于炼狱之中,灵魂都被灼烧的疼。
任真推开门就看到她满身是汗,脸色惨白倒在床上的模样,吓的赶紧跑过去,“公主,公主,你忍一忍,我这就去去给你拿商太医开的药。”
“别,”沈青抓住他的手,闷哼出声,“没用的,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你不要跟任何人说,出去。”
“你这样会疼死的,”任真声音哽咽,手都不敢碰她。
“我忍的住,”沈青闻到了嘴巴的血味,她噎下了嗓子里的血气,努力让自己话说的清楚,“你去把、把冉儿照顾好,别让他再受伤了”
“您都这样了还想着他,”任真都急哭了。
“快去!”即便虚弱至此,那威严气势也是不容置疑的,任真咬了咬牙,再打盆热水进来,把湿帕子放在沈青额头上后才出门。
他跑到温中冉的房间,在亲耳听到太医说他无事后放下心来,随后就坐在他身边怄气守着他。
温中冉这段时间思虑太过心神疲惫,加之又被沈清狠狠刺激了番,睡了一天一夜才醒来。
看着床帐,他努力回忆昏睡之前的记忆,然而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晕的。
只记得,自己掐着温雪儿的脖子,然后……
掐脖子!
猛的起身,温中冉起身往听雪园走,再走到一半时停下脚步。
他在心里唾骂着自己,都这个时候了还为她担心,真是贱的慌。
抬眼打量了下周围的环境,府里的环境如越来一般,丫鬟和小厮们各自做着自己的事,表情平和。
看来她是没出事了。
不自觉的呼出一口气,温中冉转身离开了王府。
他找到褚沛,和他整整密谋了一个晚上。
不知道商量了些什么,但当他再出来时,兴风作浪,惹是生非的本事较之前更甚。
今天打了太常寺少卿的孙子,明天调戏了前锋参领的女儿,后天又耍了侯府的小妾。
当然,他选择下手的对象和理由都是有讲究的。
有权有势的不碰,专选本身有问题的二世祖。
让他们被耍了也不敢报官告状,只能含着愤恨的心把一切都算在温雪儿头上。
至于那些没有问题的,他也会想办法让他们“有问题。”
两个月过去,转眼就入了夏,京城酷暑,不少人都闲在家不出来。
朝阳偏是个闲不住的,她带着丫鬟偷偷的溜出去玩,去水仙楼看最新出的首饰脂粉。
水仙楼里的跟宫里的不一样,虽然没有那么名贵,但胜在新奇,各国特色都有。
比如眼前这个垂珠却月钗就让她欢喜。
朝阳伸手想拿钗子,却没想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先一步取了过去。